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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諸葛亮進軍關中的訊息後,趙驥立即下達了發動襄陽戰役的命令,關中軍團主力出武關沿丹水直撲南鄉。 走這條路線有個好處,就是丹水可以用作後勤輜重的運輸,能大大減小沿途的糧食損耗。 由於不通洛陽,武關道從來不是漢魏雙方的爭奪重點,襄宛魏軍也是把防禦焦點更多地放在襄陽南邊的吳軍身上的。 雪上加霜的是曹真戰死河東後,為了加強洛陽的防禦力量,襄宛魏軍還隨著司馬懿出鎮洛陽而被大量抽調,整個南鄉郡只有州泰所率的數千駐軍,剩餘兵力則全部集中在襄陽郡境內。 藉助武關的地形掩護,漢軍悄無聲息地把關中腹地的駐軍秘密轉移過來,成功完成了出發集結,對此一無所知的魏軍頓時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張嶷被任命為了此次作戰的先鋒大將,他率領三千步兵脫離主力,乘輕舟一刻不停歇地直往南鄉郡治南鄉縣而去。 留守武關前的魏軍預警部隊見到大股出動的漢軍被嚇傻了,一面拼命沿河射擊,希望能拖延張嶷的行軍速度,一面瘋狂地派快馬往後方報信,但張嶷絲毫不理會岸上射來的箭矢,只管一個勁兒地催促加速行船。 不用休息的船自然比需要休息的馬速度更快,等張嶷抵達南鄉縣時,城中的魏軍顯然還沒有收到漢軍來襲的訊息,不僅駐軍沒有登城,城門口也只有用於盤查出入行人的一屯五十名士卒。 守備城門的屯長慌忙命令關閉城門,卻被喜歡帶頭衝鋒的張嶷一刀劈死,城門控制權就此易手。 後續緊跟入城的漢軍按照預案分頭有序行動,一路攻擊敵方指揮中樞的府衙,一路攻擊敵方物資中心的武庫和官倉,其餘登城沿著城牆展開兵力,爭取儘快控制城牆和其餘城門。 聽說漢軍入城後,州泰並沒有選擇跑路,而是打算組織守軍發動反攻,想要把漢軍趕出城去。 可惜佔了先手的張嶷並沒有給他這個機會,州泰剛集合起親衛部曲走出府衙大門,就望見漢軍已經沿著街道殺了過來。 州泰身邊的親衛只有數十人,其餘的守兵現在要麼輪休,要麼分散城中各處,武器盔甲也沒來得及從武庫中取出下發,而迎面趕來攻擊府衙的漢軍足足有三百人。 一名親衛拉住州泰道:“將軍,大勢已去,快逃吧,再不走就該被堵在城裡了”。 “撤,往東門走”,州泰狠狠地跺了下腳回頭就走,他不想無謂地死在南鄉,襄陽還有軍隊,自己還有扳回一局的機會,現在還遠未到絕望的時候,趕緊通知襄陽守軍是比自己死不死更重要的事情。 數日後,趙驥率領的主力沿丹水直抵南鄉縣,但他們並沒有停留,而是繼續揚帆南下朝酇縣、筑陽方向而去,張嶷則兵不血刃地收取了西面已成孤城的武當縣,打通了上庸郡的通道,並派人溯漢水前往漢中通知王濬引水師東進。 關中漢軍突襲南鄉的訊息很快遞到了司馬懿的案頭,他的第一反應就是驚訝,驚的是趙驥完全不顧及自己的存在,居然敢在未擊破自己的情況出武關南下。 難道他就不怕我去掏他的關中老巢嗎? 司馬懿急忙召集幕僚和部將商議對策,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司馬昭興奮道:“父親還有什麼可等的,我們應該立即出兵攻擊關中,同時請陛下讓毋丘仲恭攻擊壺關威脅河東”。 司馬懿沉默不答,兩隻眼睛死死盯著地圖,半晌後才悠悠問道:“諸君都說上一說,趙驥為何要出兵南鄉啊?此舉……大違兵家常理呀”。 在搞清楚敵人的真實意圖前,司馬懿不打算輕舉妄動,對他來說穩字才是最重要的,因為他的身後就是洛陽,就是天子,就算最終丟了襄陽,他也決不能拿洛陽和天子的安危去冒險。 何況,襄陽現在也不是司馬懿的防區了,萬一真出事了,鍋也用不到他來背。 後將軍費耀指著襄陽的位置說:“趙驥選取襄陽作為攻擊目標的確十分詭異,就算他不想與驃騎將軍正面對決而另闢蹊徑,那他出武關攻取南鄉郡以後也該東進南陽,這才是穩妥的做法”。 司馬懿點了點頭贊同費耀的說法,他蒐集了不少趙驥的情報,從以往的戰例來看,趙驥的確是個喜歡儘量避免與敵方主力進行硬碰硬會戰的將領,偷襲南鄉也符合他的一貫的用兵風格。 但費耀說得很對,從軍事角度來看,趙驥拿下南鄉後的正確做法應該是東進攻擊南陽郡,以構成威脅洛陽南翼的態勢,這樣自己就不敢以主力攻擊關中,而必須南下與趙驥進行決戰,如此,戰場選擇權就會落到趙驥一邊,同時可以達到調動自己拉長補給線的目的。 除非……趙驥不是從軍事角度來考慮戰役目標的。 一想通這層,司馬懿豁然開朗,他捻鬚笑道:“諸君可還記得趙驥之前想要聯姻天子的事情”。 司馬昭在旁嘟囔說:“那不是他設下的騙局嗎?” “非也”,現今司馬師不在身邊,司馬懿便把耐心轉移到司馬昭身上教導說,“趙驥最初未必不是真心想與大魏議和,只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