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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讓陳浩有些慌亂,心中思忖是不是自己的話中,哪裡犯了白敏中的忌諱。
但是陳浩在史書上所認知的白敏中,卻是一個很有建樹,很有胸襟的宰相。雖然在當年的牛、李兩黨的鬥爭中,果斷的拋棄了李德裕。但是卻不可否認,白敏中是宣宗年間的四輔之首,功績最為卓著。
白敏中不發話,陳浩也不敢退下,一時間書房內倒是有些詭異。靜默良久,白敏中咳嗽了一聲繼而說道:“恩,說的有些道理,百川派你前來倒是有心了。至於祝壽啊,早就過去半個月嘍”
陳浩聞聽此話,慌忙跪下鄭重道:“大人,此事倒是陳浩的錯,還請責罰!”
“哦?呵呵,倒是有趣,怎麼,不解釋一二嗎?百川做事向來穩妥,定然不會隨意派人前來”白敏中倒是對陳浩的不辯駁,不解釋的態度很是欣賞。
“若是任何過錯都給自己,一個合理脫罪的理由,那麼就會一輩子活在失敗之中。”
“恩,你比老夫手下的那些人要明白事理,懂得進退的多。居上位者,要的不是解釋,而是事情的成敗結果。起來回話吧!”白敏中不禁的點頭,眼中多了幾份欣賞之色。
繼而陳浩便把飛鳳山遇險的事情大致說了一下,這才退出書房轉身離去。
待陳浩離開,白敏中緩緩起身,雙眼睜開自言自語道:“百川啊,此子的心性倒是不錯,倒也難為你了。深處僻壤卻心繫朝廷舉薦人才,只是不知這個陳浩才學怎樣!”
說著便開啟竹筒取出信箋,在燈下抬眼觀之,漸漸地臉上的些許憂愁便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便是欣慰
就這樣陳浩在相國府便住了三日,此間才知道當日所遇白世言,竟然是白敏中的第六子,當真是無巧不成書。可是陳浩不知道的是,這三日裡可是有不少人因為他而活動著。當日杯莫停的事情,可是引得不少人作為茶餘飯後的談資。
御花園的亭臺樓閣之間,點綴著生機勃勃的翠竹和奇形怪狀的石頭,怪石堆疊在一起,突兀嶙峋,氣勢不凡。
湖中小亭,眾多宮女太監候在兩旁。亭中石桌兩邊端坐兩人,皇帝李忱與禮部侍郎李褒對弈倒是頗有情調。
“李愛卿,今科春闈共錄三十三名進士,你覺得哪三人可為今科欽點前三?”身穿滾龍袍的李忱手捻鬍鬚,輕輕拾起一枚白子淡淡的問道。
“皇上,此次進士前三名乃是於珪,萬良,許倉,按常理三甲非此三人無疑。然而許倉生性放蕩,毫無規矩確不是三甲上好人選。”李褒身著紫色袍衫,束金玉帶,慌忙起身恭敬的答道。
“哦?那依李愛卿之意,該由誰補上這第三名探花之位呢?”李忱沒有抬頭,只是隨意的一問。
李褒低頭打量著皇上的表情,讓他失望的是,李忱沒有任何面部表情。於是鄭重道“十名沈飛,微臣卻覺得學識了得,品行極佳。倒是可以位居三甲。三人才學品行皆為上乘。可分別欽點為狀元、榜眼、探花。”
“恩,於珪此子倒是也有耳聞,於敖生了幾個好兒子啊!哈哈哈!”李忱豔羨之情不以言表。雖然自身教導子女甚是嚴格,奈何沒有出類拔萃之輩。
李褒見皇上單單提及於珪,卻沒有品論此時正題中的沈飛。李褒覺得有些不妙,於是心中不免一沉。
果然,皇帝李忱的話兒剛落,一個鴨子般的聲音開始反駁李褒的話。
“李大人,也不盡然吧,微臣可是聽說昨日杯莫停酒樓鬧出一場好戲,不知李大人可有耳聞?”李忱身旁一紫衣華服,面白無鬚的男子用纖細的嗓音輕輕說道。
李褒可不敢怠慢眼前的這位公公,趕忙答道:“不曾耳聞!”
眼前的這位公公不是別人,正是當年擁立有功的馬元贄,雖是宦官之身,卻掌管宮中禁軍,深得李忱的器重。
“哦?那就由雜家與你說道說道,昨日杯莫停酒樓,今科進士於珪,白世言還有沈飛皆在,沈飛這小子狂傲自大,目中無人。結果讓一個十六七歲的年輕人,羞辱的無地自容”馬元贄一臉戲謔的看著此刻臉色慌亂的李褒。
“那年輕人留下一句話形容沈飛,好像是‘胸無萬壑文墨,揮毫點江山;心無德行立根,品行處世間!’,李大人,不知雜家說的對與不對,有沒有在皇上面前冤枉你的遠方表親戚?”馬元贄一臉得意的問道。
噗通!
李褒趕忙跪地,雙手微顫顫道:“皇上恕罪,微臣犯了用人為親的大錯,還請皇上恕罪!”李褒一臉後悔,原來皇上早就瞭解的一清二楚,自己又瞎操哪門子心啊,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