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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易空靈並沒有真的昏迷不醒,身體發燙脈象微弱冷汗淋漓吐血不止,都是他默運內力造成的假象;筋骨無損也並非謝啟塵手下留情,而是當初捱打時,易空靈巧妙地避開了要害。卸去了一些力道。若真是不會武功的普通人,挨謝啟塵那一頓毒打,折幾根肋骨傷到內腹基本是無法避免地。
所以易空靈並不像看上去傷得那麼嚴重。但他必須保持一定時間的昏迷,等待著葉墨親自來探望他。他心中略有些愧疚。為了照顧他,雁遲整夜衣不解帶伺候在一旁,唯恐他傷痛驚醒需要喂藥飲水。儘管愧疚,易空靈仍然不敢放下戒備之心,真的睡過去。也許在夢中。他會不自覺得露出什麼破綻,被雁遲發現。也許就在當晚,葉墨會悄悄來看他。
這一夜顯得格外漫長難熬。。。
畢竟易空靈身上地傷也有五分是真的,痛楚難免,消耗著他地精力。
捱到次日上午,時辰差不多下了早朝,葉墨終於出現了。
當初養傷的時候,葉墨會在深夜悄悄來看他,所以現在易空靈已經能夠準確地分辨出葉墨的腳步聲。他掐算著時間。在葉墨快要走進院子之前,悠悠轉醒。
他閉著眼睛呻吟道:“水”
雁遲起身端了一杯溫水,小心地喂入易空靈口中。
這時侍從推開房門。葉墨走了進來。葉成貴並沒有同來。葉墨的身上仍然穿著朝服,可見他非常擔憂易空靈。一下朝不曾換成常服就趕過來探視。
雁遲趕緊行禮。恭敬道:“相爺,公子剛剛醒過來。尚未更衣,恐怕不便下床行禮。”
易空靈遍體鱗傷,為了方便敷藥,只穿了一條褥褲,蓋著被子。如果按照正常的禮數規矩,他下床行禮,很不方便。
葉墨溫和道:“易空靈有傷在身,免了禮數吧。雁遲,你在外邊守著,不要讓旁人打擾,本相有些重要地話要問易空靈。”
雁遲聽話離開,從屋外關上房門。
此時屋內就剩下葉墨和易空靈兩人。
葉墨則坐在床邊,眼神中充滿憐惜地望著易空靈,問道:“昨天在李家廢園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你說實話,不要遮遮掩掩。”
易空靈努力撐起身子,靠坐起來,因為他改變姿勢,原本蓋在身上的錦被滑落下來,露出他小半個臂膀。在他肩頭胸前還有臂膀上的青紫瘀痕清晰刺目。
葉墨主動拉起錦被為易空靈蓋好,唯恐他受寒涼。
易空靈先是受寵若驚地道了謝,而後用夾雜著細碎咳嗽的虛弱聲音說道:“相爺,其實昨天是屬下大意,被謝啟塵抓住。謝啟塵喝醉了,失了理智也不聽屬下說什麼,就是一頓拳腳。”
葉墨顯然不信事情會如此簡單,他問道:“本相派去的三個護衛不可能會坐視你被謝啟塵傷害吧?可是醫師說,你身上的傷不是短時間三兩下拳腳能造成的,謝啟塵必是毒打了你很久。還有你被人發現的時候,衣衫碎裂,幾乎全身赤裸,這是為什麼?謝啟塵為何會突然出手殺人,難道他絲毫不顧及本相手中的人質麼?”
易空靈淡淡笑了,用一種很卑微地語氣說道:“屬下明白自己的身份,就算被謝啟塵擄走或者殺死,對相爺而言都不算損失,甚至會成為對付蘇越的事端。所以那三個護衛一直觀望,按兵不動,屬下也並無怨言。只是後來,屬下對謝啟塵講明這個道理,他知道就算劫持屬下也毫無用處,惟有聽命於相爺行事才有活路,所以他心中怨氣無處發洩,又酒勁上湧,就做了一些出格地事情。他知道屬下曾為男寵的事情,也許早就將屬下看成下賤之人,或者垂涎屬下地姿色。總之他撕碎了屬下地衣服,意圖不軌。屬下當時拼命反抗,卻不是他的對手,這才捱了一些拳腳。那三名護衛可能實在看不下去,才會出手。屬下當時神志已經不清醒,並不知結果如何。但是在此之前,謝啟塵已經答應去刺殺蘇越,並且要求事成後見衛珍惜。謝啟塵是江湖人,應該會遵守諾言去刺殺蘇越,請相爺放心。另外屬下沒有給他任何承諾,因為屬下不是能做主之人。”
葉墨聽得動容,沉聲道:“易空靈,你受委屈了,是本相照顧不周。”
易空靈地眼中浮現出傷痛的神色,臉上卻依然維持著笑容:“相爺如此說折殺屬下了。屬下本就命賤,被欺凌侮辱早已習慣,再說這一次謝啟塵也沒有真得逞,我也沒有被擄走,已經是沾了相爺的福分。屬下自會感恩戴德,努力為相爺做事,請相爺原諒屬下沒有控制好局面,連累了兩個護衛的性命。”
葉墨的心一揪,暗暗嘆息自責,這孩子心上的傷恐怕比身上的傷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