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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道,“你們知道大秦為什麼要征服這些民族嗎?”
並沒有人回答,站在李昂身後的九名少年他們之所以踏上戰場,只是因為他們想得到李昂的承認,或者說他們和那些鬼神衛的孤兒是為了李昂而戰的。
“是為了正義,作為這個世上最強大的國家,大秦必須擔負起她地責任。將文明和秩序帶給這些沒有開化的民族。”見九名義子不言不語地看著自己,李昂朝他們一笑道。“我們地刀鋒代表正義,我們殺人是為了更多的人不被殺,你們要牢記這一點。”
“謹遵義父教誨。”九名少年一齊道,對他們來講,李昂說得就是對的,他們只需要去相信並那樣做就行了。
“這不是教誨。你們日後自然會明白的。”看著這些固執的少年,李昂搖了搖頭,接著他看向了朝自己走來的白衣人,朝面前地義子們道,“你們退下吧!”
“喏!”齊整的應答聲裡,九名少年向走來的白衣將軍行了一禮後,離開了這裡。
“刀鋒代表正義,這話要是被那些老儒聽到,少不得要和你一番爭辯。”陳慶之見那些少年離開,朝李昂笑道。“你可是在教他們日後沒有任何負擔地去殺人啊!”
“我記得你說過你是個儒者,只不過身為軍人。打仗的時候,個人意願被摒棄了而已。”看著面前微笑的陳慶之,李昂淡淡道,“說實話,我現在很想知道你的個人意願。”
“個人意願的話?”陳慶之沉吟了一下,接著答道。“大概和李兄差不多,其實孔孟的仁義並沒有錯,只是很多人別有用心曲解了他們的本意,殺一人救天下,是真正的仁義,身為軍人地我們,做的就是這樣地事情。”
“就像李兄你,下令殺盡十萬胡,在大多數人眼裡或許殘暴不仁,可是在我眼裡。你做的卻是真正的仁義之舉,因為這十萬胡的死。那些大漠部落對大秦生出敬畏之心,可以消弭不少的戰火。”陳慶之笑著,平靜的臉上看上去冷靜得可怕,“死十萬人,卻挽救了大漠地百多萬人,李兄才是個真正的儒者。”
“儒者!”李昂亦笑了起來,他看了一眼陳慶之,自語道,“我可從不信孔子的話的?”
“夫子從未讓自己的弟子信奉自己,生前也只是修史訂書,論語只是後人所記述。”陳慶之靜靜道,“後人將夫子的話曲解並視為教條,只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慾。”
“作為一個真正的儒者,是不會盲從夫子的話的。”陳慶之眼裡閃過自信地冷芒,朝李昂道,“李兄,你其實是真正的儒者。”
“抱歉,始終對孔孟沒什麼好感。”李昂看著一臉認真,眼神有些狂熱地陳慶之,李昂轉過了身,“我是個法家信徒。”
“法家和儒家看似水火不容,可其實卻是源自於儒家。”陳慶之看向了遠方,“天底下的學問歸根究底,都是在追求大道,夫子從未認為自己是對的,法家和墨家出於儒,卻又與儒大相徑庭,若是夫子在世,恐怕也會說一聲善,而不是像那些腐儒,非要以一家之言,廢百家學說。”
“這恐怕只是子云你自己的臆想罷了。”李昂看向陳慶之,他不想再在這個問題上和他扯下去了,“或許你說的是對的,可是現在的儒家讓我厭惡,所以我還是對孔孟沒好感,等到哪一天,那些你說的小人死盡了,我或許會去信儒家。”
聽著李昂的話,陳慶之知趣地閉上了嘴,他知道繼續說下去,只會惹人反感。
“子云,來找我是為了什麼事情?”李昂岔開了話題,陳慶之跑來找他,估計是有什麼事要找他商量。
“我是想跟你說,由於即將入冬,興秦城囤積的物資,不會再運送過來了。”陳慶之答道,“而且現在接管興秦城的是我們金陵都護府的韋睿將軍,他帶來了軍堂最新的命令,我們得在冬天擊垮鐵勒,三天後最後一批弓弩會運抵。”
“在冬天擊垮鐵勒,那麼急?”李昂皺緊了眉頭,他沒想到軍堂的命令如此困難。
“啊,總長已經親自來宛州坐鎮了,聽說突厥人最近一個多月裡的軍事調動有異常,總長猜他們要對定襄下手,現在北庭都護府兵力不足,若是在東線直接與突厥決戰的話,恐怕傷亡不會小。”陳慶之答道,對於現在的局勢他有他自己的看法,“突厥人是行險一搏了,處羅可汗已死,擁有可汗位正統繼承權的阿史那社爾在我們手,他們若是不提前下手。就只有慢慢等死了,現在動手地話。還有一線生機。”
“只要攻破定襄,殺了阿史那社爾,他們就還有與大秦談判的資格是嗎?”看著冷靜異常地陳慶之,李昂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