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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國家的電視螢幕中,毫無保留地全部承擔了這一巨大的過失。
他的做法喚起了我內心的愧疚和痛苦。我已經主管了五角大樓,但對軍事事務仍所知甚少,更不必說那些秘密進行的行動。這方面資訊的缺乏,加之我過於關注其它的問題,以及對中央情報局策劃其行動的過於信任,導致了我輕易地接受了他們的計劃。我聽到過那些主張入侵的介紹,甚至,轉交給總統過一份由參謀長聯席會議成員所作的評價報告。他們認為,入侵將或許會導致菲德爾·卡斯特羅政權的崩潰,即使這一成功或許並不會馬上出現。對於這樣一個模稜兩可的估價,我卻沒有做出絲毫的評論。事實上,我的確對情況所知甚少,無論是那個計劃還是那些事實。我使自己變成了一個無關大局的旁觀者。
第二天,我來到了橢圓形辦公室,說:“總統先生,我知道,在您做出入侵決定時我在哪裡。我就在那間屋子裡,除了一個人以外,你的全部顧問——包括我——都建議你做出這樣的決定。我已做好了充分的準備,去電視上說明這個事實。”
約翰·F·肯尼迪聽完了我的話語,“鮑勃,”他說,“我非常感激你願為此事承擔責任。但是,我是總統,我完全可以不接受你們的建議,然而,我卻這樣做了。責任完全在於我,並且,我也無意向你,或艾森豪威爾,或其他任何人追究責任。”
我從心底裡欣賞他的大度,這次事件使我們之間的關係變得更為密切。我下定決心再不會讓他失望了。
(一九六一年一月十九日至一九六三年八月二十三日)
洞察秋毫,於伊始之際即至關重要,認不清萌芽時期的隱患,就無法應付成熟之後的災禍。
—— 蒙田:《品文集》。
事物最初的出現總是那麼微不足道,我與越南所結的不解之緣最初也是這樣。約翰 ·F·肯尼迪接任總統之際,一場日漸蔓延、異常複雜的東南亞危機正擺在我們的面前,而我們卻對其所知甚少,缺乏應付事態的基本經驗和起碼的設想。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們終於意識到,這些問題已成為南越吳庭豔搖搖欲墜政權的心腹之患,其錯綜複雜之程度遠遠超過了我們最初的預想。我們只能進一步理清這些問題,以尋求應付之良策。
貫穿整個約翰·F·肯尼迪執政的時期裡,我們遵循著兩個基本前提來進行工作,而事實最終也證明,這兩點是完全矛盾的。前提之一是,南越的垮臺和共產主義者的勝利將給美國和西方世界帶來威脅。另外一個前提則是,只有南越人才能保衛他們的國家,而美國則應該將其所起的作用限制在提供訓練和後勤供應上。依據後者,在一九六三年,我們實際上已開始部署分階段地撤離美軍。這一行動遭到了某些人的強烈反對,他們認為,此舉將極有可能導致南越甚至整個亞洲的喪失。
一九六一年,我對東南亞的看法與同時代的許多美國人的主張略有不同,他們也親身參加了二次世界大戰的戰鬥洗禮,也從報紙上獲得了外交事務的資訊,但是,他們對於地緣政治和亞洲的事務則所知甚少。我們花費了三年的時間去戰勝德國和日本的侵略,而戰後卻只能目睹蘇聯在東歐的大肆擴張。因此,我接受了喬治·F·凱南的觀點,一九四七年七月,在他著名的《外交事務》第十款中,他指出,西方世界必須在美國的率領下,採取一種遏制政策來反對共產主義者的擴張。在考慮國家防務和西方軍事力量部署的決策上,我將此觀點視為基本的準則。
與大部分美國人相同,我將共產主義視為一個整體。我認為蘇聯和中國正在攜手合作,試圖擴充套件他們的統治。當然,事後來看,自五十年代後期以來,他們就不再有聯合的戰略了,這是一個非常清楚的事實。然而,他們的分裂從醞釀到暴露都是一個緩慢的過程,當時,共產主義似乎仍處於一種不可遏制的發展勢頭中。自從一九四九年以來,毛澤東和他的夥伴們已經控制了中國,並且與北朝鮮一起,並肩與西方進行了戰鬥;尼基塔·赫魯曉夫也發出預言,共產主義者將透過“民族解放戰爭”在第三世界贏得勝利,並且向西方宣告,“我們將埋葬你們。”一九五七年,當蘇聯發射了第一顆人造衛星,顯示了其在空間技術的領先地位時,他的恫嚇就更加深入人心了。次年,尼基塔·赫魯曉夫又將他的攻擊點移到了西柏林問題上。現在,菲德爾·卡斯特羅也已將古巴變成了共產主義者在我們半球的橋頭堡。我們已經開始體會到四面受敵的滋味,這種恐懼奠定了我們對越南的介入的思想基基礎。
與當時許多人的看法不同,我並不認為,共產主義者的危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