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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之意。”嶽坤緩緩的說道:“創業上可以尋求日本人的幫助,但也不能完全死心塌地的讓人牽了鼻子走,到頭來成了他們的犧牲品。我們以前擴張的風頭太勁,迫走了焦家,打敗了宋家,bī得那些中xiǎo豪族聯合起來抵制。當然,如果沒有gcd的隊伍和游擊隊橫chā進來,他們自然不是咱們的對手,但現在就要重新考慮這個問題了。而且,從日本人近段時間的表現來看,似乎也不希望我們一家獨大。既然如此,就等著讓日本人出頭,我們打配合。要麼日本人把權力全部jiāo給大隊長,要麼咱們出工不出力,等游擊隊鬧騰大了,那些地方的中xiǎo豪紳反過來就會來求大隊長了。”
“游擊隊可是直接觸到了我高家的利益。”高君喜不甘心的說道:“還有那個宋雨田,他能不公報sī仇?”
“城關鎮才是咱們的根本,經營多年,又有堅固工事,只要守住那裡,任游擊隊去折騰。”嶽坤分析道:“看日本人能忍到何時,土地是跑不了的,高家不過損失些浮財,只要有實力在手,以後便能加倍取回來。要讓您出兵也可以,讓日本人給您配齊武器裝備,發足軍餉糧草,咱們才多賣力氣。”
嶽坤抬起頭,望著高君喜,聲調悽惻的說道:“我年近六十,老了,為高家效力的日子屈指可數,但願你能把穩舵柄,頂得住風保住高家的基業,九泉之下我向老太爺也好jiāo代了。”
高君喜看著嶽坤斑白的鬢髮和慘淡的月光渾然溶在一起,越加明顯的襯托出他的龍鍾老態。他明白嶽坤這番話的意思,這既是真實感情的流lù,也可看成是積怨sī憤的發洩。嶽坤是高家的老人,自從在民國十二年投靠了高家。仗著他的機警圓滑和對主子的忠心,成為高君喜之父的得力助手。那時候高君喜才十幾歲,在治家處世之道上,得到嶽坤的不少教育。但他在慢慢成長,有了自己的主見,有了自己新的班底,這使得嶽坤心中感到了不滿。他幾次規勸高君喜,高君喜卻認為他是出於sī心和嫉妒,由此兩人的關係疏遠起來。
“嶽老,何必說這些傷懷的話呢?您對高家的忠心和功勞,大家都是知道的。”高君喜思量著嶽坤的話,頭腦彷彿清醒了些。如果嶽坤以前說這話,他可能就當耳旁風了。現在局勢錯綜複雜,既是創業發展的良機,也是危機險惡並存的時候,在這座滲透著嶽坤汗馬功勞的宅院裡,面對著這位託孤老臣,又沒有旁人在場。悽清月夜,慘淡相對,此時此地,此情此景,使兩個人的心驟然接近了許多。
嶽坤從高君喜的話中得到了些慰藉,說道:“該說的話我都說了,年歲大了,也許絮叨一些,說的話或有不當的地方,只要你能體察我的一片苦衷,我也就滿足了。”
高君喜再次注視著這座籠罩在森嚴氣氛裡的莊園,良久,他砰的一聲關上窗子,轉身毅然對嶽坤說道:“好吧,就按照您的意思辦,靜觀局勢發展,並以此向日本人要條件,游擊隊來了,是壞事,可也是好事,就看咱們怎麼利用了。”
時間大概在十二點左右,窗紙上灑下了一抹淡淡的月光,稀疏的樹影和縱橫的窗欞jiāo錯在一起,印成了一幅不規則的圖案。室內室外靜悄悄的,唯一的聲響,便是白chūn國均勻低沉的鼾聲。
白chūn國有這樣的特點,工作起來生龍活虎力旺盛,不管多麼勞累,也很少能看出他睏乏的樣子。但一躺下,又能很快睡著,而且不打呼嚕,不咬牙齒,不說夢話,從不輾轉反側,常常一覺醒來還保持著睡前的姿勢。他把自己這種善睡解釋成是頭腦簡單的緣故,當然大多數人都不是這種看法。
趙維光就非常羨慕他這種善於休息的優點,他就做不到象白chūn國那樣,一經躺下,就能事情暫時放下,閉眼很快睡去。他總是靜靜的躺著,微閉雙眼,把當天發生的重要事情,還有明天的工作仔仔細細的琢磨一番,儘管這些問題已經都作了妥當安排,但他腦海裡的bō瀾卻不會一下子平息下去。
這裡的形勢確實很複雜,不僅有高君喜的偽軍,更有中xiǎo豪族組織的零星武裝,還有日本人在虎視眈眈。高君喜就是日本人cào縱的棋子,遲早要殺過河來,問題只是看日本人什麼時候需要這麼做。他又將採取什麼樣的辦法來儘量保住自己的實力,而又能將游擊隊趕走。按他的力量,單獨行動並沒有什麼把握,而且他又怎麼肯火中取栗,最後便宜那些中xiǎo豪族。
部隊當務之急便是站穩腳跟,發展壯大,那麼就要少樹敵人,至少也要讓敵人心思各異,不能統一行動,也就是說不能一篙打翻一船人,把所有人的利益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