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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沒有送禮的原因,連忙回家湊了一份大禮,哪想到卻讓樂進轟了出來。樂進最後沉下臉說,這襄陽的事,他可以管,出了襄陽,他管不了,要想他出兵可以,要麼有荊州刺史李立的命令,要麼有徵南將軍、領南郡太守曹仁的命令。當然你有受丞相命令鎮守襄陽的倉舒公子的指示就更好了,他樂進二話不說,親自帶人殺上房陵去救蒯祺出來。
荊州刺史李立帶著人出去巡視了,現在只怕已經到了江南,蒯景自然找不到他,而曹仁在江陵,那裡正在打仗,估計曹仁也沒心思管他這點閒事,這年頭死一個縣長算不上什麼大事。至於曹衝,這些天一直不在襄陽,十幾天前在襄陽住了一個晚上,第二天一早又去了南陽郡。等蒯景得到訊息,曹衝的影子都沒了。這些天把蒯景給急得,上蔡家莊園去求蒯英都求了好幾次,可惜蒯英雖然找到蔡璣去向蔡瑁求情,但蔡瑁自己無兵可派,愛莫能助。今天一早聽說曹衝回到了襄陽,蒯景立刻就來了。
“原來如此。”曹衝點了點頭道:“你也莫怪樂將軍,他的職責範圍確實不能出襄陽。”
房陵屬漢中郡,如今漢中可是張魯的勢力範圍,這蒯祺奉了朝庭地任命去房陵做縣長,張魯沒派人把他趕出來就算對他客氣了,說不定這被山民圍攻,其中就有張魯地影子。樂進奉命鎮守襄陽,這個時候自然不會和張魯發生衝突。別說是樂進,就算是曹仁或者是李立,他們都不會輕易動兵,而且理由很充分,房陵屬漢中郡,你有問題應該去請漢中郡出兵幫忙解決,跑到襄陽來搬救兵算哪門子的事?這越境擊賊可是大漢律不允許的。實在不行,你們家蒯異度不是光祿勳嗎。讓他請一份聖旨來,什麼事都好辦。
蒯景一聽曹衝這麼說,頓時心涼了,他一下子覺得身子骨都軟了。趴在地上起來也不是,不起來也不是。他怔怔的看著曹衝,嘴裡念念叨叨的說道:“請公子救救我家兄長,請公子救救我家兄長”
“你起來,我又不是說不救他。”曹衝將蒯景拉起來,“你且容我想想。”
蒯景一聽大喜,連忙又磕了兩個頭:“多謝公子。多謝公子。”然後才爬起來。坐在一旁,彎著身子,雙手撐在大腿上,緊張地看著曹衝,腦袋跟著曹衝的走動來回晃悠。
曹衝來回走了兩圈,忽然停住了腳步,轉過身看看蒯景,又看看龐統道:“士元,你是襄陽本地人,對這裡情況比較熟悉。你說蒯元吉(蒯祺)被圍。是張魯搗地鬼還是真是被山民圍攻?”
龐統想了想道:“張魯雖據漢中。但他無爭霸之念,且潛心向道,一門心思搞什麼米教,他地勢力範圍一直在漢中,沒有聽出過涉及到西城一帶,當然更不會對房陵一個偏遠小縣感興趣。我看這房陵之事,要麼是山民作亂。要麼是房陵本地地豪族與蒯縣令有了衝突。在暗中鼓動山民鬧事。”
“本地地豪族?”曹衝有些意外,他只知道襄陽的大族多。怎麼那山溝溝裡也有豪族。
“正是,房陵、西城一帶,以申家最強。申義舉(申耽)申義行(申儀)兄弟佔據西城多年,在房陵一帶也有不少產業,這會不會是”他說著,有些懷疑的看了看蒯景。
蒯景的臉一下子紅了。蒯祺到房陵這近半年的時間裡,確實從房陵拿回了不少財物,想來對房陵當地的大族壓榨不淺,只是這些話他當然不能說給曹衝聽。
曹衝將蒯景地臉色看在眼裡,暗自嘆了一口氣,隨後說道:“我可以去救蒯元吉,但你也知道,樂文謙手下新兵多,也不熟悉山地作戰,我現在手中只有二百虎士,如果黃漢升他們明天能回來,自然沒有話說。如果回不來,這點兵力只怕有些吃緊,你們蒯家有不少私兵,是不是”
蒯景額頭憋出一頭地汗,他期期艾艾的說道:“公子有所不知,我家中原本是有些私兵的,如今有不少跟著父親去了許縣,還有些被兄長帶走了,如今家中僅有百十人,不知道”
曹衝苦笑了一聲,這些家族也真是,又想救人,又不想暴露自己的實力,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他想了想道:“既如此,那你回去把人集中起來,我們今天就出發,同時派人通知黃漢升他們一起趕赴房陵,救兵如救火,不能拖延了。”
蒯景大喜,他沒想到曹衝這麼容易就答應了,連忙起身去準備人手。曹沖和龐統相視苦笑,搖了搖頭,對鄧艾說道:“士載,去把你叔父他們叫回來,選拔的事等等再說,我們要立刻出發,這時候多一個人好一個人。”
鄧艾有些興奮的應了一聲,快步出了門。剛出門,就見李維精赤著上身,手裡提著上衣快步衝了進來,一進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