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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如今僅剩兩萬苦守梁州。
石雄在得知朝廷欲調派十萬大軍前來馳援,將士們振奮不已,石雄率領麾下的兩萬將士一直苦待朝廷援軍的到來。可是如今讓石雄乃至梁州軍民失望的是,陳浩身為主帥,身後卻沒有帶領馳援大軍,這讓石雄苦待多日的希望之心,在這一刻又一次灰暗下去。
據他的探馬來報,昨日傍晚時分朝廷的十萬援軍已經到達五十里外,可是如今只見到陳浩的一百多騎兵,並未見到大軍的蹤影,此番情形倒是讓石雄很是不解。
之後在陳浩的一番解釋之後,石雄才知曉這十萬大軍未至梁州,一夜之間無影無蹤的緣由。對於陳浩這種安排石雄雖心有不滿,但是卻沒有直言說出,畢竟此次的主帥是陳浩而不是他。
梁州城的城樓上,陳浩眺望不遠處綿延幾里的軍營帳篷,眼中露出些許凝重之色,但是卻很快的將其掩飾過去。陳浩此刻心裡很是明白,自己身為主帥切不可在將士面前露出憂慮之色。梁州城外南詔的十五萬大軍排列有序,雖經歷了幾個月的戰爭,但似乎並沒有讓這支南詔精銳感到疲憊。
“果然是有備而來,這等百戰精銳之兵,比及我大唐各節度使麾下之兵,要強上何止一倍、兩倍”
此刻城樓上佇立的不止陳浩一人,身後除了山南西道節度使石雄之外還有一眾副將。但是陳浩卻沒有絲毫掩飾自己,對於城外的南詔大軍不吝讚美之詞。
陳浩的話,讓身後的一眾將官面露羞愧之色。為首的中年將軍一臉絡腮鬍子,粗黑的膚色可以看得出此人歷經風霜。此人正是石雄,他手按佩劍佇立在陳浩身後,目視城外的南詔軍營卻是極為凝重道:“大帥所言不虛,末將曾以為劍南道全境失守,乃是安、嚴、高三位將軍用兵無方。然這些時日末將與諸位同袍兄弟謹守梁州城,幾次與敵軍交鋒之下才知何為夜郎自大,末將自愧麾下的將士無法比及!”
石雄能夠承認這個事實,倒是讓陳浩對他這個人刮目相看。一個人能夠看到並指出別人的缺點,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但是若是能夠看到自己的缺點並坦然的承認,這不得不說是一種氣量與胸懷。
“各鎮節度使只知爭名奪利擁兵自重,只顧著窩裡反,卻不知麾下所擁之兵已經遠遠落後於外敵!曾經騎兵不敵吐蕃這也倒罷了,如今連區區的南詔之兵都無以抗衡!”陳浩話到這裡,卻是轉過身來眉頭緊鎖慍怒道:“這,還是當年馳騁北漠,殲滅突厥的大唐鐵騎嗎!?”
陳浩的當面斥責,當眾將官面紅耳赤低頭不語。然而一旁的一名年輕將官,卻出言辯駁道:“大帥所言雖然有理,但末將認為大帥卻以偏概全!”
“住口!退下!”還未等陳浩說話,石雄便怒目圓瞪,呵斥這名年輕將官退下。
這名年輕的將官生得一副好面孔,白皙的臉上增了一縷鬍鬚,陳浩側臉瞥向這名將官,見此人一副不服氣的樣子,於是對石雄笑道:“本帥若是沒有認錯的話,此人應該是石將軍的令郎石忠!”
“哦?大帥認得犬子!?”石雄一直給人以沉穩的樣子,然而此刻卻是為之一驚,不但他石雄感到驚訝,就連面白有須的石忠也是有些驚愕。
“那是自然,對於少將軍之名本帥可是早有耳聞,而且當年在京城本帥與少將軍也有一面之緣”
陳浩此言並無虛誇之言,當年石雄身為河陽節度使時,陳浩就聽聞石雄之子石忠勇猛異常,有萬夫不擋之勇。之後也曾在京城三國比武之時見過石忠一面,只是當時的石忠已經被渤海大力士合赤溫重傷昏了過去,所以石忠並不知道之後的事情。
經陳浩這麼一提醒,石忠才恍然想起三年前的京城比武之事,隨即臉色變得羞愧不已道:“慚愧,末將當年”
“噯,少將軍不必如此介懷,當年即便你戰勝合赤溫那又如何?想必石將軍也教授過你,即便你勇冠三軍天下無敵,終究不過是個匹夫,你一人能敵得過這城外的十五萬敵軍嗎?”
“大帥教訓的是,只是方才大帥所言的確是以偏概全,如今朝廷各道節度使擁兵自重不聽朝廷調令,但是我石家父子卻是一直忠於朝廷,厲兵秣馬聽候朝廷調派!如今這等局面並非我等之過,實乃兵力有限難撐大局!”見陳浩不似父親那般嚴厲,石忠於是便壯起了膽子說道。
石忠的一席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安靜了,陳浩環視眾人最後將目光落在了石雄的身上:“諸位是不是也有同樣的想法”
石雄輕撫髯須,略作沉吟,最後神色凝重的鄭重道:“大帥,實不相瞞,我梁州城內近兩萬將士,連日來守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