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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了摸鼻子下的假鬍子,說道:“還是你的敏銳嗅覺又上升了一個層次,比警犬還厲害了?”
“你罵人家是狗鼻子?”何夢雨抿了抿嘴角,嗔怒地說道。
狗鼻子沒你厲害。”黃曆說完覺得意思有歧義,趕緊又說道:“我的意思是說,你比狗鼻子厲害,唉,這話越說越彆扭了。”
“算了,我大人大量,不與你計較。”何夢雨大度地擺了擺手,笑道:“我以為你躲起來不見我呢,怎麼又蹦出來了?”
黃曆很無奈地一聳肩膀,說道:“本來是想這樣的,可我覺得應該提醒你,或者是你們那些人,以後要是在什麼場合看見我,就裝作不認識,千萬不要使勁盯著我看,或者象你這樣,直接就跟上來了。”
何夢雨有些不好意思,低聲說道:“對不起,這樣是不是讓你有危險?”
“這次沒事,下次就不好說了。”黃曆安慰了一句,說道:“找我有事?”
何夢雨點了點頭,有些期望地看著黃曆說道:“你有時間嗎,我確實有事情想找你。”
黃曆沉吟了一下,輕輕點了點頭,“找個清靜的地方吧,咖啡館,西餐廳”
“維多利亞公園,不是很遠。”何夢雨建議道。
公園裡人不多,但也不少,戰爭似乎並沒影響到人們的閒情逸致。
何夢雨象一朵半開的蓮花,看著四圍的風景,心裡笑著,覺得一陣陣的小風都是為自己吹動的。風兒吹過去,帶走自己身上一些香味,痛快,能在生命的初夏發出香味。
黃曆和何夢雨坐在水邊樹蔭下的長凳上,起初誰也沒有說話。但黃曆還是為眼前這個充滿了青春氣息的姑娘喝彩,袖只到肘際,一雙藕似的胳臂。頭髮半掩在額頭,黑亮的眼睛象兩顆充滿光澤的寶石。何夢雨走路顯得那麼輕俏有力,腳大得使自己心裡舒展,扁黑皮鞋,繫著一道絆兒。傲慢,天真,欣喜,活潑,心裡笑著,腮上的紅色潤透了不大點的一雙笑窩。
如果不是這場該死的戰爭,如果不是那可惡的日本鬼子,她應該很平靜幸福地在讀書,為自己的將來奮鬥,或者挽著心儀的男孩子一起談情說愛。但現在,象她這樣年齡的男女,不由自主都被捲進了這場血腥爭鬥的漩渦,用生命和鮮血在承擔著本不屬於他們的責任。
“黃大哥,我可能要去金陵大學去唸書了。”何夢雨折下一段柳樹枝,輕輕擺弄著上面的葉子,幽幽地說道:“本來我是想畢業後去北平讀燕大或者清華,但我父親不願意呆在這裡,當亡國奴的滋味真的很難受。”
“金陵大學,南京啊”黃曆點了點頭,說道:“能去就去吧,呆在淪陷區,不僅危險,也影響學業。”
何夢雨希望黃曆能說出挽留她的話,但黃曆的冷靜和客觀讓她有些失落,她沉思了一會兒,說道:“國難當頭,學業還有那麼重要嗎?就象男女之間談戀愛,設若國已不國,就是有情人成了眷屬,也不過是一對會戀愛的亡國奴。”
“這話說得有些偏激。”黃曆停頓了一會兒,說道:“個人幸福與國家前途和社會責任是不是就那樣水火不容,這也不太好說。我不是聖人,但我想,即使是一個一心為國的人,也不可能一天到頭都在想著偉大的事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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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平津狼煙第二十四章全面抗戰
第二卷平津狼煙第二十四章全面抗戰
何夢雨望著黃曆,再次問道:“那你覺得在這個時候,談個人的幸福合適嗎?”
“這不是合不合適的問題,難道任何事情只有和國家聯絡起來才有意義?”黃曆很平靜地說道:“反正我是個俗人,達不到你們心目中那種理想人物的層次,而且這種理想人物即使出現在我的眼前,我也會覺得單調和枯燥,可佩服卻不親切,不會與他深交。wWw。”
何夢雨的臉上浮現出很奇怪的表情,在她周圍的這群年輕人,在國難當頭之際,都表現得熱血而純真,憤怒而偏激,在他們的言談中,都認為個人的私事,比如戀愛,比如孝悌,都可以不管,自要能有益於國家,什麼都可以放在一旁。應當犧牲一點個人的享福,替國家作點事,應當把眼光放遠一些,應當把爭愛人的心去爭回被侵略者剝奪的國人的尊嚴。象黃曆這樣,坦承自己並不是一個一心為國的人,不僅少見,幾乎是沒有。
“嘿嘿,很讓人失望吧”黃曆不以為意地笑了起來,說道:“所以呢,要是依我的意思,你該去讀書就去讀書,別老把國家危難,民族危亡和自己的行為硬扯到一起。換個角度看,你讀好書,成了才,不也能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