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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城門洞裡計程車卒剛搬開障礙物,取下粗大的城門栓,吱吱呀呀的將厚重的城門拉開一條縫,文聘就催馬衝出了城門。
緊跟著,文休也帶著一個親衛衝出了城門。
“倉舒公子,我家將軍來了。”文休衝到護城河邊,大聲叫道。
曹衝這時才真正放下心來,暗道一聲慚愧,輕輕的抖了一下身子,這絲綢的衣服好是好,就是貼在身上太難受,這八月的太陽也太利害,雖然是一大早,曬得人都流汗了。
當然,應該說是緊張出來的冷汗。
曹衝哈哈一笑,拱手施禮:“文將軍好氣度,姍姍來遲啊。”
文聘笑了一聲,也拱手施禮道:“曹都尉好氣度,萬軍之中,如入無人之境,文聘佩服。”
曹衝連道慚愧,兩人虛偽的互捧了幾句,曹衝笑道:“丞相大人奉天子聖旨,南下荊州,征討不從,文將軍世代清白,為何抗我王師,阻我大軍,殊為不智啊。”
文聘呵呵一笑:“文某豈敢,只是聽說有賊人攻破了葉縣,殺我大漢軍人,屠我大漢百姓,文某不才,為宛城百姓計,只得防備不虞,不知是我大漢的丞相大人帶軍到此,還請恕罪。”
曹操暗罵一聲,**,你丫的真會扣帽子,這麼一說我倒成了賊了。好在他臉皮厚,剛才文聘的話當沒聽見,直接忽視過去。
“先前有所不知,尚有理解,只是小子給將軍的書信已經送進城去,將軍還要裝作不知嗎?”曹衝哈哈一笑,略頓了一頓,繼續說道:“將軍高明,這宛城守得如鐵桶一般,只是荊州太大,城池眾多,而將軍只有一人,只怕守得住宛城,守不住荊州啊。我勸將軍,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以將軍一人之力,抗天子王師六軍,力既不敵,義亦不順,何不棄城而出,小子在營中備有好酒,盼與將軍一醉,如何?”
文聘眼睛瞟了一眼南方的,那裡平靜的田野上空無一人,只有即將成熟的麥子在風中搖擺沉甸甸的麥穗,那麥浪看起來那麼渾厚,那麼濃稠。
只是,一個人也沒有。
他嘆了口氣,笑了一聲道:“文某在城中也備了好久,不如公子進城,文某陪你一醉方休。”
曹衝呵呵笑了起來,他向後招了招手,文休頓時緊張起來,一個箭步跳到文聘身前,拔刀喝道:“你們要耍詐嗎?”
曹衝一愣,立刻明白了剛才自己的動作讓他生疑了。他拍拍手笑道:“將軍多疑了。衝有一個小戲,請將軍一觀,請將軍立刻撤出那個角樓裡的人手。”
“休想誑我。”文休圓睜雙目怒喝道。
“不要驚慌。”文聘拍了拍文休的肩膀,疑惑的看了一眼曹衝,略作猶豫還是向城上下了命令,城上的文傑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但還是讓人撤出了角樓。
曹衝見角樓裡的人影不見了,這才笑道:“將軍大度,果然非常人可比。我想將軍能守這宛城,這角樓居功至偉,只是曹衝不才,今日請將軍一看,其實這角樓不堪一擊。”
文聘眯起了眼睛,沒有說話。只見曹衝向後做了個手勢,曹軍中一陣亂響,引得城牆上的文傑一陣心慌,就在他們準備應戰之前,只聽得曹軍陣中傳出一陣厲嘯,十幾塊大石從炮車營中呼嘯而起,在湛藍的天空劃過幾道弧線,飛過了寬闊的護城河,就在眾人驚詫莫名的一瞬間砸在了角樓上,轟然一聲巨響,煙塵四起,高高的角樓被三塊大石擊中,發出一聲哀鳴,慢慢的傾倒,就在幾萬人的眼前,散作一片亂磚倒下了牆牆。
文聘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的角樓,他怎麼也想不明白這曹軍的霹靂車是如何將大石飛過這麼寬的護城河,並且精準的落在角樓上的,他眼力過人,一眼就看出那十來塊大石中至少在三塊擊中角樓的主體,將正面牆上擊出三個大洞,這才導致角樓向城外傾斜。
不可能,前幾天的霹靂炮打不到這麼遠,也打不到這麼準。
文聘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看了一眼文休,文休也正看著他,眼中全是恐懼。他又看了一眼城頭,城頭也是一片安靜,只有不斷落下的青磚掉入護城河發出的嘩嘩水聲。
宛城上所有人都在想一個問題,沒有了角樓上的守城弩,光憑城牆上的守城弩,防守能力會只剩下多少,而城牆上的守城弩,又能捱得幾次霹靂炮?
站在中軍臺上緊張得喘不過氣來的韓浩也吃了一驚,眼睜睜的看著那個角樓被石炮擊中,轟然倒塌。他和史渙對視了一眼,立刻揮動戰旗,大聲喝道:“威武,威武。”
被驚呆的幾萬曹軍立刻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