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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是家屬?”醫生問著這四條大漢。四個人突然傻了。是的,這裡沒有一個人是鄭東昇的親屬啊!
“快點,別磨蹭了,誰是家屬啊?”
“我是。”劉大強說。
“我是。”張君毅說。
兩個人同時在“病危通知書”上籤了字。
張君毅在病危通知書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後,手一直在不停地顫抖,一股悲涼的情緒充滿了他的心頭。他在想,呂喬是否有心靈感應?如果她能夠目睹這一切,會做何感想呢。
“呂喬,你是否知道鄭東昇的付出麼?你是否知道這個被你遺棄的人,心理上經歷的是怎樣的掙扎?他站在你家的門口,卻不能進你家的門,他心裡的傷痛你難道不知道?”
張君毅的眼淚止不住地流下來了:“你不懂男人的心啊呂喬,一個男人當著別人的面充當著一個主人的角色時,他是堅強的,他義無反顧,因為那是他的責任;當一個男人又當著大家的面,宣告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別人的時候,他心中僅有的那點愛的源泉就已經枯竭,枯竭了呂喬!”
張君毅邊想邊抹去止不住的淚水,雙手搭在走廊窗珊欄上,腦袋垂在雙肩中,雙肩在不住的抽動。“有難處的時候,你第一個想到了他,有快樂的時候,你心裡的角落還有沒有他的位置?”
“他在用自己的生命告訴你,他是好人。祝他平安度過這一關吧,為他祈禱吧。呂喬,呂喬!你不在天涯,你就在咫尺!你能看到,是嗎?”
張君毅一直在心裡默默的與呂喬對話。到現在,不用鄭東昇再說一個字,張君毅已經很清楚地瞭解了呂喬與鄭東昇的關係,呂喬與沈非的關係。
“呂喬,我和你是什麼關係?是的,你並不知道。讓我告訴你:你是我的一個夢,是我永遠也做不醒的夢。可是,當這個夢真實地來到現實,我卻看見你走進了深牢大獄!”
“你為了什麼,為了貪婪?”張君毅否定地搖搖頭,“你不是這種人,你仍舊很清純的眼睛告訴我,你不是這種人。那究竟是為了什麼?”
幾天來緊張的情緒使張君毅有太多的糾結和迷茫,他在心裡喊著、喊著:
“呂喬,鄭東昇用生命為你付出,你覺得他的付出值不值?我也在為你付出,我是情願的,你呢?你覺得我的付出值不值?”張君毅抬起頭,望著窗外,樹叢中一群小鳥嘰嘰喳喳,忙不停地飛來飛去,也許天要黑了,它們要回家了。
一隻手搭在張君毅的肩上,是劉大強。
“張先生,我們商量一下吧,很多事不能耽擱。”
“好,就在這裡商量吧。”張君毅拭去淚珠,轉過身。
劉大強的眼神裡有驚異,也許他很少見到一個大男人會流淚。當然,他也有理解,因為只有男人觸動了傷心處的時候,才會流淚。但是,此時的劉大強沒有時間多想張君毅的眼淚,他滿腦子只有焦慮和擔憂,他恨不得多長出兩隻手來為呂喬付出。
“幾件事情:週一有很大可能檢察院會把喬哥提外審,所以我們就有可能與她見面,到底是上午還是下午,沒有確定,有了準確時間我會隨時告訴你。”劉大強看著張君毅說。
“我已和律師見面,律師是省社科院的一名研究員,法學碩士。現在就等家屬的委託書,拿到委託書,律師才能去檢察院辦理手續、查閱卷宗、瞭解案情。據說,檢察院的“委託辯護人告知書”已經下發給被告和被告人家屬。我再與律師溝通一下,儘快介入案情。”
見張君毅點了點頭,劉大強知道張君毅對他的敘說完全聽明白了,轉而向著二強又說道:
“老二,你馬上聯絡工地,讓他們找兩個能幹的工人到醫院做陪護,給他們分好工,在工資基礎上,每人再加上500元。”
見二強答應一聲,撥通電話就往工地上打過去,劉大強又對小強說:
“你想辦法給曉鷺找一個離家近一點的學校,插班上學。”
“沒問題,我去聯絡。正好還有周六、週日的緩衝。”小強說。
“你可要保證曉鷺下週一去上學啊,功課可不能耽誤!”接著劉大強又加上了一句叮囑的話:“你要牢記,這孩子可是我們費勁力氣保下來的,所以你要全包。”
小強死勁朝著他大哥點頭。
“工地上的事情,二強和小強你們倆共同商量,千萬不能延誤工期。管材採購那一塊,我去辦。”劉大強還在思索哪些地方沒有想周到,“哦,對了。小強,你不是說你跟著曉鵬到過他爸爸的橘園嘛,老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