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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宣不置可否地笑道:“燃眉之急不需要解,桐油也不是給許家的”隨後望著窗外的天空,秋天的天看起來要高得多,也很藍,像拿水洗過一般乾爽,偶爾有一群南方的雁從窗角的天空飛過去。
“黃兄,你說在下如果去做生意,如何?”
“啊?”黃於升聞言愣了愣:“許兄,你一介書生唔,做生意?”
“呵呵。”許宣笑著搖搖頭,這個問題便沒有再深入下去,隨後指了指窗外,問道:“那邊怎麼搞成這樣?”
黃於升見他似乎不願多說的樣子,便也就不再多問。這書生,總是莫測高深的樣子。許宣後面的問題倒是讓他有些高興,眉飛色舞道:“錢老闆從南京那邊回來了,過幾日要大宴賓客。錢老闆聽說我咳,寫了好詩,遂請了家父與在下一同赴宴。”隨後朝視窗努努嘴:“那邊,鮑明道,分明是嫉妒了”
“錢家?”端起的茶杯在嘴邊陡然停住,許宣不動聲色地放下來,隨後問道:“徽州府,有幾個錢家?”淡淡的語氣,除了單純的好奇之外,也聽不出來其他情緒。
“嗯,徽州府畢竟不小,錢姓大概不少。”黃於升想了想道:“不過,要說家業的話也只有錢有錢大老闆最值得稱道!”
許宣喝了一口茶,朝窗外望過去。有些東西,這個時候回憶起來了。
“弟兄們弟兄們不能無辜喪命。”
“你要去錢家。
“金葉子是酬勞”
一個明朗的秋日午後,兩家的小廝互相的喝罵聲似乎也漸漸遠去,時間緩慢流淌。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溫馨而自然。
這樣靜了很久,許宣將目光收回來,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第26章 人生江湖,身不由己(下)
很多時候事情的發展總帶著幾分羚羊掛角,無跡可尋的意味。許宣先前覺得紈絝少爺們之間的意氣之爭,也沒有參合的必要,都已經做好離開的準備了。最後也還是留下來,給自己的理由是餓了肚子,正好騙吃騙喝一番。當然,真實的想法裡,也未必沒有將其當成某種娛樂,藉機稍稍放鬆心情的目的。只是,最後還是不曾想到,無論如何,總有一些端倪可以和心頭某些事情牽扯在一起。
並且,還這般天衣無縫。
許宣飲了口茶,搖搖頭,心中想著,有些事情橫豎躲不過去啊。
他的神情落在黃於升眼中,便也做了一番猜測,暗自想著許宣莫非對錢府的宴會有什麼想法麼?先前倒是聽他開玩笑也似的提起要做生意的。這般沉吟片刻,才開口道:“許兄,在下的請柬橫豎可以夾帶兩個人,不妨同去?”
聽了這話,許宣回神過來,微微笑了笑,也沒有立刻就回答。
黃於升想了想又開口道:“在下其實興致也不高,奈何之前的詩名傳出去了,這些時日,大房、二房都警惕得很,三房壓力很大如今落得這樣的機會,去還是要去的。”說道這裡頓了頓,有些感嘆:“人生江湖,身不由己啊!”
見他這樣的做派,許宣微微揚了揚眉毛,倒也沒覺得意外。黃家的具體情況許宣當然也不會清楚,不過勾心鬥角,哪裡都不會少,不論歷史如何發展,只要有人的地方,有些東西也都不會有太大的改變。
後世這樣的場面經歷的也多,對一些事情許宣也能做出大略的判斷來。黃家現在的掌舵人是還健在的老太公黃德元,黃德元膝下有三子,兒子長大也有各自的家業,大房、二房、三房分得很清楚。黃於升便是三房這邊的。前些年情況倒還好些,現如今老太公年歲高起來了,家業的安置也就被提上日程。黃家家業龐大,爭鬥起來自然也比較厲害了,場面麼比之於縮略版的宮鬥,大概也是差不離的。這樣的爭鬥,說到底也是綜合實力的較量,各房的人脈資源、分管的生意的大小、背後的靠山等等等等。即便也有血緣這層關係,但是,競爭這種事情,本來就是避不開的。因為之前的一首《人生江湖》,黃於升的詩名有些起來了。這若是放在純粹的文人書生那裡,本來也算不得太大的事情。但是,對商賈之家來說情況便也有不同,說到底,黃於升的名氣,不管是有意地運作,還是無心的放任自流,最後也都會化作三房的籌碼壓在那裡的。其餘二房不會願意放這樣的事情發生,這些天興許在其他方面也施加了不少壓力,所以黃於升才會有這般感慨。
片刻之間,許宣想到很多東西。黃於升這個人,雖說憊懶也有一些,但是壞心思倒也說不上,書生的迂腐習氣就更別提了,就目前看來,還是可以結交一下的。後續要再做一些觀察,如果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