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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三萬多人根本不可能拿下西陵,因此孫權要求賀齊無論如何要把朱靈的人馬擋在西陵城一百里外,不能讓他增援曹衝。
賀齊考慮了半天,實在想不出什麼理由推辭。四千人援廬江,要想把張遼他們打回去確實比較難,但要守住居巢卻不是難事。而朱靈地人馬如果到了西陵,西陵就真地成了銅牆鐵壁了。
無論從哪一方面說,他都只能接受孫權的命令,去阻擋朱靈的援軍,要麼實在說不過去。
賀齊分出了四千兵交給長子賀達,讓他去廬江,自己帶著剩下的四千人取道野駝嶺,去攔截朱靈。野駝嶺在龜山峰北,最高地兩個山坡連綿起伏,有如駝峰,又有人說這裡原有野駝出現,故名野駝嶺,至於究竟從何得名,已經沒有人知道了。這裡是大別山和荊州山餘脈交匯處,山勢並不太高,間或還有平緩的坡地出現。賀齊對這種很適合騎兵衝鋒的地形很小心,讓次子賀景帶著一千人先行,小心查探,以免被人埋伏。他對曹衝幾次用兵進行過研究,發現他很喜歡用騎兵進行突襲,江東沒有成建制的騎兵,對扼制騎兵的衝鋒沒有足夠的手段,因此賀齊特別小心。要知道野駝嶺另一側留西陵城不過五十里,當初曹衝就是將兩千鐵騎埋伏在野駝嶺南側,打了出城單挑的關羽一個措手不及,損兵折將還丟了面子。北側地地勢比南側更適合騎兵埋伏,他豈能不防。
他地次子、滅賊校尉賀景今年二十出頭,年輕彪悍,去年剛生了個兒子賀邵,初為人父,正是興奮莫名的時候。他們賀家有個遺傳地毛病,都特別喜歡享受,雖在軍旅,也絕不放鬆要求,象賀景騎的馬,持的矛,挎的刀,穿的戰甲,都是精緻絕倫,奢華之極,讓人一看就覺得這小子特有錢。不過你要是認為他就是個絝紈子弟那就錯了,他們一家父子數人都是用兵高手,打起仗來絕不含糊,要不然也不會讓孫權又捨不得不用,又不敢大用了。
賀景很小心,斥候派出去五十里,士卒們不準解甲,就是休息時也不準隨便走動,一伍一什的全部按作戰位置坐好,一有異常隨時能進入戰鬥。這些兵大部分都是山越人,翻山越嶺如履平地,剽勇善戰,善用短刀及弓弩,在被賀齊收編之後又嚴加訓練了一番,戰鬥力不可小覷,而賀家也正憑著這一萬精兵,在江東過著舒服的日子。
賀景有理由相信,以他們這四千人,只要不被人突襲,就算是一萬人圍著他們。想要一口吞下他們也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但他雖然自信,卻不自負,秉承著一直地小心理念穩步前進,不斷的派出斥候和後面五里的賀齊保持聯絡。
他提足了十二分的小心,不僅是因為良好的作戰習慣,更多的是他對百里以外的那個少年有幾分好奇和敬畏,也有幾分不服。不過他即使不服,也不敢輕視對手,即使曹衝得到訊息趕到野駝嶺的可能極小。他也不掉以輕心。
但儘管如此,他還是有些不安。他總感覺有人在暗中窺視著他,彷彿一隻惡狼,睜著綠瑩瑩的兇光,看著他一步步踏入死亡地陷阱。他有些不解。五十里外都沒有敵軍,這種不安從何而來?他想來想去,只能解釋自己似乎有些被那個剛出道一年就連線大勝的少年給壓住了氣勢,從心底裡有些畏懼。
這種心理當然不能告訴別人。賀景只是在心裡不斷提醒自己。給自己鼓氣。
太陽西斜的時候,前方斥侯來報,還有三五里,就可以走出野駝嶺了。前面就是一大片比較平坦的草坡,雖然更適合騎兵賓士,但卻很難隱藏住身形,這個草坡上的草不過腿高,大樹都沒幾棵,藏幾個斥候還行,要想藏個上千地人。根本不可能。
賀景鬆了一口氣。感覺心頭的那種不安終於消散了,他抬起頭看了看快要落下的夕陽。心道自己的不安大概還是因為谷中壓抑地氣氛所致,有些自己嚇自己了。他催促士卒加快腳步,不長時間出了嶺,站在一望無際地草坡上,他頓時覺得心曠神怡,無比暢快,幾乎要高聲的喊幾聲才快活。
“通知將軍,一路平安。”賀景開心的對旁邊的傳令兵吩咐道。傳令兵應了一聲,縱馬回頭去通知賀齊。賀齊接到平安地報告,也加快了步伐,快速出了野駝嶺。他在谷中行走時,也總覺得有一絲不安,卻不知不安從何而來。到了谷外,總算放下了懸著的那顆心,長出了一口氣。
走過這片草坡,再穿過一條不過十里的山谷,他就可以截住朱靈的援軍,順利完成孫權交給他的任務,他相信以他的四千人馬,再佔據了有利地形以逸待勞,截住朱靈的五千人一點問題也沒有,甚至朱靈一看到他地人就會不戰而退,畢竟五千人對四千人並沒有什麼優勢。以朱靈地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