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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靖目露兇光;好似野獸一般;咬住曹衝手臂不放;口中發出陣陣低吼;堂堂生靈境的高手;竟然做出這等醜態;曹衝怒不可遏;喝道:“郡衛營的臉都讓你丟盡了!”抬手一掌拍在王靖頭頂;王靖全然不知閃躲;硬吃一掌;頓時雙眼翻白;昏死過去。
曹衝抽回手臂;但見臂上兩個小孔;汩汩往外留著鮮血;痛得半支手臂失去知覺;不由狠狠踹了王靖兩腳;叫村長取來專門捆綁囚犯的繩索;將王靖五花大綁;道:“把這廝關上幾個月;每天只給吃他一碗飯;讓他好好反省!”
村長為難道:“曹大人;王靖也是郡衛;等他醒來要求鬆綁;老朽怎敢……”曹衝截口道:“村長放心;這王靖膽敢傷我;是犯了咱們郡衛營的禁令;論罪理應關押受刑;我讓他在你們扶風村服刑;那是給足了他面子;若是我告到營裡;他受罰更重!待我上報了石笙的‘破格’申請;幾個月後自會再來扶風村一趟;到時候再放他出來;此間他若不服;你便叫人送信與我;我自會稟報上級;叫他吃不了兜著走!”
村長見曹衝正在氣頭;不敢多勸;只得叫人把王靖抬了下去;關押起來。
曹衝檢查自己傷口;見無大礙;暗道幾聲“晦氣”;同石笙、大牛四人說了幾句鼓勵言語;便辭別村長;坐上馬車離開扶風村。
石笙四人見王靖發瘋;著實嚇了一跳;後來見他被曹衝制伏;聽說要關他幾個月;四人無不暗叫痛快。
村民陸陸續續散去;石笙四人各自回家洗了個痛快澡;抹上傷藥;纏上繃帶;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晚上三家人聚在申大猷家裡;張羅了滿滿兩桌酒菜;眾人推杯把盞;狂喝痛飲;大肆慶祝;一直鬧到月上中霄;才搖椅晃告辭離去。
石笙年紀雖小;喝酒卻是海量;將三家大人都喝紅了臉;石笙卻僅有微醺之意。
散席之後;石笙提了個酒瓶;沿著村路信步而行;吹著夜晚涼風;頗是愜意;忽而來了興致;想去紫源石上睡他一覺;於是改道又向紫楓林行去。
石笙邊走邊飲;不幾時來到紫源石旁;提起酒瓶喝下最後一口;辛辣烈酒滾下喉頭;一陣灼熱直透心肺;石笙道句“過癮”;擦了擦嘴;丟開酒瓶;就著月光看向紫源石上的劍痕。
石笙已有醺醺之意;看著石上劍痕;好似樹葉飄零;微微晃動;石笙搖了搖頭;定睛細看;劍痕一動未動;石笙啞然失笑;看來自己喝的有些過量;都頭暈眼花了;正待爬上紫源石好好睡上一覺;忽而腦中靈光一閃;似乎想到什麼;卻又不甚清晰;好似一根蛛絲吊著千鈞重物;懸在心頭;稍一放鬆;那靈光便會消失。
石笙在紫源石下來回踱步;低頭沉思;走到第三圈時;心頭霍的一亮;脫口道:“劍意!”石笙又驚又喜:“沒錯!正是劍意!這劍痕留有劍意!”忙仔細察看;但見劍痕雖橫七豎八;卻亂中有序;隱隱透著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玄妙。
石笙忙從最下端的劍痕開始看起;用心體會其中劍意;說來奇怪;他記憶中自己從未學過武藝;根本不懂什麼劍道劍術;可此刻體悟劍意;腦中卻如潮水般;噴湧出無數劍理;使他輕而易舉;便能體悟劍痕中所殘留的劍意。
石笙順手拾起一截枯枝;當做劍使;依照自己從劍痕中體悟的劍意;信手施展劍招;竟然似模似樣;頗具精妙;石笙心頭大喜;一面體悟劍意;一面寓於劍招;誰知沒使幾招;便有真氣枯竭之象;不由大吃一驚;忙欲停手;身體卻不聽指揮;完全停不下來;石笙心頭暗暗叫苦。
真氣乃是人體的生命能量;若是透支使用;後果不堪設想;輕則經脈受損;永不可復;重則當場身亡;眼看劍招越使越快;石笙只覺自身真氣;如洪水般從枯枝傾瀉而出;想攔都攔不住;石笙心頭涼了半截:“難道我石笙竟要莫名其妙的死在這兒嗎?這也太冤了!”
石笙手腳越來越冰;臉色蒼白;頭暈目眩;眼看便要不支;忽而手臂一震;枯枝脫手;接著胸口一痛;渾身虛脫;仰面軟倒在地;呼呼喘氣;動彈不得。
好半晌;石笙回過氣來;轉眼看去;但見一個白衣僧人;立在身側;見石笙醒來;雙手合十;口喧佛號;微笑道:“阿彌陀佛;小施主可好些了?”
這僧人清俊淡雅;丰神如玉;一襲雪白僧衣;寬袍大袖;纖塵不染;衣領袖口皆裹著柔軟絨毛;渾身一股清雅風度;好似山間清風;江上明月;頗有出塵脫俗之感。
石笙知是這位白衣僧人出手;救他一命;忙起身合十一禮;道:“多謝大師相救。”
“阿彌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