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恩報恩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這個老乞丐本來是蜷縮在地上,被打得頭破血流,隱約感覺那群壞人已經逃走,又聽見衛珍惜叫他,他強忍著傷痛睜開昏花的雙眼,模模糊糊應了一聲:“嗚還好。丫頭啊,那群壞蛋走了沒?幸好你沒遇到他們,唉,這世道。”
衛珍惜沒有講出是自己打跑壞蛋的,只是小心翼翼將老乞丐扶起,讓他靠在牆邊,問道:“您哪裡不舒服?要不我去弄點熱水和吃的給您?”
“丫頭啊,我這把老骨頭沒幾天活頭了。你先別走開,我有幾句話要說給你。”老乞丐彷彿是迴光返照,聲音比剛才清晰許多,顧不得擦臉上的血,急切道,“丫頭,我看得出你是好人,我一生孤苦,臨死能有你陪一會兒深感欣慰。我恐怕見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陽了,倘若我死了,想拜託你將我的屍體用草蓆子捲了埋到鎮西那棵枯柳樹下邊。那棵柳樹也是孤零零一個,我正好和它做個伴,記得讓我的頭向著柳樹,腳朝正東”老乞丐說著說著噴出一口血,氣息一頓,雙眼上翻。
衛珍惜嚇了一跳,趕緊為老乞丐拍背順氣。
師傅給她的那半本小冊子上畫的只是一些練氣的姿勢法門,師傅說是她死去的孃親留給她的遺物,師傅也看不太懂更是不會練。而且師傅還說她娘臨死的時候反覆強調,這功夫只能女子練習,男子是根本練不出名堂的。還好她師傅知道人體穴道經脈位置,指點她一二,其餘她完全靠自己摸索,能在體記憶體貯一些內力已經不錯了。至於如何應用內力,小冊子上沒有寫,她也不會,只知道憑感覺亂拍。她師傅身體不舒服的時候,她給師傅拍拍,師傅就能舒服一些。
衛珍惜拍了幾下,那老乞丐終於順過氣來,摸索著從懷中掏出一塊似金非金、似玉非玉一寸長半寸寬的小牌子,顫顫巍巍說道:“這牌子是前兩天我在這附近的街上撿的,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值不值錢,摸著做工倒是挺精緻,就送給你吧。也不知道當了能不能換張草蓆子裹屍。”
衛珍惜雖然窮,但從來不平白收別人東西,她左右推辭。
那老乞丐又說:“我身上就這一樣看起來值錢的東西,你先替我保管一晚,我可不想將來死了連裹屍的席子都沒有。倘若明天早上我還好好的,你再還我便是。難道你還會貪我這老乞丐的東西?”
衛珍惜想了想也對,萬一再有什麼壞蛋來欺負老乞丐,搶了這塊牌子怎麼辦?反正她自認為絕對是誠實守信的人,一味推辭扭捏就顯虛偽了,於是大大方方收下老乞丐那塊牌子,仔細裝在貼身的兜裡。她又說道:“我先回去找些傷藥和吃的給您送過來。”
這回老乞丐沒吭聲,似乎已經沒有力氣多說話。
經過這一陣折騰,耽誤不少時間,衛珍惜拿著打好的酒回到往來順的時候,大堂裡就只剩下衛半仙一個人了。
衛半仙看到徒弟平安回來,心裡高興,面上卻裝作生氣的樣子怒斥道:“死丫頭,買酒怎麼用了這麼長時間?”
若是平時,衛珍惜一定和師傅插科打諢鬥鬥嘴,爺倆兒樂和樂和,現在她心中裝了事情,不敢隱瞞,就把剛才的所見所聞和她偷襲壞蛋的作為都小聲告訴了師傅。說完央求師傅道:“師傅,您不是有家傳藥酒麼?專制跌打損傷的那瓶,借給徒弟用用,那老乞丐很可憐的。”
衛半仙比衛珍惜見多識廣,總覺得那老乞丐先是無端被人圍毆,而後的說話行事都透著古怪,與尋常人多少有點不同,他心存懷疑又不敢聲張,就端著沒吃完的小菜哄著衛珍惜回客房內說話。畢竟在大堂上有掌櫃夥計來回走,人多眼雜。
衛半仙和衛珍惜住一個簡陋的套間,房間狹小傢俱破舊,裡外就隔層布簾。若非衛珍惜已經是大姑娘了,他們雖是師徒情同父女,但男女共居一室總會惹人閒話,衛半仙這才忍痛多花錢租套間。
不過自從衛珍惜有了獨立的一間睡房,她著實高興了一陣子。看著徒弟開心,衛半仙也覺得頗有些幸福的滋味。
兩人進了房間,關好門窗,衛半仙才讓衛珍惜將那塊牌子掏出來看看。
衛珍惜從老乞丐手裡接下這塊牌子的時候,並沒有仔細看,如今藉著油燈的亮光,這才發現牌子正反面居然都是刻了字的。
牌子正面一團雲紋,紋中刻著四個字“江北左府”,背面則是“喜迎尊客”。這牌子的質地不是金銀,倒像是銅鐵混合物,散發著一種罕見的墨黑色的光芒。
“江北左府?”衛半仙沉吟片刻一拍大腿道,“為師想起來了,江北左府指的難道是大名鼎鼎的江北隆城左侯爺的府邸?”
衛珍惜一聽來了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