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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到個屁”令狐楚露出幾分怒意,雖然他在很多事情上有著不錯的能力,但這一次的事情還是超出了他的能力範圍之內,暫時而言,常規的一些應對方式都沒有起到效果:“從頭到尾就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即便要查也無從著手。難道誰家最近突然暴富,都要去查一下?難道我想這麼亂來的人麼?”
難道你不像麼?許宣和黃於升聞言,都在心中這般腹誹了一句。
“一早就知道事情棘手,按照我的意思,是不準備接手的不過我新官上任,也沒有什麼威信,眼紅的人也很多,有些人希望看著我出醜這個擔子就交到了我的手上。”他說著,又低聲罵了一句:“狗日的”
許宣在那邊笑笑,雖然心中對於事情有了一定的把握。但是在這事情面前,暫時而言,他也沒有什麼特別好的辦法。熟知歷史是一方面,但是這更多的也只是在宏觀大局的把握上有些用。比如他先前經營墨道,超前的見識能夠幫上忙。再比如能夠接上張居正的那條線,也是因為對歷史的發展已經有了認識。拋開這些,他的那些歷史知識在具體事件的處理上倒是幫不上什麼忙——這事根本在歷史上就是沒有留下痕跡的,也不知道原本歷史上是怎麼解決的。
雖然心中好奇這些,但是面上還是對令狐楚報以同情。
“慢慢來,這事也不是一兩天能有收穫的。但事情只要是做出來,就一定會留下痕跡。即便是蛛絲馬跡,只要能夠找到,也就能夠分析出一點有用的訊息,你現在急也沒有用。”安慰一般的話,但在此時也只能算是場面話,對於令狐楚憤懣的情緒並不能起到效果。
燈光之下,令狐楚在那邊眯了眯眼睛,隨後聲音低沉地說道:“這種棘手的事情,若是放在平時,我巴不得遇到。越是麻煩,越有挑戰性嘛我是喜歡的。”聲音說到這裡,稍稍頓了頓,才接著說道:“但是現在不行了,我沒有足夠的時間。期限一到,若是還查不出什麼,那麼我就栽了到時候免不了一個瀆職的罪過,這還是輕的,眼下有些人巴不得我倒黴死掉,屆時煽風點火,命能不能保住還難說的緊。”
望著令狐楚的樣子,許宣倒是覺得有些意外。從認識對方以來,令狐楚曾經以很多種姿態出現在他的面前。大多數時候囂張跋扈,也有嚴肅的時候,但眼下這種沮喪頹然的一面,還是第一次見到。由此也能看出他在這些事情上信心不足。
“那邊給了你多少時間?”
“兩個月,現在剩不了幾天了。”
他說完之後,稍稍沉默了片刻,才認真地看了許宣一眼:“事情是從杭州到南京的過程之中發生的,眼下有幾撥人在查,我負責杭州這邊但是並沒有查到有用的東西。你的訊息渠道現在看來頗有些用處,因此便想著借你的手段”他說著又嘆了口氣:“其實也病急亂投醫了,你的野路子,哪裡真的能查出些來?”
許宣聞言,點點頭,又搖搖頭。先前他已經同令狐楚說過,如今他藉助人力拉車在杭州鋪開的訊息網路,最大的意義在蒐集資訊,然後從雜亂無章的訊息之中找出想要的東西。這個過程對於訊息的消化和分析、歸納能力都提出了極高的要求。而且也只能是一般比較公開的訊息,若是有什麼內幕的話,那麼作用就比較有限了。眼下要去查一件極為隱秘的事情,難免力有不逮。但是若說真的一點用都沒有,那也未必。
“還是查一下吧,比如那些人突然暴富之類的說不定就有問題。”令狐楚的語氣顯得很沒有底氣。
“其實我比較好奇,這事情到底是怎麼發生的?”許宣皺著眉頭,心中想著令狐楚先前對於事件的描述,覺得有些不對勁:“按你說的,銀子並不是被全部偷走。甚至在開箱的時候,還存餘了一部分那麼偷竊的人,為什麼不將銀子全部偷走呢?畢竟是冒著這般大的風險,留下一點,也沒有什麼意義。”
“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那些箱子開啟之後,只是大部分的銀子被偷走了,每一隻箱子裡都有剩餘的銀兩。”
“還有什麼特別的發現沒有?或者說,幾次銀兩失竊的事件之間,有什麼聯絡的地方?”許宣伸出右手的食指敲打著桌面,隨意地問了一句。賦稅的銀子送往京城的途中,一定都是有重兵把守的。幾萬兩的銀子也有些分量,若是被偷走了,很難做的神不知鬼不覺。
“相似的地方大概都是同一批人所為吧。”令狐楚皺了皺眉頭,隨後像是想起了什麼,口中說道:“還有幾次失竊的時候,都是大雨的日子”他說完之後,看了許宣一眼:“但這個應該沒什麼,畢竟雷雨之夜動手,雨聲可以掩蓋掉很多的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