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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有一次,出於好奇,我和一位佳麗搭訕了兩句,和隊伍拉下了距離,小姐見只剩下我一個人了,便離了門扉,伸手來拉。我大驚失色,趕快喊叫。大家回過頭來,才將我救下。不過後來我們中兩位作家,夜間還是偷偷去了一趟。
兩位老兄都是五十大幾奔六十的人了,經這小鎮香風薰染,心裡有些不平衡,於是挑一個細雨霏霏的夜晚,斗膽前往。兩人身上各裝了三百塊錢,進門以後,先交一百,是給老闆的錢。嗣後,兩位小姐領著他們出了店的後門,七拐八拐,進了一個六樓的兩單元居室。據兩位說他倆後來什麼也沒有幹,只是想深入一下生活。但是小姐的三百元費用,是不能少的。小姐說,這是行價,不能在她手裡倒了行規。兩位說,他們又沒有幹“什麼事情,所以應當少付一點。小姐說,其一,你們佔用了我們的時間,時間就是金錢;這其二哩,是你們不行,又不是我們不行;其三,小姐的話更有理,她說,如果你們能給我帶來開心,我哪怕不要錢,哪怕倒貼錢,都行,現在,你們把我逗起來了,又不行,我不罰款,就算便宜你們了。兩位秦淮客面面相覷,無可奈何,囊中僅剩二百,打發不了這攤場。於是小姐給老闆打電話。老闆來了,扣下一個作人質,另一個回到住處拿錢。半夜三更,這兩位老兄才灰溜溜地回來了。
小鎮地處滬寧杭三市的中間,客人大都是這三個地方的。三個地方各有時間,互不干擾。禮拜五,街上停著滿滿當當的一溜杭州的小車;禮拜六則是南京的;禮拜天,車牌子便換成上海的了,滿街都是上海話。我們問當地人,當地人說,用外地小姐掙外地人的錢,我們坐收漁利,何樂而不為?
去年,我隨一攝製組在陝、甘、寧、青、新五省區轉了幾圈,發現江南小鎮上的“勝景”已經在這些偏遠省份上演了,而且是後來者居上,甚至在正在收割小麥的田野上,也用帳篷搭起個“農村夜總會”之類的東西。它的主要服務物件是那些手執鐮刀出外攬工的麥客。麥客只要肋下夾一捆麥子,便能光顧這夜總會了。
據說在一個縣城裡,這些神女們還開了一個大會,選出領導機構,提出的口號是:把縣級幹部思想搞亂,把鄉鎮幹部家庭拆散,年收入要拿縣財政的一半。這事在四里八鄉傳為奇談。
在我居住的這座城市,有一個露天舞廳。這舞廳從去年夏天開始,被下崗女工填滿了。獵色的那些男人們,便往那地方跑。他們有一句順口溜:“老婆太老,小姐太貴,下崗女工最實惠。”叫人聽了有些悽然。據說,有一個下崗女工長得十分出眾,被一個小老闆瞄上。老闆打發馬仔去談,問她願意不願意“出臺”,並問出臺費是多少。下崗女工聽了,思想鬥爭了半天,紅著臉說:“出臺!陪一晚上一二百塊!”說“二百塊”這句話時,她生怕說多了,一邊說一邊等待對方還價。結果,老闆二話沒說,將人領走了。
賣淫嫖娟是人的動物性的表現,人類距離高尚的人和純粹的人一日遠甚一日。
找錯誤
龔琦(湖北十堰)
報載,江蘇省小學語文課本第六冊《恐龍》一文,在介紹恐龍有關知識時出現錯誤(把魚龍和翼龍劃入恐龍族,而實際上魚龍和翼龍只是恐龍的親戚)。發現這一錯誤的既不是專家,也不是學者,而是一名年僅9歲的三年級學生。
說實話,看了這則訊息後,心中湧起的不是喜悅,而是苦澀。人們不免要問,一個9歲學童翻一翻《小學生十萬個為什麼》就能弄清的問題,為什麼我們不少大人卻犯迷糊呢?是認為科學小品勿需勞大神?還是南郭先生至今仍吹竿?以前總是認為“無錯不成書”的戲言是針對武打、言情,兇殺等粗編濫印的地攤文學的,可現在,連嚴肅的教科書也不那麼自重了。誤人誤已,奈何?
記得一位外國朋友看到街上揹著沉重書包、來去匆匆的學生不無幽默地說:中國人誰最辛苦?中小學生。我也來套用一下:中國人誰最認真?中小學生。不是嗎?他們不但揹負著可能是世界上最沉重的書包,做著那些似乎永遠也做不完的作業,同時還要睜大警惕的眼睛、豎起靈敏的耳朵幫助某些大人們找錯誤。指出某電視臺大腕主持人把“哨卡”(qia)讀成“哨卡”(ka)的是他們,認為《阿Q正傳》某句話中的“走進”應為“走近”(新版教科書已採納糾正)的還是他們。現在,一個叫吳田甜的小學生又成功地阻止了恐龍族系的混亂,找錯誤的層次和範圍又上了一個臺階。相比之下,我們大人呢,或視而不見,或充耳不聞,或迷信權威,對一些顯而易見的錯誤常常冷靜得近乎麻木,有的錯誤一錯就是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