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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延鬱悶的嘆了口氣,指著腰牌上的字對僕人說道:“看清楚了,這幾個字是丞相府,看明白了沒?我家公子是曹丞相的公子,曹衝,聽明白了沒?丞相大人要請張大師去襄陽。”
“丞丞相大人?”那僕人吃了一驚,抬起頭看了一眼魏延,又看了一眼正在伸懶腰的曹衝,嚇得調頭就走,一路走一路叫道:“先生,先生,曹丞相派人來請你了。”
他倆的話引起了院中等候的人一片驚訝的叫聲,有些人伸頭朝這邊看來,有幾個衣著破爛的人猶豫了片刻,相互推讓了一下,這才由一個鬍子花白的老人領頭,畏畏縮縮的走了過來,向著魏延深施一禮:“請問將軍,這位可是曹丞相家的倉舒公子麼?”
魏延被他們一句將軍叫得心情舒泰,語氣也平和了許多,拱手還了一禮:“老丈說對了,正是我家公子。”那老人聽了,急急的拉著魏延說道:“將軍,小老兒有事,要當面謝過公子,敢請將軍通報一聲。”魏延聽了,有些為難,可見那老人的樣子,想來也不會有什麼問題,便帶著他們來到曹衝面前。
曹衝正活動著筋骨,見魏延帶著幾個頭髮花白的老人走過來,連忙斂神躬身相迎。那幾個老人一見,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通通通的連叩了幾個響頭,嚇得曹衝吃了一驚,連忙上前將為首的老人扶了起來:“老丈快快請起,小子當不得老丈如此大禮。”
“公子當得,公子當得。”老人被曹衝攙了起來,鬍鬚抖動著,昏花的眼中流出渾濁的淚水。他抬起手用破爛的袖子擦了一下眼睛,激動得口齒不清說道:“公子大恩,小老兒沒想到此生還能有機會拜見尊顏,當面表示小老兒的謝意。”
曹衝有些納悶的看了他一眼,習慣性的抬手撓頭。老人見了,含著淚咧著嘴笑道:“公子不知,小老兒是宛城人,丞相大軍圍城時,小老兒兩個兒子都在軍中服役,就在甕城之中,鄰居老黑家的一個孩子一起去的,不過他運氣不好,被大石砸死了,我兒子就站在他旁邊,就在他旁邊啊。多虧公子下令,我兒子才撿了一條命啊,要不然,我就得跟老黑一樣,白髮人送黑髮人了。”
跟在後面的幾個人連連點頭,一個個又喜又泣。曹衝明白了,這些都是宛城那場未爆發的大戰中的民夫或者家屬。他們或者是他們的親人本來都有可能死在那場大戰中,因為他自己的一點被人稱之為“婦人之仁”的想法,儘量的拖延到了劉先趕來的時間,幸運的避免了那一場大戰,無形中挽救了不少人的命,他們這是當面表示感謝來了,沒有什麼可以拿得出手的,就只能磕頭了。
曹衝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他扶起老人好生安慰了幾句,又向旁邊衝著他作揖磕頭的人拱手示意,然後連忙躲回了車上。他看著外面對著他車行禮的人們,眼中有些溼潤,這時候他才真切的感受到,自己當時的一時衝動是對的,這可都是活生生的人命啊。
“公子,你可成了活佛了。”米大雙抹了抹眼中的淚花笑道。
“你怎麼知道活佛?”曹衝被她的話逗得笑起來,回過身問道。
“我聽娘說過,她在徐州時聽那些信佛的人說過,活佛是救苦救難的。”米大雙說道,卻被米小雙拉了一下衣袖,她吐了一下舌頭,將後面的話又咽了回去。曹衝見她們作鬼,也不多說,他已經覺得這兩姐妹身份有可疑之處,不過倒也沒怎麼放在心上,諒她們對自己並沒有惡意,不說也就罷了。他們正說著閒話,那個僕人匆匆從裡面走了出來,走到魏延面前恭敬的說道:“將軍,我家先生請公子進去。”
張仲景年近花甲,面容清瘦,頭髮半白,兩隻眼睛亮而有神,但卻有些血絲,顯得有些勞累。他瘦而長的手指正搭在一個少年的脈門上,見曹衝進來,只是點頭示意,並未起身迎接。曹衝見他不出門去迎、反倒讓自己進來便知道他的脾氣,好在一來他在前世便不是個什麼有身份的人,到了這個世界上也沒有養成那種特別在乎架子的習慣,二來蒯英也預先給他說過這個醫聖的脾氣,自然也不放在心裡,很隨意的在張仲景指定的位置坐了下來,安靜的等著張仲景看完病再說。
張仲景眼中閃過一絲意外的神彩,卻沒有多說什麼,而是看了一眼那個少年身後衣的婦人,微皺著眉頭說道:“怎麼還跟上次一樣,我開的方子用了沒有?”
“用了的,用了的。”那個婦人連聲說道,見張仲景盯著她看,又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一手攬著那少年,聲音也低了些:“只是,只是那味人參,實在實在是不好買。”
張仲景哼了一聲,又跟著嘆了口氣,拿起毛筆沉思了片刻,又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