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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縣經過查證,漳南、高唐、歷亭三縣縣令均有貪賬枉法之舉,其他各縣倒是奉公守法,兢兢業業。”
“那可都查清楚了?”楊浩從案卷中抬起頭,看著臉上猶自掛著汗水的張文瓘,拉開一把椅子,道:“先坐下,歇歇再說。”
“是,王爺。”張文瓘結果僕人端過來的水,喝了一口,這才道:“那幾個貪官,均有人證物證,如今清河乃至河北反賊,均有這些貪官的一份功勞。”
“那人可押送回來了麼?”楊浩問,在得到張文瓘的確定後,道:“將此事於府衙懸掛,本王要讓清河百姓知道,凡是那些不愛民,不惜民,不為民的貪官都不是好官,本王要嚴懲,重新樹立一個良好的形象。”
“是,王爺高見。”張文瓘應聲,放下水杯,道:“文瓘這就去草擬告示。”
“查,清河郡漳南、高唐、歷亭等三縣縣令自上任以來,貪汙受賄,多有不法之事,今證據確鑿,將於丙子年八月己丑日斬首示眾,以盡效尤!大業十二年七月乙巳日。”城門邊,縣衙附近公告處,無處個聲音響起,那些識字的男人,正高聲念著,為那些不識字的人們解釋。
“啊,這下可好了。老天爺有眼,老天爺有眼哪!”一個顫巍巍的老者擦著淚花,有些梗咽道。
“這位老爹,你怎麼哭起來了?”一位青年小哥,奇怪的道。
“你可不知道啊。”老者在青年的攙扶下,走到一個較為僻靜的地方,這才喘息著坐下,他抹了一把淚花,道:“我是高唐人,那一年,我的兒子這麼高。”老者比劃了一下,續道:“就因為失手打死了那縣令養的一條惡犬,竟被關進大牢,活活被打死。”說到這裡,老者泣不成聲,當年他的孩子被扔出縣衙大門,他與早就等候在一旁的老伴,就這樣看著,自己的孩子嚥下了最後一口氣。血肉模糊的身軀漸漸的涼去,可是更為淒涼的是他們的內心,老來得子的老伴忍不住跳了河,留下喪子喪妻的他,就這樣的苦苦支撐,直到今天,黑髮變白,那裡料得到蒼天有眼,那惡人終得報應。
“老爹,不要傷心了。”那青年勸道,“如今那惡人受到懲罰,也是罪有應得。”
“可是,我的孩子,還是不見了。”老者站起,搖搖晃晃的,低頭,對著青年道:“這位小哥,謝謝你。”說著,他轉頭,卻是撞著了一箇中年漢子。那中年漢子伸手扶住他,笑道:“老人家,注意些,可別摔著了。”
“謝謝你。”老者擦乾臉上濁淚,這才晃悠悠的繼續前行。
中年漢子站定,看著不遠處,那裡人群熙攘,他走上兩步,又是聽見一個聲音高聲的念著,他擠進去,一個書生模樣的人,清了清喉嚨,道:“各位大叔大嬸,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嗎?”聲音嘶啞,顯然是說的太多的緣故。
中年漢子靜靜的看著告示,臉上忽暗忽晴,片刻,他轉回,朝客棧奔去。
當時間踏入八月,楊善會、來整等人也幾乎將清河郡的各地盜匪剿滅,餘黨紛紛逃竄,或奔入平原、齊郡,或投靠高雞泊高士達。高士達的勢力頓時一振,兵力達到三萬餘,但因竇建德強烈反對,高士達並未出兵騷擾各地。
八月己丑日這天清晨,清河郡人人歡騰,尤其清河縣城。
緩緩的,從清河縣大牢的押送出來,府衙的衙役推動著囚車。根據楊浩的指示,囚車將會繞過清河縣的大街小巷,進行一次廣為人知的宣傳:貪官昏官必死!囚車經過大街小巷時,紛湧而來的百姓撿起石頭紛紛砸了過去,有的人則舉著不知從那裡弄來的爛白菜葉,其中還夾著一兩個臭雞蛋,砸在貪官的身上,流出黑黑的蛋汁,發出濃烈的惡臭,更有甚者,扔出了人糞狗屎,幾名押送的衙役忍住惡臭,暗歎撿了個不好的差事。
那一天的清河,大街小巷,充滿了惡臭。隨後幾天打掃衛生的役者,花費了三天時間方才清理完畢,這是後話。
當囚車繞了縣城一圈停定之後,響午時分,那條專門用來處理罪犯的大街上,人山人海,擠滿了從各縣趕來的百姓。若不是預先安排了士兵,恐怕這些百姓早就衝了進來。對於這種收買民心的好機會,楊浩自是不會錯過,在上前宣佈了那些貪官的罪狀之後,早有準備好的劊子手上前,舉起磨得鋥亮鋥亮的大刀,只待時辰一到,就要行刑。
忽地,一名貪官殺豬似地大叫起來:“王爺,饒命啊,下官再也不敢了,王爺開恩哪!”
“住嘴!”楊浩上前大喝,冷笑道:“似你這等不為民的貪官,百姓恨不得皆食汝肉,本王若是放了你,那些枉死在你手下的冤魂豈不是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