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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的內容大抵是這樣,某程氏公子愛慕某許氏姑娘,許氏姑娘的意中人又是某窮書生,某程因愛生恨,伺機報復,奪人所愛並且意圖搞垮某許家業云云而且,時間、地點、起因、經過,這個生動故事還是他們某一天親眼見到的。
歷史,很多時候大概就是這樣被寫在紙頁上的吧?
程子善這時候皺了皺眉頭,這個書生,是個不講道理的人。袖中的畫像最終也沒有拿出來。
事情和他想得似乎不太一樣了。
第9章 聰明人、不講道理的人(四)
土黃的日光流轉,秋蟲偶爾折騰著翅膀從樹影的間隙略過,秋天的空氣裡夾帶著幾許微妙的清涼,程子善深吸了一口氣,隨後將濁氣緩緩吐出來。
有些事情,看來還是搞錯了——這書生的內裡和給人的外在感覺是截然不同的。
一直以來也都明白人不可貌相的道理,只是道理是道理,有時候總還是會不自覺地忘記,不可避免地輕視
程子善眯了眯眼睛,稍稍將思緒從有些刺目的日光裡抽出來。自己之前的蓄勢,此時全盤給那書生做了嫁裳,隨後又化成巨大的壓力拍向自己。一種輕飄飄的違和感,讓他覺得不怎麼真實。到了最後,那張惹人厭的畫像終究沒有拿出來。
沒必要了,先前拿出來已經是傷人一千,自損八百這時候如果還這樣的話,便有些得不償失。
或許更多的原因也是內心的驕傲不允許罷。
“許公子,你”
同樣惘然的還有許安綺
在腦海裡將事情串清楚後,少女有些愕然,有些話便也隨之脫口而出。黛兒倒是沒看太懂,但是周圍人的眼神告訴她,應該是發生了一些事情的。滿臉疑惑。
程子善偏頭看了許安綺,又有些疑惑地望了望許宣,遲疑道:“許公子??”
許宣便笑著拱拱手:“許宣,許漢文。”
氣氛沉默。
陸仁嘉,路人甲呵。
程子善微微怔了怔,神色有些複雜。原來自開始自開始自己的拿腔作勢就不曾被他放在眼裡麼隨後覺得有必要做一點什麼,但猶豫了片刻,又覺得此時做什麼都顯得多餘,總不能怨念地說上一句:你侮人清白於是嘴巴微微張了張,隨後化作一個意味難明的笑容,搖搖頭,轉身擠出人群走掉了。
“哦~~~~”
不明所以的人群,卻不妨礙他們幸災樂禍。
“藝術家”
許安綺聲音在後面傳過來時,許宣正望著程子善的背影揮揮手,隨後覺得自己有些無聊。
“藝術家,都是這般無禮之人麼?”少女略微有些冷然地重複一遍。
許宣轉身笑了笑,正準備說話,一記清脆的響聲
“啪”
“呃。”
居然還有好戲?!這個時候準備離去的眾人又紛紛駐了足,怎麼了呢?痴情女子薄倖郎?
偏回腦袋後,望著俏臉通紅的許安綺眨了眨眼,有些無奈地扯了扯嘴角——就知道會這樣的!
到底是不同時代
有了先前一幕,這女子怕是不好嫁人了。可是自己又不想負責,怎麼辦呢摸摸後腦,有些尷尬,倒也不去計較那一記耳光了。
對於眾人的目光,許宣自然不會在意。想了想,露出一個認真的笑容,用大略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有些神秘兮兮地說道:“關於這個嗯,還有後續要做其實也不復雜了,找幾個人”細碎地說著一些話。
隨後
“記住沒有?要抓緊時間。”頓了頓,看看許安綺的臉色,笑道:“喂,怎麼怕成這個樣子?”
哪裡是怕了?!當街打了人的少女有些窘迫,這時候頭微微垂著,青絲,黛眉。日光傾瀉,漫過紅透的耳廓,茸毛清新可愛。
被女子當街毆打,以這個時代的眼光來看,嚴重性雖不比喪考妣,但也有些嚴重了。更何況,男兒尊嚴許安綺方才伸出手,就有些後悔,但橫豎都已收不住,也只是在最後的關頭稍稍減小了力道而已。
這時候便後悔到不行。
“走了哦”
許宣朝她揮揮手,那邊小丫頭連忙道:“許公子哥哥畫”
“送給你了。”邊說邊轉過身去,走了兩步,停住:“這是許家的好機會。”
“要抓住了。”
然後就真的走掉了。
許安綺下意識地先朝四周看看,這時候臉上的火氣也遮掩不住,旁觀的人不會自討沒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