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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言論剛剛出現的時候,曹衝並沒有太在意,一來他提倡一定程度內的言論自由。只要不語涉謀逆,他不想過多的干涉由襄陽書院發起的學術爭論。二來他私心裡也覺得這封個縣侯確實滿足不了曹操地願望,就算不封王,封個公總是應該的。沒想到他一猶豫,其他人卻覺得這是個拍馬屁的好機會,本來只是私下裡傳傳的話,一下子成了襄陽最熱鬧地話題,風聲以一種匪夷所思的速度傳到了許縣和鄴城,天子和丞相府幾乎同時發來了公文,要鎮南將軍曹衝回去述職。丞相府的口氣還好一點。而天子的口氣則差得多。以往對曹衝的那種寵愛一樣子淡了很多,從斟字酌句的詔書中。曹衝幾乎能感受到天子的詫異、失望和憤怒。
曹衝很惱火,他在鎮南將軍府時大發雷霆,要張松立刻查出是誰幹的這好事,這訊息太詭異,如果只是在襄陽傳傳也就罷了,怎麼偏偏是這個時候,而且這麼快就傳到許縣和鄴城去了。如果不是有人在暗中推動,這種巧合也就太令人吃驚了。
張松忙著收集江南地軍事情報已經很吃力了,這時又接到這個任務,一下子忙得兩隻眼睛都陷了下去,第三天半夜,他踩著梯雲縱一般的虛扶腳步,來到了曹衝地書房。
曹衝正在和劉巴商議即將要辦的博覽會的事情,一見臉色蒼白的張松走進來,連忙讓他坐到自己身邊,還沒說話,抬手就讓人送上一杯參茶,親手遞到張松的手裡:“永年,先把這杯參茶喝了,怎麼累成這樣,兩隻眼睛都成熊貓了。”
張松咧著嘴無聲的笑了笑,他知道曹衝沒事做就喜歡畫一種叫熊貓的動物啃竹子,而且聽曹衝說,這種動物就在益州的山裡,只是他沒有見過,後來蔡琰見了曹衝畫的畫之後,說這可能就是山海經裡說地猛豹,傳說他能以鐵為食,不過曹衝並不在乎這些,他就是喜歡畫兩隻熊貓眼來嘲笑最近迷上了麻將這種新鮮玩藝地蔡家大小兩位夫人而已。
喝了兩口參茶,張松感覺精神好了不少,至於是真的參茶起了作用,還是張松在王肅地羨慕眼神中得到了滿足,就不得而知了,反正他有些馱的背一下子挺直了。清了清嗓子,張松拿出幾頁紙遞到曹衝面前:“公子,這裡我查到的幾個最開始說起五等分封話題的人的名字。一共是八個人,其中六個是荊州人和山陽人,他們相互之間並不太熟悉,有的甚至還相交甚惡,但他們在說起這個話題之前,幾乎都到劉仲玉的府上去過。”
“劉仲玉?”曹衝的眉頭一下子擰了起來,劉琮那小子整天在作坊裡搗鼓新玩意,難得聽他對政事發表點看法,怎麼會突然冒出這個話來。
“嗯,我問過這幾個人,他們說是聽劉仲玉說的,說公子曾經說過,高祖皇帝說的非劉氏不能封王的白馬之盟,實在不合情理。”張松有些猶豫,他看了看王肅,又看了看曹衝。曹衝愣了一下,立刻明白了過來:“你說,不妨事。”
張松不解什麼時候王雍又成了曹衝的心腹,但他對曹衝收攏人心的本事五體投地,因此並不懷疑。他接著說道:“但我又查到,他們並不是親耳從劉仲玉口中得知公子所說的,劉仲玉自己很少回家,就是回家也很少接待賓客,這些都是他最近一個借宿在他府中的同鄉說起的,此人辭鋒甚辯,談吐機敏,很有感染力。他從廬江來,在劉仲玉府上住了幾天,四月份去鄴城了。”
“媽的。”曹衝破口大罵,哪來的小子,幾句話就把襄陽城引上了歧途,差點把老荀悅氣得嗝屁:“他叫什麼名字,可查到了?”
“我問過劉仲玉了。”張松應道:“他叫伊籍,字機伯,是山陽人,當年到荊州來依附劉荊州,建安十三年丞相定荊州,他隨南逃的百姓過了江,流落江南。”
“伊籍?”曹衝想了半天,才想起三國裡這個並不顯眼的名字,這廝哪是流落江南啊,分明是跟著劉備的,這時候回襄陽來煽風點火,當然不懷好意的,現在又跑到鄴城去了,這訊息自然也是他帶去的,我日啊,謠言就是這起來的。言論自由總是要付出代價的,怪不得那麼多的政客一上臺就先要統一思想的。
“我知道了。”曹衝苦笑著搖搖頭:“這廝就是個奸細,專門來搗亂的。”他頓了一頓,看著劉巴:“子初,我懷疑這是劉備和孔明的壞主意,就是來給我們添堵的。”
劉巴神色不變,摸著鬍子拉碴的下巴想了想道:“公子,這是壞事,也是好事。既然事已至此,急也無用,不妨順手推舟,探探天子和丞相的意思,看看他們是怎麼想的。”他轉過頭對張松說道:“不過永年你得辛苦一趟,立刻派人把這個伊籍控制起來,所以跟他接觸過的,最先傳出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