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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倒是讓訓他的人不由得搖頭道。
走近看了會,劉謹忠一張圓臉上,兩道眉毛擰在了一起,忽地說,“大人心中有事。”
“哦,何以見得?”魏宗道目中閃過一縷精芒,口中卻是輕描淡寫地問。
劉謹忠擰著的眉鬆開,對著那最後一筆有些墨漬的魏字道,“書字最忌書姓,每個人的姓距自己最近,容易失之於浮躁,尤其今夜冬雨不休更添煩躁。大人寫這個字刻意求慢,本來足見功夫,可惟獨最後這一刻,鬼字見了敗筆,可知大人心中有鬼。”
魏宗道笑了起來,看著垂手而立的劉謹忠道,“就知道瞞不過你!”
“是大人率性而寫,直見真情。屬下只是蒙對了。”劉謹忠也笑,謙恭而謹慎。
“見微而知著。”魏宗道沉下了臉,冷聲道,“若是連這點本事都沒有,我也不會用你這東廠的棄將,我這兒不比曹少欽那裡,你只要本本分分地把事做好,本座自會提拔你,不需要和我玩藏拙的小把戲。”說完,卻是將那紙魏字擲入火盆,直到化作飛灰,才開口問,“說吧,出什麼事了?”
“大人,下面發現了東廠的人蹤跡。”已是被魏宗道一番言語驚得渾身冷汗的劉謹忠忙不迭地答道,從袖子裡掏出邊境傳來書著訊息的紙卷,再也不敢耍什麼心機。
接過紙卷,魏宗道展開,看完之後,喊住了要退下的劉謹忠,“寅時的訊息,戌時才到,這訊息竟然要傳上六個時辰,太慢了!趕緊給我整頓整頓傳報系統,你耽誤我時間,就是耽誤我大事。”他說得不緊不慢,可是卻讓劉謹忠心驚膽顫了起來。
“是,屬下立即就去辦,吩咐他們整頓。”劉謹忠抹了一把額上的冷汗,彎著腰退了出去。
待劉謹忠退下,魏宗道書房裡屏風後卻是走出了一人,年紀甚輕,眉目英挺,臉上帶著笑,卻偏生給人一種捉摸不定的感覺。
“你怎麼看?”魏宗道頭也不回,拿起筆洗上擱著的狼毫,在鋪開的紙上又寫起了字。
“他推門的時候,心跳得不快不慢,根本一點都不急,那走快的步子,是裝出來的。”年輕人走到魏宗道身邊,答道,“所以他九成九是曹少欽派來的人。”
“九成九。”魏宗道嘴角一笑,手上停了下來,紙上已是寫了個曹字,自語道,“明明不是有十成把握的話,可從你嘴裡說出來,卻好像是板上釘釘一樣,叫人不由得不信。”
“要殺他嗎?”聽魏宗道聲音一冷,年輕人卻是笑語吟吟地問。
“曹少欽派來的人,又怎麼會是庸才,在殺他之前,先物盡其用,替我辦些事情再講。”魏宗道對著寫的那個曹字淡淡道,眼裡滿是算計。
“你去苦水鎮,見機行事?”魏宗道忽然揮了揮手,神情裡有些疲倦。年輕人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然後退出了書房,只剩下魏宗道看著跳躍的燭火,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正傳 第二十一章 林戰
黎明前的黑暗,一處雪丘下,亮著微弱的火光,李昂和高敖曹展開了地圖,圖畫在硝制的羊皮上,簡陋得很。
“那個刺客回去的時候帶著我們繞了遠路。”李昂按著來時的路比對著地圖,自語著,“我們殺掉的那些人,應該是突厥人為策萬全留下的。”
“天快亮了。”高敖曹抬頭看了一眼天色,然後沉聲道,“那個算計我們的突厥人是頭狡猾的狐狸,若是知道自己的算計曝露,我怕他會跑。”
“你帶人回去,我留下。”李昂看了一眼高敖曹,靜靜道,“給我一匹好馬,酒,還有箭和號角。”
“李老弟,你真他媽是個瘋子。”看著冷靜的李昂,高敖曹咧開嘴笑,眼裡有了賭徒才有的光芒,“我再給你三個人,一定給我把這支狐狸盯死了。”
“我從不做沒把握的事。”迎著高敖曹的目光,李昂仰起了頭,雙瞳如刀出鞘般一亮,“而且我習慣單幹。”
高敖曹楞了愣,才盯著臉上平靜得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的李昂,按住了他的肩膀,低聲道,“記得,要活著回來。”李昂沒有回答,只是安靜地一笑,低頭擦拭起了自己的橫刀和軍刺。
高敖曹沉默著,將自己的馬牽到了李昂身邊,然後將隨侍親兵所帶的烈酒灌入大牛皮囊子,和三筒三稜破甲箭一起放上了馬鞍。
天漸漸地亮了起來,李昂收起刀刺,翻身上馬,朝著凝望著他的高敖曹和虎豹騎士兵,舉了一個許久未曾敬過的軍禮,隨後猛然揮下手,策動了胯下的戰馬。
“大秦,武威!”高敖曹和身旁親兵望著如箭般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