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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夜,接親隊伍便按著曹瑛的意思宿在了新安縣以西二十里的一處平壩上。 入夜後,接親隊伍的人已經紛紛睡下,鍾毓忽然找到趙直一臉急切地說:“公主傳召參軍,請參軍現在馬上過去公主大帳一趟”。 趙直嘟囔道:“秉夜面見公主怕是不便,有什麼事的話,還是由鍾侍郎代為傳話為妥”。 “我也是這麼跟公主說的,但公主發了好大火,說是非要跟參軍當面講”,鍾毓做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參軍是接親使者,面見公主亦非不可”。 “好吧,萬一以後鎮東將軍怪罪的話,稚叔你可要站出來幫我說話”。 趙直不疑有他,起身就往曹瑛的大帳走去,卻不見鍾毓望著他的背影暗暗道:“放心,鎮東將軍之後就算想怪你也怪不到了”。 趙直來到曹瑛的大帳前,朗聲問到:“不知公主召某過來有何要事?” 一名侍女掀開帳簾:“公主請參軍進帳說話”。 漢代男女之防雖不如明、清之際森嚴,但男子深夜進入女子的臥榻之處也是非常忌諱的,侍女正想開口再解釋幾句打消趙直的顧慮,孰料趙直卻微微一笑應道:“好,公主有什麼話當面講清楚也好。” 趙直昂首闊步進入帳內,只見曹瑛正眼含戾氣地恨著自己:“趙直,你可知錯?” “直一路護送公主謹慎,實不知錯在何處”。 曹瑛冷哼一聲,就連話語中彷彿也帶著一股噬人的寒氣:“你巧言令色詐取關中便也罷了,居然又欺瞞陛下趁虛奪了河東,害得陛下遷怒斬殺了我的丈夫,毀我一生幸福,現今還敢厚顏要我再嫁仇人,哼,你當本公主是好欺辱麼?” 趙直挺胸盯著曹瑛說:“公主謬矣,請你記住,鎮東將軍才是你的丈夫,他不是你的仇人,而是你需要委屈逢迎、拼命討好的人,這些話你在我面前說說便也罷了,要是讓鎮東將軍聽見了,少不得輕則責罵杖打,重則掃地出門、轉賣他人”。 “混賬!趙直,你不怕死麼!”曹瑛被趙直這番話氣得站起來指著他罵道,“我是武皇帝的女兒,當今天子的姑姑,誰敢糟踐於我!” 趙直輕笑一下,有恃無恐地反問道:“公主,你真有自己說的那般尊貴嗎?據我所知,你和曹昂不過是丁夫人身邊婢女所生,因丁夫人無子才把你們兄妹養在身邊,何況丁夫人後來還……嘿,曹叡要是真拿你當姑姑的話,就不會在殺夏侯楙的時候毫不顧及你的感受了,更不會為了離間鎮東將軍而把你作為祭品”。 “你…你…”曹瑛已經被趙直氣得說不出話來。 趙直笑道:“別以為你嫁給鎮東將軍就是府裡的主母了,記住,你只是個妾,平妻不過是個好聽點的說法罷了,你不會真以為鎮東將軍會喜歡你這個老女吧?” 曹瑛尖聲嘶叫:“趙直,我要殺了你!” 伴著曹瑛的尖叫,帳外忽然響起陣陣喊殺聲,曹瑛聞聲近乎瘋狂地哈哈大笑,然後惡狠狠地盯著趙直說:“趙直,你就拿你的人頭來作為得罪本公主的代價吧”。 接親隊伍宿營地外圍,王雙望著騰起的火光怒道:“怎麼回事,不是以響箭為令嗎,是哪個不曉事的先動手了?” 他回頭一看,自己的一百名部下都好端端的伏在身後,咦!難道真有山賊來劫財了? 王雙本是曹真部下的騎將,因為河東兵敗而被牽連降罪,如今只是個領兵數百的曲侯,陳群見他武勇過人,又久在雍州熟悉地理,所以特意把他調來負責這次行動。 陳群安排王雙率領一百士卒秘密潛入新安附近,新安是與魏境接壤的防禦一線,小股兵馬短時間潛伏進來並非難事,等接親隊伍進入漢境後,王雙就要扮作山匪殺死趙直,把曹瑛劫到廖化任太守的馮翊郡去,再尋機讓廖化救出曹瑛,徹底曝光趙驥和曹魏之間的密議。 事情本來很順利,趙直沒有對曹瑛堅持不進城的要求起疑心,王雙就等夜色再深一點就要動手了,卻不知是哪裡來的一股山賊當真來劫道了! 王雙不敢再等,一聲呼哨帶著士卒殺進接親隊伍的宿營地。 因為拒絕了柳隱派兵護送的請求,接親隊伍中都是些手無寸鐵的男女僕人,此時早已四散逃開了,王雙一路徑取曹瑛的大帳,剛殺到帳前,就見一夥歹人也恰好在這時候殺到跟前。 該死的賊人,居然膽敢打劫公主,先把你們殺光再說,王雙揮刀就朝對方帶頭的一名年輕頭目殺去。 “列陣,舉弩”,隨著那年輕的山賊頭目一聲令下,對方迅速就結成整齊的陣線,然後端起硬弩對著自己。 “放!”年輕山賊掌成刀狀用力揮下,一排弩矢破空激來,立時把衝在最前面的魏兵射倒一片。 王雙伏地躲過,然後順勢前翻,弩的裝填時間比弓慢得多,王雙非常肯定自己能在對方第二波的射擊前殺到近身肉搏的距離。 “再射!” “砰”,絃聲響動,又是一波弩矢應聲射來,王雙猝不及防,胸口頓時綻開幾朵血花。 巨大的貫穿力把王雙帶倒在地,大量的失血使得他眼前陣陣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