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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得到了什麼,失去了什麼。
歐陽振邦知道,他昏迷的時候,一直處在黑暗中,他沒有放棄,因為他還有牽掛,他不能就此沉淪,他一直在奔跑。
那是無盡的黑,那是沒有盡頭的黑,平常人,在這樣的黑暗中,只能崩潰。
可他沒有,他堅定不移的奔跑,並且成功打敗了一個跟自己一模一樣的‘人’,這才從昏迷中醒來。
這個跟自己一模一樣的人,他不知道是誰,又或者不知道該不該叫做人,但他清清楚楚,自己在黑暗中把他打得直到消失,然後醒來。
這個他也可以稱做‘自己’,但他不是真的自己,而是一具靈魂的傀儡,變異的產物,這具傀儡很強大,一度想把歐陽振邦的本體改變,使本體和傀儡之間發生轉變。
可是歐陽振邦打敗了他,這是堅定的意志,無匹的信念,他不知道在黑暗中還有幾個這樣的‘自己’,他只知道,他醒來後,蘇小暖一直在告訴他,說他變了,他不知道自己什麼地方變了,更不知道這種變化是好還是壞。
也許,陶濤能給他答案。
檢查完畢,歐陽振邦見到了陶濤。
而陶濤,則一臉的茫然,又或者可以說,一臉的震驚。
“怎麼了?瘋了?”
歐陽振邦看著陶濤問道。
陶濤看著腦電圖和一些檢查結果在發呆,歐陽振邦說話他都沒能聽見。
歐陽振邦見陶濤不說話,自己猛的推了他一下:“怎麼了倒是說話啊。”
“不見了,不見了,天哪,我看到了什麼,不見了。”
“什麼不見了?”
陶濤卻突然拉過了歐陽振邦,兩手翻著歐陽振邦眼皮看了看,然後又在他身邊轉了兩圈,嘴裡還喃喃自語:“這怎麼可能,去什麼地方了?”
歐陽振邦惱了:“什麼不見了?你這是瘋了?”
“不見了,放電不見了。”
歐陽振邦一呆,接著不敢相信的看著陶濤:“你說什麼?”
放電,他的腦子一直在異常放電,也就是常人眼中的癲癇病。
從正規意義上來說,癲癇並不可怕,可大家都怕這種病,因為你正在街裡走時,突然看到一個人眼向上翻,嘴裡吐著白沫,兩手做雞爪狀,躺在地上痛苦非常,有經驗的人會告訴你,他得了癲癇,這種看上去非常可怕的病無所不在,全是腦子異常放電所致。
但人們不知道的是,癲癇和天才常常是並生的,也可以說成,這是上帝給予能力者的懲罰。
古羅馬帝國的愷撒大帝,因為癲癇得到了埃及豔后克列奧帕特拉的傾心。
軍事家拿破崙,諾貝爾獎金的創立者諾貝爾,哲學家蘇格拉底,伊斯蘭教的創始人穆罕默德,英國詩人拜倫、狄更斯,聖女貞德,美術家梵高,音樂家亨德爾。
他們全是癲癇病患者。
著名的國際主義戰士柯棣華,為了援華抗戰,放棄了報考英國皇家醫學會的機會,勞累過度癲癇病發作後仍堅持工作。
俄羅斯文學家《罪與罰》的作者陀斯妥耶夫斯基,幼年患癲癇,針對世人對癲癇的偏見,創作了以癲癇患者為主人公的世界名著《白痴》。
歐陽振邦不是凱撒大帝,但他得到了蘇小暖的傾心。
他不是拿破崙,也不是諾貝爾,但他和這些人一樣,一定不會喜歡自己的腦子異常放電,雖然他從來沒有倒地不起,也沒有兩手做雞爪狀。
所以,不管多麼偉大的人,癲癇對他們來說都是痛苦的,取得成就的同時,他們一定在不停的為自己能消除這種病做努力。
歐陽振邦沒他們的成就,但他卻非常想消除這種放電,因為,這種放電可以導致他性格暴戾,他一點也不喜歡。
陶濤以前告訴他,他的這種放電是跟他的能力並生的,也可以說,這種放電遲早會要了他的命,他將成為放電的傀儡,陶濤以前想出了抽菸用尼古丁來抑制他的放電,當然,他不知道管不管用。
而現在,陶濤突然告訴他,他的放電消失不見了,這如何不讓他震驚。
不見了,也就是說,他從此再也不用怕自己受到變異的控制了,也就是說,自己再也不用擔心不能跟蘇小暖在一起了,因為,自己可以給她一個未來,也就是說,他再也不用擔心自己性格的突變而導致做出什麼自己並不想做的事了,因為,異常放電消失了。
但是,這是怎麼回事?
陶濤同樣在問,這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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