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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勺放了回去,頗有感觸的說道:“元吉,今天喝酒,明天可能就要喝血了啊。”
蒯祺一愣,眼中露出慌張來,連忙低了頭,取過酒勺幫蒯越添滿了酒,喃喃的問道:“叔叔何出此言?”
蒯越卻沒有答他的話,只是仰著頭嘆了口氣,默默的想了想,忽然說道:“元吉,過些天便是你父親的忌日了吧?”
蒯祺不知道他怎麼突然想到這件事,只得跟著說道:“還有十天。”
“嗯,虧你還記得。”蒯越忽然冷了臉,嚴厲的盯著蒯祺喝道:“不錯,你還算記得我那兄長的忌日,我還以為你這小子讀書讀得連姓什麼都記不得了呢。”
蒯祺大駭,手中的酒杯噹的一聲掉在案上,翻了個身,滾到地上去了,酒水灑了一地,他驚叫道:“叔叔這是何意,侄兒有何不當之處,請叔叔教訓便是。自從父親去後,侄兒一直把叔叔當成父親一般對待,並無失禮之外,叔叔為何說出如此話來,豈不是折殺侄兒。”說完,向旁膝行幾步,拜伏在地,放聲痛哭。
蒯起也不作聲,冷眼看著他,半是花白的鬍鬚抖動著,慢慢的,他眼中的寒意淡了,一種失望之情卻浮了上來。
“孔明那在來找你,有什麼事?”蒯越一拍桌子,厲聲喝道:“快說。”
“孔明”蒯祺大驚的抬起頭來,剛要掩飾,卻被蒯越一瞪,嚇得將後面的話嚥了回去,他想了片刻,只得將諸葛亮來見他的事情說了。蒯越聽了,也不作聲,端起酒杯來放在嘴邊欲飲,眼睛從酒杯上方瞟過來,看著蒯祺哼了一聲:“不知死活的東西,憑著那幾個人就想翻了天?”
蒯祺冷汗淋淋,不敢多說什麼,伏地不起。蒯越看他這個樣子,越發覺得失望,他放下酒杯,將口中的酒嚥了下去,抬手拿起放在一邊的長刀,用刀鞘敲了敲蒯祺的肩膀:“抬起頭來,我蒯傢什麼時候有過象你這樣膽小怕事的人,做便做了,有什麼好怕的,既然怕,當初就不應該做。”
“侄兒糊塗。”蒯祺從小就怕這個叔叔,現在被他嚴辭訓斥,也不敢還嘴,只得連聲應是。
“確實糊塗。”蒯越哼了一聲:“劉玄德是什麼人?此子慣會反噬,憑著一個說不清道不明的皇宗身份,到處招搖,裝出一副仁厚的樣子,誰知道他心裡藏的什麼東西。孔明自稱聰明,卻不知時務,你怎麼也跟在後面胡鬧?一個女子,值得你如此用心?”蒯越越說越氣,手捏著刀鞘嘎嘎響,直似要拔出刀來一刀劈了蒯祺,嚇得蒯祺體如篩糠,魂不附體。
蒯越看著蒯祺,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將刀扔在一旁。“幸好是我的人看到了,要不然,我蒯家真要被你害死。你起來吧,跟我說說你怎麼看這件事的。”
蒯祺見他語氣轉緩,這才松微鬆了口氣,將諸葛亮說的事跟他說一遍,蒯越聽了冷笑兩聲:“你將身家性命都託在他的手裡,他卻瞞著你,連開城門的人都不告訴你,虧你還當他是至交。依我看來,他必然是去找馬家老四馬季常了,馬季常對西門守將王威有恩,那王威對大公子又一向忠心,聽到這個訊息,沒有不應之理,按時間算來,只怕大公子已經在路上,劉玄德也整裝待發。你也不想想,劉玄德豈是大公子能對付的?有了這個大功,大公子暫時還是荊州的主人,只怕不用多長時間,姓劉還是姓劉,只是此劉非彼劉了。再說這荊州自應該由我荊州人做主,何必還由他們說了算。”
蒯越冷笑一聲,不屑的看了看蒯祺,喝了一口酒接著說道:“你們幾個人少不經事,也不想想蔡德珪既然要做這等大事,豈能讓你們鑽了空子,我實話告訴你,不要說你們,就是連我,他都防著一防,這幾天張允調了兩千水軍精銳進城,說是和我協防,其實是要監視我。你們的事,只怕進了城也進不了府就死於非命。他們都在城外,卻讓你在城內,事情敗露第一個倒黴的就是你,就算我保得住你的性命,只怕你父親這一支在荊州的仕途也不會順利。”
蒯祺一想,確實如蒯越所說,不由得又驚出一聲冷汗,他知道父親生前便不是這位叔叔的對手,如果不是兄弟情深,只怕蒯家也輪不到父親作家主,如今父親去了幾年,家中雖然沒有說哪一支為主,但大事小事都是叔叔在管,如果叔叔要做家主,只是一句話的事情,如今自己又有這個把柄這他手上,叔叔真要有心,不用自己動手,將他往蔡瑁面前一送,大義滅親,直截了當,想來家族裡的人也說不出什麼。
“叔叔救我,叔叔救我。”蒯祺越想越怕,伏地哀求。
“我不救你,還叫你來幹什麼?”蒯越罵道,“這件事藏得一時,藏不得一世,難保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