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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現在。敵人在戰線上佈置了數百挺馬克沁重機槍,上百門輕重火炮,強大的火力讓他們能夠輕易的破壞剛修築好的戰壕和機槍堡,輕易的把戰線向前推進。反觀己方,每次反攻除了浪費敵人的子彈,沒有絲毫的效果。
從彰化退到大肚溪,從溪南退到了溪北。如果不是三百米寬的江水阻攔了敵人的進攻腳步,現在怕是臺中都要丟失了。
太陽露出了頭角。新的一天正是開始,朝陽正盛,是一天中最具生命力的時刻。在大肚溪兩岸,這一刻也是消耗生命的時候。
一隊隊南洋士兵在集合,以連為單位組成了一個個的小方陣。和四草海岸的登陸戰不同,蔓延兩百多里的大肚溪,展開的戰線足有百里,從彰化到臺中,從臺中到南投。無數的小陣地彙整合了龐大的戰場。
近十萬將士在這條戰線上搏命拼殺,每天都要過千人被打死,無數的傷員被運下陣地。對日本人來說,這是僅次於日俄戰爭的一次大戰,如果不是臺灣無法為更多的軍隊提供補給,臺中的日軍早就超過十萬了。對南洋巡閱使府來說,這是一場真正的戰爭。真正考驗軍隊戰鬥力的戰爭。
自日俄戰後,包括海陸軍參加的這場戰爭,已經成為了全世界關注的焦點,各國的武官紛紛來臺,日本方面有英法意奧等國的武官在出謀劃策,而南洋軍方面也有德俄美葡諸國的武官獻計觀摩。
這不關乎雙方的盟約關係。純屬列強內部商議的結果,在他們看來,如果能夠在遠東試驗一下自己的戰術理論,而且不用死自己的國民,無意是一件值得一試的事情。
這是一場近代的大規模戰爭,發生歐洲火藥味極濃的此時,各**方都想把自己的想法和現實結合起來。看看效果到底如何。
南洋軍的防守是德國人參與佈置的,本來德國武官不想把德軍壓箱底的機槍戰術拿出來,可是當他們看到南洋軍已經熟練的掌握了交叉射擊戰術,並且做得更好的時候,德國武官毫不猶豫的參與了進去,把德軍的經驗和技術一一抖摟了出來,換回的卻是戰場上真實可靠的資料和經驗。
戰線前沿,無名高地處在溪南,站在這裡可以很清晰的觀察到整個戰場的佈局,沒有遮陽棚,也沒有防炮洞,十餘位軍官和護衛站在這裡。一顆顆五星都能把人眼耀花,這裡的軍官竟然清一色的都是校官以上,最低的也是中校軍官。幾名護衛肩膀上更顯花俏,赫然是軍中頂尖計程車官,盡是上士以上的高階士官。
一艘艘漁船推向了溪邊,只等軍號響起,便是衝鋒的時刻。
江水帶著淡淡的渾濁,微微泛紅的江水有種讓人聞之慾嘔的氣味,這是無數士兵的鮮血造成的。十數日來的進攻,南洋軍已經犧牲了三千多人,平均每天都有三百人戰死,上千人負傷,江水被鮮血染紅了數次,隔了一夜就再次恢復了這般模樣,沒有人知道這種日子什麼時候才會結束。
段芝貴臉上沒有絲毫的痞氣,戰場的氣氛讓他有些承受不了的壓抑,這裡的每個軍官都配了戰時手槍,那些象徵身份的名貴手槍被拋擲一旁,反倒是醜陋的駁殼槍成了軍官們的首選。因為他們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要衝到前線去,到了戰場上,彈容量僅有六七發的配槍,遠不如可以容納二十發槍彈的駁殼槍好使。
“傳令進攻吧!”
正當段芝貴茫然的時候,震天的炮聲響起,缺乏準備的段芝貴當時就被震得發懵。接著就看到無數的炮彈落到了日軍陣地上,透過望遠鏡,可以清晰的分辨出炸飛的屍體和碎肉,他甚至看到了一個只剩下半截身子的日軍士兵在半空中掙扎嚎叫的樣子。
臉色蒼白,胸口一頂一頂,強烈的嘔吐**讓段芝貴很果斷的放下了望遠鏡,不再看那血腥的一幕。
轉頭看了一眼段芝貴,朱晟就再次把目光投向了陣地,連話都沒有多說一句。
張定國雙目佈滿了血絲,走到段芝貴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戰場就是這樣,習慣了就好了。”
當了一輩子軍人,段芝貴卻從沒有參與過真正的戰爭,早年他入北洋軍備學堂,然後在淮軍任職,可是那時候淮軍已經很少作戰了,主要作為“國防軍”存在,到了新建陸軍的時候,他的官位蹭蹭上升,直到今天,都沒有經歷過戰事。
這次作為觀察使,段芝貴隨著張定國到了臺中,為的就是提楊度觀察一下戰事情況,可沒想到第一次觀戰,就看到了這麼血腥的一幕。
被小弟安慰,段芝貴心裡有些彆扭,深吸了一口氣,段芝貴強自把情緒安撫下來。
見張定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