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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腹,還不能置它於死命。要達到此目的,就要靠工人階級最後的激烈的武裝暴動。
李立三下令迎接“紅五月”,各地中共組織要舉行工人總罷工、總示威。五月一日是國際勞動節,那天,光是上海便組織了一萬多人湧上南京路遊行,結果使許多人被捕。可是,李立三卻以為“中國革命的高潮已經到來”,再不是斯大林紅鉛筆所畫的波谷。他聲稱:“現在的革命好比干柴,一根火柴就可以點燃,準備武裝暴動的時候到了!”李立三重蹈瞿秋白的覆轍。他又一次在中國掀起“左”的浪潮。他的登峰造極之作,是那篇《新的革命高潮與一省或幾省的首先勝利》,由中共中央政治局於一九三○年六月十一日透過。那篇檔案,被稱為“立三路線”的“綱領性檔案”。李立三以發燙的頭腦,寫下發燙的字句:
“新的革命高潮已經逼近我們的面前!”
“暴動的時候要到了,大家組織起來!”
“革命可以在一省或幾省區首先勝利!”
“準備一省或幾省首先勝利,建立全國革命政權,成為黨目前戰略的總方針!”
向忠發對李立三言聽計從,支援他的暴動計劃。有了總書記的支援,李立三也就“名正言順”地動用中共中央的名義,對各地下達暴動計劃:
組織武昌暴動!
組織南京暴動!
組織上海總同盟罷工!
李立三甚至異想天開,要把蘇聯西伯利亞的十萬華工武裝起來,投入戰鬥!甚至“蒙古在中國暴動勝利時,應在政治上立即發表宣言,與中國蘇維埃政權聯合,承認蒙古是中國蘇維埃聯邦之一,緊接著大批出兵進攻北方”!李立三這一系列“左”傾暴動計劃,又一次使中共蒙受了慘重的損失。
常言道:“吃一塹,長一智。”犯過“左”傾盲動錯誤的瞿秋白,此時的頭腦倒是清醒的。當他在莫斯科讀到李立三的《新的革命高潮與一省或幾省的首先勝利》時,他當即說了一句一針見血的話:“李立三發痴了!”
第一部分:毛澤東之前瞿秋白的復出和再度挨批
莫斯科車站,兩個中國男子匆匆踏上了西去的列車。他倆急於回國,照理說是應當乘東去的列車,但他倆一反往日的路線,取道德國回去。兩名中國男子,一個叫“斯特拉霍夫”,一個叫“伍豪”,即瞿秋白和周恩來。他們心急如焚,要趕回去制止李立三的“左”傾冒險錯誤。一接到李立三的《新的革命高潮與一省或幾省的首先勝利》,不光是他倆著急,共產國際執委會也著急了。於是,共產國際執委會立即與他倆一起,起草了《共產國際執行委員會關於中國問題的決議》。由於這份決議是在一九三○年七月二十三日作出的,又稱“七月決議”。他倆帶著“七月決議”,踏上歸程。為了避免萬一的意外使兩人同時被捕,在德國時周恩來先走一步,這樣,他於八月十九日先回到上海。八月二十六日,瞿秋白也回到他闊別兩年多的上海。瞿秋白和周恩來給頭腦正熱的李立三帶來了清涼劑——共產國際執委會的七月決議,來了個急剎車,結束了“立三路線”。
緊接著,九月二十四日至二十八日,中共召開六屆三中全會,貫徹共產國際的七月決議。現存的會議記錄上稱,此會是在“避暑的廬山”上召開的。其實那是隱語。所謂“廬山”,是指上海麥達赫司脫路(今泰興路)的一幢豪華洋樓,那幢洋樓還真的有點“廬山”氣派。會議是由瞿秋白主持的。關於這一點,列席會議的聶榮臻(他當時在中共特科工作,負責會場的保衛工作)回憶道:“恩來是這次全會的實際主持人,但他很謙虛,總是把秋白推到前臺,讓他主持會議,作報告,發表結論性意見。因此,三中全會使瞿秋白同志成為黨中央實際上的主要領導人。恩來這種沒有個人私心的謙讓精神,令人欽佩。”聶榮臻:《學習恩來的優秀品德,繼承他的遺願》,《不盡的思念》,中央文獻出版社一九八七年版。在會上作《中央政治局工作報告》的是“特生”,即向忠發,他承認,中央政治局“犯了‘左’的個別冒險傾向的錯誤”。這“個別”兩字,自然是為他自己掩飾。“少山”傳達了共產國際的七月決議。“少山”,即周恩來。“之夫”作了大會結論。“之夫”,亦即瞿秋白,取義於“楊之華之夫”,楊之華是瞿秋白的妻子。“柏山”承認了“策略上有‘左’傾冒險主義傾向”,“我是應當負更多的責任”。“柏山”,即李立三。會議選舉的政治局委員保持原有的陣勢,只是補選關嚮應代替已去世的蘇兆徵。七位政治局委員分別是向忠發、周恩來、瞿秋白、項英、李立三、關嚮應、張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