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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盯著酒店的大廳,一夜無眠。見張君毅一大早就開車離開酒店,他馬上發動引擎跟在後面。跟到了一間咖啡廳,見張君毅進去了,他就將車子停在路邊死等。不到一個小時,又見張君毅出來了,他就尾隨其後。好在城裡的車多人多,又是上班的高峰時段,儘管躲躲閃閃,他也並不擔心張君毅會發現他。他料定這個久居加拿大的商人,對這座城市的交通現狀也需要相當一段時間的熟悉和適應,所以一心不做二用,只能專心致志地記熟路線而忽略後面跟蹤的車輛。
沈非猜測的不錯。見張君毅轉回了酒店,急匆匆地停好車,又急匆匆地走進酒店大廳,根本就沒有回過頭看一眼跟在他後面正在停車的沈非。他有些好笑,對自己小試牛刀的初戰結果甚是滿意。
“先生,您需要幫助嗎?”一個年輕保安的臉出現在前車門邊,眸子裡帶著職業性的微笑。
“你去自助餐廳拿些麵包、水果,再給我拿一杯咖啡來。”沈非按下了電動玻璃按鈕,從皮夾裡抽出一張卡從視窗遞給保安:“這是我的房卡”。
“好的,先生,請稍等”。保安接過房卡,朝酒店大廳走去。
沈非又餓又困,正想閉一會兒眼睛,稍事休息一下。他分析張君毅剛進去,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又出來,何況張君毅的車子就停在他的車位不遠處,有什麼動靜,立馬就會知道。突然,他看到在機場遇到的那三個人中年紀最大的,也就是稱作大哥的人從大廳裡出來了,一輛小車停在大廳門口。困屯的沈非睜大了眼睛,見只有那位稱作大哥的人一個人上了車,開走了。沈非這才放下心,摘下眼鏡,微微閉上了疲倦的雙眼。
“我車上還有一箱礦泉水,都帶上。”沈非一個激靈,坐直了身子,慌忙地將眼鏡戴上。他聽出來了,是張君毅的聲音!
真沒想到,張君毅這麼快就出來了,而且從自己車子的後備箱裡搬出了一箱礦泉水,朝左側的一輛麵包車走去。
沈非來了精神,悄悄地發動了車子,見面包車慢慢開出了停車場,他也開始起步,這時卻看見那位保安端著一個托盤,正朝自己的方向走來。
“先生,您需要的東西給您送來了!先生——”,保安快走幾步後又傻傻地愣在那裡,看著沈非的車子從自己身旁開過去。
沈非聽見了,但是他已經顧不了這些了,踩一腳油門也開出了停車場。
聰明的沈非這一下總算是將整個身心都放鬆了。他跟蹤的麵包車拐進了去呂喬家的必經之路。儘管他從來都沒有到過呂喬的家中,但是這裡的路他是很熟的。每次從上海來到N市,他都要在這條路上來往多次,不是接呂喬就是送呂喬。當然,他很想去呂喬家中看看,哪怕是稍坐片刻,看看女兒也行。但是,呂喬的藉口非常多,要麼就是說:這是父母單位的住房,熟人太多,不方便;要麼就說:女兒不在家,到其他小朋友家裡做客去了。其實,沈非心裡很清楚,關鍵是他們之間的關係沒有進一步的明確,說白了就是因為他還沒有離婚,呂喬故意給他設的難題。
沈非將車子停在離呂喬住處稍遠的地方,他已經猜到了接下來這輛麵包車將要去哪裡。他在車內四下裡看了看,想找點充飢的東西吃,竟然什麼吃的東西也找不到!這一下他有些後悔,實際上是他自己做的一個規定:不允許駕駛員在開車途中吃任何東西。沒想到呂喬率領的這個公司貫徹的如此徹底,幾乎到了堅壁清野的地步。沈非暗暗的苦笑了一下,無可奈何,只好飢腸轆轆地乾等著。
城北。右拐就進入了這座城市的行政中心。望著壯觀的市委、市政府、人大、政協辦公樓群,還有標誌性的國際會展中心以及沿江綠化帶造就的林蔭大道,不由得又想起八年前在這裡與市政府簽訂的投資協議,想起了由於呂喬的斡旋,工業用地達到“六通一平”,才每畝4。5萬元,比當時集團公司內定的接受價格每畝便宜了三分之一。不僅如此,市政府還專門出臺了配套的優惠政策,明確了投資企業在當地投產後三年內所得稅全免,從第四年開始,所得稅減半徵收。還有一點至關重要的得益,那就是這裡的勞動力資源豐富,綜合成本比在上海大幅度地降低了。對一家在上海蝸居盤旋已沒有伸展空間的公司,無疑開啟了一扇如沐春風般的視窗,開闢了進一步發展壯大的前景。
沈非邊開車,邊嘆了口氣。物是人非啊!這個被集團公司讚譽為“功不可沒”的呂喬卻身陷囹圄。他有些神情恍惚。低頭推了一下點火器,從煙盒裡抽出一支菸,拔出點火器將煙點上。下意識地看了看左右是否有交警。因為在上海開車是不允許吸菸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