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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庭豔之死並未結束越南政局中深刻的分歧。在一次避重就輕報告的傑作中,小亨利·卡伯特·洛奇於十一月四日告訴華盛頓,似乎有某些分歧存在於我們與你們之間,這主要是關於政變的影響和功績。這裡是一些我們的看法: a.對於那些曾與軍事或政治運動有關的人來說,這次政變似乎產生了引人注目的成果,其表現在兩個方面
b.那些一直對政變抱有敵意的專家們曾認為,“與吳庭豔在一起將會取勝,”現在他們的說法是,這次政變意味著,戰爭的時間有可能大大縮短。
小亨利·卡伯特·洛奇結論性地指出,他也認為,政變將縮短戰爭的時間,並加快美國人返回家園的速度。
馬克斯威爾·泰勒和我均對此表示懷疑。在政變之前,我們幾乎看不到一個強有力的政府將會出現來取代吳庭豔,政變之後,我們也未看到一個這樣的政府。
為了摸清真相,總統要求我於十一月二十日,在火奴魯魯召開各方參加的會議。這是我們會見林登·B·約翰遜之前,最後一次開會商討越南問題,四天之後,他繼任了總統的席位。
這次會議與所有以前的這類會議並無不同,我對它也無特別的印象。但是,麥喬治 ·邦迪卻對它有深刻印象,此前,他從未出席過夏威夷的情況通報會議。在我們返回的途中,他對碰到的一位參謀人員說,“羅伯特·S·麥克納馬拉對情況的簡要通報似乎成了一場法庭的辯論,人們試圖愚弄他,他則試圖向他們說明,這辦不到。”或許,這種說法對那些將領們失之公允,但它的確反映了我們面臨的困難,越南的形勢和我們對它未來的展望,均未在我們的頭腦中形成清楚的畫面。
麥喬治·邦迪從會議的情況中,得出了一個完全準確的估價,事後這一估價得到了證實。在談到南越的政局形勢時,他對那位參謀人員說,儘管,要想看出政變後的軍政府會採取什麼樣的方針還為時過早,但有一點則是顯而易見的,即將軍們的聯合只能是權宜之舉。這一預測不幸言中!在其後的十八個月中,這個軍政權就像一扇高速轉動的旋轉門,其首腦以令人眼花繚亂的速度不斷變換著。
約翰·F·肯尼迪總統最後一次公開地發表對越南問題的評論,是在十一月十四日的一次新聞釋出會上。當時,他富於修辭地提出一個問題,“我們將放棄南越嗎?”然後,他自問自答地說,“毫無疑問,我們國家的安全是頭等重要的大事,但是,以我之見,美國的軍隊並不一定非要留在那裡。”
此前,也是在一次新聞釋出會上,有記者問道:“您能否就政變後南越目前的局勢,以及召開火奴魯魯會議的目的,談些個人的看法?”他回答說:“召開火奴魯魯會議的目的,是為了對形勢做出估價:美國應該制定什麼樣的政策?我們的援助政策是什麼?我們如何能加強鬥爭?我們如何將美國人撤出那裡。目前,我們將要爭取的目標是,將美國人撤回家鄉,使南越有機會自己保衛自己,就像一個自由、獨立的國家那樣。”
這兩次評論的觀點均與他十週以前的觀點相同,那次是他在回答沃爾特·克朗凱特的問題。當時,他說,按照最終的結論來說,這是他們的戰爭——他們是指這樣一些人,即那些必須贏得戰爭或不得不輸掉戰爭的人。然而,有關這個話題,約翰·F·肯尼迪的態度也並非總是這樣的,一個星期之後,他對切特·亨特利和戴維·布林克利說: “我認為,我們應該呆在那裡。我們應當充分利用我們的影響來取得效果我們不應當撤離。”然而,約翰·F·肯尼迪總統佔有絕對優勢的觀點——無論是在這次會談之前或之後,無論是在公開場合還是在私下裡 ——則是,從根本上說,南越必須自己來進行戰爭,美國絕不可能為他們完成此事。
(一九六三年十一月二十三日至一九六四年七月二十九日)
過渡通常會導致不確定、困惑和錯誤,在約翰·F·肯尼迪總統遇刺身亡後的六個月中,這一點表現得出。一大堆沒有答案的疑問和無從下手的棘手問題責無旁貸地落在了林登·B·約翰遜總統的頭上。在處理越南的問題上,他表現出與前任截然不同的風格。隨著我們一步步滑向越南的深淵,這些問題也變得日趨明顯,令人極為厭煩。
一九六三年十一月二十二日,這是一個星期五的下午,當約翰·F·肯尼迪在達拉斯根據安排前去演講時,我正在五角大樓我辦公室隔壁的會議室,與我的高階助手麥喬治·邦迪、預算局的克米特·戈登、以及科學顧問傑羅姆·威斯納一起開會。我們正在對防務預算進行稽核,白宮打算於一月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