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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兄是要悔婚?”諸葛道見兄長說話間很是喜歡那心機深沉的來人,不由吃了一驚道,要知道他這個大兄素來最講‘信’字,堅持著諸葛家言出如山的家風,極為嚴苛。
“悔婚的不是我,是月兒她自己,如此的話,衛家也沒什麼話好說了。”看了兄弟一眼,諸葛玄卻是輕描淡寫地說道,只是他話裡所隱含的意思卻是讓兄弟心頭一凜。
“大兄,你日後要趕月兒她出家門,讓她隨他們去海西?”諸葛道沒想到自己的兄長竟是如此捨得,在那李昂身上壓下的注碼這般之重。
“月兒的性子你知道的,只要陷進去了,便絕不會回頭。”諸葛玄的聲音依然平靜,只是眼中有些悠遠,“人心都是肉長的,那個叫崔浩的年青人,雖說心機深沉,可卻是個重情之人,月兒為他如此犧牲付出,想來他也不會虧待了月兒。”
“大兄,你”看著默然的兄長,諸葛道不知道該說什麼,他知道兄長這樣做,只是為了整個諸葛世家罷了,他始終比不上他的兄長。
“這件事,不要告訴月兒,我寧肯她將來恨我一輩子。”看了眼低頭不語的兄弟,諸葛玄站了起來。
“大兄。”諸葛道喊了一聲,可是他的兄長已是走回了屏風之後,只是留下了一句,“備車去司馬府。”就好像他從不曾在過一般,呆立了一會之後,諸葛道沉沉嘆息了一聲,走出了堂外。
復甦的帝國之卷 第二百三十九章 殺機
燈初上,司馬家的後院裡,諸葛玄已是與司馬家的家酒言歡,兩人從幼年時便已相識,既是對手亦是相知,關係不足為外人道,兩人本來是各自家族中的俊傑人物,只可惜頭上一直被一幫家老壓著,直到曹安民登基,借李昂的奇兵,一舉逼使那些家老讓位,才讓兩人得掌家族大權。
“四成利,倒也還不算獅子大開口。”聽著諸葛玄所說,司馬攸卻是笑了起來,朝身旁的老友道,“連女兒都捨得嫁給他的部下,你就那麼看好他日後的成就?”
“拋開他不論,那個叫崔浩的年青人也不失為月兒的良配。”諸葛玄看向了手中的酒杯,“而他,你不覺得他和夏侯棠很像嗎?一樣的驚才絕豔,一樣的冷酷沉靜,一樣的為皇帝所重。”
聽著諸葛玄的自問自答,司馬攸愣了楞,然後心中那個遺忘了很多年的身影重現在了心頭,他沉沉地嘆了口氣道,“夏侯棠他的確是我們那個時代當之無愧的第一人,若不是那件事,或許他早已成一方諸侯,壓得羅馬匈奴一蹶不振了,可惜,可惜了啊!”
“夏侯棠他是為家世所累,當時的先帝是不會容許如日中天的夏侯世家更近一步的,曹明德只是當時先帝手中的刀罷了。”對於半年前宮中發生的事情,像諸葛玄這樣的世家家主自然是知道其中內情的,搖了搖頭,諸葛玄飲下了杯中的酒,說到了李昂,“可是他不同。無根無底,就算去那萬里之外建國,成為一方諸侯,也不會對長安有任何威脅,反而可以為大秦牽制羅馬,匈奴,到時候陛下定會全力支援於他,他背後站著的是大秦,我又何愁他日後大事不成。”
“你所言雖不差,可是終究武斷了些。”看著好友眼中的神光。司馬攸並沒有同意他地看法,“世事沒有絕對,你還是要小心籌劃為好,莫要到時候賠了夫人又折兵。”
聽著司馬攸所講,諸葛玄的眉頭皺了皺,他看向了身旁像是知道些什麼的好友,問道。“你究竟想說什麼,難道有人不希望他去海西嗎?”諸葛玄的聲音深沉,顯是有些在意此事。
“他府上人中,有大半是那種人(即加入漢籍的外國人),雖說這些人早已和漢人無異,可是在有些人眼中,他們始終是蠻夷,不可輕信。”司馬攸見好友相詢,卻是說出了一些諸葛玄和李昂都沒有注意的事情。“他重用的人中,那種人也不少,日後若是建國,那些人豈不是要成為將相公卿。你說有些人會容忍這樣的事情嗎?”
“那些不過是些上不了檯面的小丑罷了,陛下最近不也對他們打壓頗嚴嗎?”諸葛玄想到那些極端的人,語氣中頗帶不屑,眼下大秦地漢籍外國人,不過是相貌與漢人相異,其他如習性,語言,文化早已為漢人同化,他們對於不服大秦王化的蠻夷比之一般漢人更為憎恨,要說忠誠。他們不比真正的漢人差。
“正因為陛下打壓甚嚴,他們才更嫉恨他,認為是他蠱惑了陛下。”看著諸葛玄。司馬攸搖了搖頭道,“你也知道,儒家雖已下臺,可是他們當政三十年裡,那些小吏皂役卻是不可能一下子都整頓乾淨的,最近法家那些人對於地方上低下的行事效率,已是大為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