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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的行動,”並且,根據我的記錄,艾森豪威爾對約翰·F·肯尼迪直截了當地發問:“在阻止中國共產黨人介入寮國方面,我們應採取什麼行動?”也未做出任何答覆。我總結性地寫道,“艾森豪威爾無條件地指出,‘如果自由世界失去了寮國,從長遠來看,我們將失去整個東南亞’。”
道格拉斯·狄龍的回憶與我的備忘錄極為近似,他後來向一位學者談到了自己的看法。狄龍對問題的看法甚至更為深入,他印象深刻地追述道“艾森豪威爾和(國務卿)赫脫肯定得到了內心的滿足,因為他們將一個極為棘手的問題推給了肯尼迪。”
按照我的看法,狄龍的觀點無疑是準確無誤的:對於如何處理東南亞問題,艾森豪威爾的確胸無成竹,他十分樂意將此難題留給民主黨人。當然,我們並非要責怪他留給了我們一個無從下手的難題,印度支那問題的確極為棘手,無論是艾森豪威爾還是我們都對此有所定論,只是在其究竟為何難以處理上,我們的國家花費了以後十四年的漫長時間,才痛苦地領會到其中的真諦。
其它的證據也顯示,艾森豪威爾的確感到了為難。事後曾有報道說,在與約翰·F ·肯尼迪會晤的三週之前,他曾對其手下的人說,“即使捲入戰爭,我們也決不允許寮國落入共產黨人之手中。”然而,六年之前,奠邊府危機發生時,他的態度則與目前的說法大相徑庭,當時,他做出決定,反對美國介入此事。或許,隨著世界局勢的逐步明朗,他調整了自己的觀點和看法,但我卻很難將兩者統一來看。艾森豪威爾也會像我們一樣,最終進入越南戰爭嗎?我仍然認為這是一個不解之謎。
我只知道,我們並未對問題進行深思熟慮的分析,而在解決方法的選擇上,也只得到了模稜兩可的答覆。唯有那些不祥的預測似乎是肯定的,即如果失去了寮國,我們將會失去整個東南亞。根據這一預測,西方世界就必須要採取某些行動,以阻止這一預言成為現實。這次會晤對約翰·F·肯尼迪和我們大家來說,都有極為深刻的影響,後來在尋求解決東南亞問題的途徑時,它左右了我們的頭腦。
幾周內,事情就變得很明顯了,除了寮國之外,南越的情況也越來越糟,其發展之快遠遠超過了我們的預想。三月間,約翰·F·肯尼迪總統親自挑選了一個非正式顧問團,在羅斯韋爾·L·吉爾帕特里克的率領下,進行實地考察,並要求他們對行動方針的選擇提出建議。五月八日,他們呈交了報告,要求在南越大規模增加美國軍事人員,從原先的幾百人增加至幾千人。約翰·F·肯尼迪總統權衡再三之後,簽署了增加一百名顧問和四百名特種兵的命令,以幫助南越人訓練鎮壓暴動的技術。這一人員的增派是極有限度的。
與此同時,寮國的局勢也在日益惡化。八月份,在白宮的一次會議上,迪安·臘斯克建議,除了按北約組織的一項計劃,準備採用軍事行動來保衛印度支那之外,我們也應繼續進行外交談判。北約的計劃要求派遣一支三萬人的軍事部隊,由締約國提供人員,這包括英國、法國和美國。然而,英法兩國都明確表示,他們並無派出部隊的打算。迪安·臘斯克的建議還提出了另外一個問題。我對約翰·F·肯尼迪總統說,在決定任何有關印度支那軍事行動的提案之前,他應當在寮國與世界上其它問題之間進行仔細的權衡。柏林問題尤其令我心焦,其緊張程度已經上升到這樣高度,即我們打算派遣六個師的兵力(將近九萬人的軍隊)去歐洲。我爭辯說,無法想象,我們能夠做到這一點,同時,也能進行全面的調動來介入東南亞的戰爭。總統做出了結論——迪安·臘斯克也贊同——我們絕不應該在不顧世界上可能發生其它事情的情況下,來承諾對北約計劃的執行。
到一九六一年秋天,北越的游擊隊已大量地進入了南越,越共也大大加強了對吳庭豔政權的攻擊。約翰·F·肯尼迪總統決定,派遣馬克斯威爾·泰勒和國家安全委員會的沃爾特·羅斯托前往南越,進行考察並就我們的行動方針提出建議。在他們提交的報告中,馬克斯威爾·泰勒和沃爾特·羅斯托指出,我們已經極為可觀地增加了對南越的援助,主要表現在,提供了更多的顧問人員和裝備,甚至包括少量的作戰部隊。他們評價說,這些步驟意味著在戰爭中的我們與南越“從顧問轉向夥伴關係”的根本變化。
一九六一年十一月八日,我倉猝地擬定了一份簡明扼要的備忘錄,談到了上述的建議,並交給了約翰·F·肯尼迪總統。該備忘錄反映了我最初的想法,以及參謀長聯席會議成員和我的副部長羅斯韋爾·L·吉爾帕特里克等人的意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