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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對他們來說,並沒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地方。就象,就象是吃頓飯那樣簡單,那樣不值一提。
劉先強打精神,撐著一夜未睡的疲乏,縱馬飛馳,他知道葉縣被屠了,如果自己能早到一天,搶在宛城城破之前趕到,宛城還有可能保住,萬一因為自己遲到了一步,宛城這個大城,可能就成了屍山血海。文聘文仲業那個人他知道,沒有荊州牧的降書,他就是打到最後一個,也不會投降的。
他不想宛城也成為葉縣,畢竟那是一個個鮮活的生命。最近外甥周不疑的來信中,總是提到他侍奉的公子曹衝珍惜人命,甚至到了有些婦人之仁的地步。他不免有些好笑,久聞這個倉舒公子仁厚,沒想到到這個地步,看來還是年輕。
不過,他劉先也不覺得宛城的那些人就命如草芥,死不足惜。
所以他一路上顧不上吃點東西,馬不停蹄的向北狂奔,任憑官道上飛起的煙塵象一條黃龍,緊緊的跟在他的身後,張牙舞爪,似欲噬人。
他甚至有些不顧座下馬匹的死活,看了一眼張著嘴狂喘的戰馬,他估摸了一下,到前面驛站要換馬了。剛到新野城外的長亭,劉先沒等馬停穩,就飛身下了馬,亮出手中的腰牌衝著搶出門來的亭長大喝道:“緊急軍情,速速更換馬匹。”
衝出門來有些緊張的亭長一看他手中的信物,連忙應是。劉先理都沒理他,衝進長亭,將亭長正在吃的早餐一掃而光,又衝到廚房裡,將屋裡蒸著的麵食匆匆的打了個包裹,拎起來就走,門外亭長剛準備好馬匹,劉先就帶著幾個象劫匪一樣的隨從跳上馬,狂奔而去。
亭長詫異的看了看他們的背影,抬起袖子遮住了嗆人的灰塵,對拎著刀奔出門來的求盜說道:“劉大人今天是怎麼了?曹軍不是還在宛城嗎?怎麼慌得這個樣子?”
求盜也大惑不解,撓了撓亂糟糟還沒來得及梳洗的頭髮說道:“就是,嚇得我還以為有強盜來了呢,你看我衣服都沒穿好就出來了,幸好還早,沒被人看見,要不然可就丟人丟大了。”
亭長笑了一聲:“真有強盜來了,就你這樣,也是出來被人砍的命,可不是丟人那麼簡單。唉,先回去吧,這幾匹馬的帳還可以明天再報,今天的早飯卻得重做囉,這劉大人也是,平時看起來挺斯文的一個人,今天象個劫匪似的,連吃的都搶。”
就在亭長嘀咕的時候,劉先已經高舉令牌,一路高喊著穿城而過,在剛剛開城的新野城裡引起了一路罵聲,嚇得城門口計程車卒們面面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大事。他出了新野北城門,順著官道剛飛奔出十里,拐過一個大彎,座下馬忽然馬失前蹄,接著他就騰雲駕霧的飛了起來。摔了個暈天轉地,吃了一嘴的土,他剛想昂起頭吐出嘴裡的土,大罵幾句以解心頭怒火,背上卻被人踩了一腳,緊接著就被人迅速無比的綁成一個肉粽,然後生拉硬拽的將他拖到一個全副武裝的軍官面前。
“將軍,這是第五個,看樣子是個大人物,後面還有幾個隨從呢。”背後有人叫道。
劉先吃驚的看著眼前這個全副武裝,頂盔貫甲,一臉殺氣的將軍,心臟猛的狂跳起來。他掙了掙大聲叫道:“是蕩寇將軍張文遠嗎?我是荊州別駕劉先劉始宗,有急事要求見丞相大人。”
張遼吃了一驚,仔細看了一眼,連忙趕上前來,解開劉先身上的繩索,大笑道:“始宗先生怎麼到這兒來了,真不好意思,讓你摔這麼個大跟頭。”說著,回過頭踢了那個不解的親兵一腳:“你們這些兔崽子,荊州的始宗先生都不認識,還下這麼重的手,回頭看我收拾你們。”
劉先顧不得聽他虛偽的道歉,連忙拉著他說道:“文遠將軍,你既然到了新野,想來是奇兵了,是你的兵,還是丞相大人親自來了?”
張遼頗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丞相大人親自領的兵,始宗先生這麼急著見丞相大人,有什麼事?”
劉先鬆了口氣,一陣冷汗卻從額頭滾落,天啦,丞相大人親自帶著大軍居然已經到了新野,那豈不是離襄陽不遠,這樣子是要奇襲襄陽樊城啊,劉琮那個笨蛋還想著要靠劉備抵擋呢,大軍都到了眼皮底下,他們還矇在鼓裡呢。萬幸,萬幸,要不然他搖了搖頭,不也再想下去了。
“快帶我去見丞相大人,我有重要事情。”劉先連聲催道。
張遼一見他心急火燎的不住口要見丞相,知道必有大事,連忙帶著他向旁邊的山窩深處走去。劉先看著慢慢展現在眼前的看不到頭的大營,心中慶幸不已,有一句沒一句的應著張遼的話,跟著張遼急匆匆的走進了曹操的中軍大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