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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衝聽著鐵門在背後轟隆隆的關上,看著獄中搖的,寒意頓起,汗毛一根根的豎了起來。韋晃看著他略顯緊張的樣子,不禁笑了笑。曹衝有些尷尬的笑道:“讓韋大人見笑了。”
“不妨事。當年周亞夫貴為太尉還說今日方知獄卒之威,他還是帶著大軍平定過吳楚之亂的人物,何況公子小小年紀呢。正常人走到這裡來,沒有幾個不緊張的。”韋晃一邊走一邊笑道:“在這裡關幾年,就算不死。也得瘋了。這本來就不是個常人呆地地方。”
“我看韋大人安之若素啊。”曹衝見韋晃顏色如常,開了個玩笑道。
“也許我天生就適合幹這事吧。”韋晃無所謂的笑了笑。他說的有些道理,他是京兆杜陵人,桓靈之間著名地酷吏韋著的兒子。韋著當東海相的時候,就以施政嚴苛出名,手段狠辣,除惡務盡,因此雖然殺了不少權貴做了不少好事,也落下一個好殺地惡名,後來被人陷害。坐論輸左校,回家之後沒多長時間又被人害死。韋晃地性格和他父親很像,為人精明而手段極狠,入府多年,一直在刺奸令吏高柔手下做事,是員得力干將,但高柔卻不喜歡他的陰狠,一直壓抑著他。去年高柔轉為丞相倉曹屬,本當順理成章的推薦韋晃繼任。卻為此考慮了好久,最終找不出更合適的人選,這才勉強把韋晃報了上去。
曹衝見韋晃臉上有些無奈,有些好奇,還沒來得及問,卻被馬休和馬鐵兩兄弟的慘樣給驚住了。馬休和馬鐵被捆著兩隻大拇指吊在牢房裡,兩隻腳尖勉強能著地。卻沒法站穩。身上的衣服已經成了一條條的布條,渾身血跡斑斑。沒幾塊好肉,縱橫交錯的傷痕裡赫然有白色的疽在蠕動,看著曹衝頓時嗓子發癢,頭皮發炸。
聽到腳步聲,馬休勉力抬起頭來,已經腫脹的眼睛睜開一條縫,竭力分辨著眼前地人影,乾裂的嘴唇扯動著,卻因為嘴上的血皮沾在一起無法張開,只能從喉嚨裡發出嘶啞的“呵呵”聲。
“他們已經認罪了?”曹衝不忍再看,回過頭看著韋晃道。
“回公子,已經認罪了。”韋晃躬身輕聲應道。
“既然已經認罪了,那就放下來吧。”曹衝嘆了口氣,向韋晃擺了擺手道。韋晃猶豫了一下,叫過來人來放下馬休兄弟,又叫過醫匠來給他們清洗了傷口,簡單的包紮了一下,又灌了幾口湯下去。
馬鐵已經人事不知,湯都灌不進去,從他髒兮兮的嘴角溢了出來。馬休還能動,他感覺到了面前這個貴人對自己沒有惡意,跪倒在地上連連磕頭,卻不叫冤枉,想是被打怕了,不敢再胡亂喊冤。曹衝看著眼前的馬休馬鐵,想起去年他們跟著自己一路來到鄴城時英氣勃勃的模樣,不由得慨然長嘆。
“仲美,我是曹衝。”曹衝湊到馬休跟前大聲說道。
“公子?”馬休又驚又喜,抬起頭用力睜開眼睛看著曹衝,眼中顯出狂喜的光來,他連連通通叩了幾個響頭,哽咽著正要說話,卻被曹衝撫在他肩上地手用力一捏,立刻將湧到嘴邊的話嚥了回去。韋晃見了立刻拱手說道:“公子,我在門外相候。”說著,帶著人退了出去,哐啷一聲將門帶了起來。
“公子,我我們是冤枉的啊。”馬休放聲大哭,所有的委屈都在這一刻釋放了出來,哭了好一會才收住了哭聲,哽咽著說道:“公子,我們是和兄長透過信,可並沒有說什麼叛逆的話,更談不上起兵造反,鍾司隸就在關中,兄長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眼皮底下,更何況西面還有韓文約虎視眈眈,我們一家又都在鄴城,如何敢做這種大逆不道之事?公子,這是有人陷害我馬家,請公子為我馬家做主,我馬家感恩不盡,將來一定粉身碎骨報答公子大恩。”
曹衝看著叩頭不已的馬休,再看看昏迷不醒地馬鐵,感慨不已,他當然知道馬家十有八九是被冤枉了,不過他現在也不敢輕易出手救他,馬家地實力顧然讓人眼饞,但這是叛逆大案,曹丕既然要做,一定會做得徹底。最要命的是,以他對馬超地瞭解,只怕馬超不用人逼,遲早也是要反的。
他嘆了口氣:“仲美。你招了沒有?”
“沒有。”馬休堅定的搖搖頭:“這是滅家滅族的大禍,馬休豈能愛一身而以致禍。”
曹衝的眼睛眯了起來,他剛才聽韋晃說他們已經認罪了。怎麼現在馬休卻一口否認,看他臉上的表情,並無半分做偽的樣子。韋晃所說。難道是假地。他略一思索就明白了其中的貓膩,就不再多說,伸出手摸了一下馬休肩上一道深深的傷口,嘆息道:“難怪你被打成這樣。仲美,孟起地脾氣你比我清楚,你被關進來這麼長時間,只怕他已經得到了訊息,我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