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杆蠟槍頭;甭管娶上幾房;最後都得跑個精光!”眾人聽罷;均是哈哈大笑;韓雙面皮一紅;瞪了竇大鬼一眼;道:“老子上車睡覺;懶得跟你吵。”說罷走進馬車;眾人又是一陣鬨笑。
先前領頭那漢子馬鞭一抖;道:“好了;都別吵;趕緊換班!”竇大鬼和黃老三嘿嘿一笑;不再說話;走進馬車自去睡覺。
這漢子名叫陳戍;乃是商隊首領;督促眾人換班之後;便騎上馬背;走在前頭;行出不遠;隱約看見前面路邊有個人影。
出門在外;自然小心為上;陳戍揮手讓眾人停步;翻身下馬;提刀上前檢視;但見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和衣睡在路邊;衣著頗為簡樸;五官端正;劍眉英挺;隱隱透著幾絲不凡。
陳戍啞然失笑;看來自己是小心過頭了;收刀入鞘;喚道:“小兄弟;小兄弟醒醒。”這少年雖然睡在路邊;睡相卻不大好;擺了一個大字;山道狹窄;若少年不起身;馬車便過不去;是以陳戍不得不叫醒少年。
少年迷迷糊糊睜開眼來;睡眼惺忪看著陳戍;道:“大叔;你幹嘛?”陳戍道:“打擾小兄弟好夢;十分抱歉;勞煩小兄弟讓個道;咱們的馬車過不去。”
少年才知擋了人家的路;歉然一笑;道:“對不住;我這就起來;大叔你們過去吧。”說罷連忙起身;陳戍見這少年謙退有禮;心頭頗有好感;便道:“小兄弟;你怎的孤身一人;睡在這荒郊野嶺;也不怕遇到危險。”
少年呵呵一笑;道:“昨晚趕路太急;錯過了宿頭;我索性就在這山道上將就一晚;又沒什麼豺狼虎豹;也不算危險。”
“原來如此。”陳戍道:“小兄弟著急趕路;可是要去青石縣參加青雲大會?”少年點頭道:“是啊。”陳戍笑道:“那敢情好;咱們正好做完買賣要回青石縣;既然順道;索性送你一程。”能有馬車代步;少年自是欣然答應。
陳戍領著少年走向馬車;邊走邊問道:“小兄弟;你叫什麼名字?”少年道:“我叫石笙;大叔貴姓?”陳戍道:“我姓陳;痴長你幾十歲;你叫我陳大叔就行。”
繼周封趙篌一事之後;已過了兩年有餘;石笙特意下山;準備到縣城參加青雲大會;碰碰機緣;看看能否加入什麼門派;以為日後修煉做準備。
這兩年間;石笙的修為與日俱增;青青的飯量也逐日見長;整個哇峰的靈草都被石笙蒐羅一空;全部餵給了青青;後來石笙逼得沒法;連結界密林中的靈草;也一棵不留的全部採光;絕大部分都進了青青的肚子;只給石笙剩了一點零頭;若非一個月前青青陷入沉眠;恐怕石笙連這點零頭都剩不下。
說來也是一樁奇事;幾個月前;青青開始吐出一些白色物質;粘在一起;花了三個月的時間;築成一個徑長尺半的白蛋;然後鑽進蛋中;將蛋口密封;徹底陷入沉眠;再也不見出來。
這舉動連龍施也聞所未聞;看不明白;只是大概猜測;青青可能是要進行蛻變;便如蠶繭化蝶一般;這時間可長可短;說不定要耗上數十年;石笙等了一月也不見青青有半點甦醒的跡象;算算青雲大會開賽的日子已然臨近;石笙只得收拾下山;離開哇峰喔湖。
臨行前石笙回扶風村探望了申大猷幾家人;向他們告別;之後又去了一趟紫楓林;那紫源石實在太大;沒法收進界石;石笙便敲下巴掌大一塊紫源石;收入界石之中;以備旅途中修煉之用;至於那套劍痕;石笙仍舊不敢直視;只有等日後修為精進;再回來領略其中劍意。
陳戍將石笙送上馬車;向眾人稍作解釋;便自去騎馬領隊;石笙走進車廂;但見裡面坐著一個老人;右胸有個蛇形圖案;同當年趙篌和周封胸口的蛇形一模一樣;只不過圓中的字換成了“唐”字。
老者正盤腿打坐;抬眼見石笙進來;雙目精光內斂;微微一笑;道:“少年;你打哪兒來?”
石笙心頭一凜;這老人不簡單;坐在一旁;答道:“牛家村。”老人微微點頭;不再說話;又閉眼打坐。
石笙出門前;龍施曾叮囑過他;人心險惡;世事無常;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在外闖蕩;最好隱藏自身來歷;因為一旦遭人嫉恨;惹得旁人報復;便極有可能連累鄉民;遭受屠殺;是以石笙隨口謊稱來自牛家村;反正“牛家村”“李家沱”這樣的村名;多不勝數;不會惹人懷疑。
老者既不說話;石笙正好安心補覺;行出一程;忽聽陳戍在外喝道:“前面就是惡龍嶺了;大夥打起精神!”眾人一聽;心頭均是一凜;惡龍嶺是賊窩翻天寨的地盤;過往商隊遇上他們;都得乖乖交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