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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佛教徒密謀反對潘輝括(音譯)的文官政府。一次政變剛剛失敗後,由南越青年軍官發動的另一次政變成功了。他們推舉四十二歲的阮文紹將軍為國家元首,以空軍三十五歲的阮高其將軍為總理。代理大使亞歷克斯·約翰遜說阮高其像一顆“無人看守的導彈”。他確實如此,他嗜酒嗜賭如命,還十分好色。他穿著浮華,我常見他身著帶拉鍊的黑色飛行服,腰帶鑲有珍珠的左輪手槍。他還發表極端言論。當有記者問他最崇拜誰時,他說:“我崇拜希特勒我們越南需要四個或五個希特勒。”威廉·P·邦迪後來把阮文紹和阮高其稱為“庸才,真正的庸才!”
與此同時,人們越來越認識到轟炸難以奏效,這使要求擴大地面戰爭的壓力日益加強。六月三日,馬克斯威爾·泰勒致電華盛頓:“我們應該明白,我們並不相信任何規模的轟炸能夠使越南民主共和國(北越)停止其在南越的行動。也許只有當北越相信南越的形勢已經或將要對他們不利時,他們才會改變態度。”
兩天後,他又致電說,南越的一個軍由於領導不力和士兵開小差,已經快要潰散了。幾個月來,馬克斯威爾·泰勒一直反對美軍在南越參加戰爭,但他現在不得不指出: “美國地面部隊也許有必要採取行動了。”
迪安·臘斯克、麥喬治·邦迪、威廉·P·邦迪、喬治·鮑爾、湯米·湯普森和我於六月五日(星期六)下午在迪安·臘斯克的辦公室開會討論馬克斯威爾·泰勒的電報。總統突然走了進來。他顯得很孤單。他說,“夫人”走了,他是來找些夥伴的。但他得到的是兜頭一盆冷水。
他讀著馬克斯威爾·泰勒的電報,憂慮的心情越來越沉重。迪安·臘斯克還抱有一點希望,但是我說:“我們謀求在南越形成和局,我們能做到嗎?我不知道。共產黨仍然認為他們勝利在望。”
總統側耳傾聽。他看上去有些苦惱和憂鬱。他沉著臉說:“最大的危險是我們有一天會遇到大麻煩。”
他是多麼正確啊!
六月七日,炸彈爆炸了。那天,威廉·威斯特摩蘭致電五角大樓說: 東南亞的衝突正在升級。部分北越軍隊已進入南越,更多的軍隊正在途中迄今為止,越共在這次戰役中尚未動用全部力量另一方面,南越軍隊很難對付日趨強大的越共力量。士兵開小差的比例極高。戰鬥損失比預計的高出許多其結果是,南越軍隊開始不願意發動攻勢了。有幾次,他們的意志在炮火的打擊下顯出了動搖兩軍人數的對比繼續向有利於越共的方向發展如果得不到增援,南越軍隊肯定頂不住這種壓力在此後非常關鍵的幾周內,除了增派美軍或第三國軍隊加強我們在南越的行動外,我認為我們已沒有任何其它的選擇增派軍隊的基本目的是大大加強我們在地面的進攻力量,迫使越共相信他們贏不了。
威廉·威斯特摩蘭說他現在需要四萬一千名戰鬥部隊。以後還需要五萬二千名。這將使美軍總數從八萬二千人增至十七萬五千人。他在電報的最後說:“必須繼續研究制定在必要時動用更多軍隊的計劃。”他的要求意味著美國無限制地擴大了軍事幹預。
我在國防部任職七年收到的數千封電報中,這是最令我煩惱的一封。我們無論如何得做出決定。到底要走哪條路,我們不能再推遲做出抉擇的時間了。在此後的七個星期中,這個問題一直是籠罩在我們頭上的陰雲。
第二天早晨,我們開始在橢圓形辦公室進行研討。南越的命運危在旦夕,只有大量動用美軍才能挽救。“我們面對的是個爛攤子。”我對其他人說。但我和他們一樣,不知道如何才能解決問題。
六月十日我們繼續討論。有人(我忘了是誰)說:“美國人民認為我們隱瞞了實情。”我同意這種說法。我們已經“欺騙”輿論很長時間了。
總統向我們提出了一連串問題: 問:所需美軍會超過十七萬五千人嗎?
答:這似乎是足以有效支援南越軍隊的極限人數。
問:我們如何抽身而退?
答:希望在逼和越共和對北越保持壓力的情況下解決問題。
問:我們的目標是什麼?
答:有人說是形成和局。有人認為我們的目標是南越的自決自主。
問:在談判方面我們還有任何辦法可想嗎?
答:公開與越共接觸。但這可能會嚴重打擊西貢計程車氣,而且幾乎沒有成功希望。迪安·臘斯克認為與越共打交道實際上意味著失敗。
問:五月份的暫停轟炸產生任何消極影響了嗎?
答:在西貢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