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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怎麼辦?前線的情況已經和魏延當時教的完全不一樣了。
鄭度進言道:“我有上中下策,請將軍自擇,上策就是立即退兵返回漢中,雖然勞而無功,但至少可以全師而還”。
“中策就是我軍已經收復西城,只要搶在魏軍擊敗孟達前全力攻下木蘭塞,就能阻斷進入西城的道路,如此便可以立於不敗之地,立下收復一郡的功勞”。
“下策則是以險對險,輕兵繞過木蘭塞,擊司馬懿於房陵城下,一戰而定三郡”。
兵貴速,身為主將最忌諱的就是舉棋不定。
趙驥細細分析鄭度的三條計策,其實他最想選的是上策,因為幾乎沒有風險,左右不過白跑一趟。
中策的關鍵在於能否在司馬懿擊敗孟達前就拿下木蘭塞,如果不能的話,就要面對敵前撤退的巨大危險,而如果能搶攻奪佔木蘭塞的話,就能收復整個西城郡,完成戰前預定的最低目標。
至於下策,那完全是高風險高回報的一場賭博。
趙驥覺得怎麼選不能只看眼前,也不能僅僅著眼於軍事,現在朝堂中眼紅自己的人不少,之前自己不顧丞相府諸多屬官的反對,力主出兵東三郡,如果這趟無功而還的話,肯定會授人口實,大機率會失去實施子午谷奇謀的機會。
趙驥長噓一口氣,目光炯炯注視鄭度說:“先生,你知道嗎,這次北伐會是大漢唯一可能收復雍涼的機會,如果失去了,以後就再也沒有了,最終難逃滅亡的結果,而北方的胡人也將隨後崛起,讓華夏陷入長達數百年的黑暗時代”。
來自後世的他自然知道,諸葛亮的首次北伐是最接近勝利的一次,當曹魏將注意力轉移到西面後,雙方巨大的國力差距將使得勝利成為遙不可期的黃粱一夢。
鄭度有些不明白趙驥說的胡人崛起的預言,但趙驥堅定的語氣還是使他在情緒上受到了強烈的感染,他嘆口氣道:“主公是想選下策?”
“不錯”,趙驥握緊腰間的佩刀,“我留先生和閻宇率句扶部守西城,我自己率孟琰部支援孟達”。
“主公欲成大事,度必定竭力輔之”,鄭度眉角一挑,眼色凜冽,“句扶部也隨主公同去房陵,不必留下”。
“我把人全部帶走的話,先生怎麼守西城?”
“把趙統、糜照兩部騎兵留給我就行,我擔保西城丟不了”。
木蘭塞中,輜重營的糧官正在向申儀報告:“太守,軍中現在只剩十日之糧,是否要每日減量發放”。
“減半發”,申儀的面色有些陰沉,這段時間他揹負的壓力實在太大了。
申儀本是劉表的部下,劉封和孟達攻陷東三郡後,他就投降了劉備,之後又和孟達合力擊敗劉封叛降曹魏,本以為以後就可以安安心心當自己的魏興太守了,哪知道蜀將郭模從漢中叛逃經過魏興時,向自己透露了一個驚人的訊息:孟達準備再次叛歸蜀漢。
申儀不想回蜀漢去,他雖然名義上是曹魏任命的官員,但實際上就是割據魏興郡這一畝三分地的軍閥,軍政財權一手抓,聽說蜀漢丞相諸葛亮行法以嚴,肯定不會容忍自己繼續當個土霸王。
申儀給駐紮宛城的驃騎將軍司馬懿送去密信告發孟達,然後陳兵木蘭塞堵住孟達西逃的去路。
本來一切都很順利,司馬懿雖然是文人領兵,但打起仗卻比大對數武將還莽,十天就走完了宛城到房陵的一千兩百里路程,打了孟達一個措手不及,現在只能龜縮城內,破城就在這幾日了。
但不知哪裡突然冒出一支和司馬懿一樣莽的漢軍,居然在沒有拿下安陽的情況下,就在昨日突襲西城,自己在木蘭塞的兩千兵馬頓時就失去了補給來源。
申儀心裡暗自煩惱,減半發放軍糧肯定會引起士卒不滿,但自己必須撐到司馬懿攻下房陵,只要那時木蘭塞還在自己手中,蜀軍就只剩撤兵一條路了。
就在這時,一名探哨進來報告:“太守,蜀軍騎兵大量出動,瘋了似的截殺我們的哨馬”。
申儀猛地站起來,喊道:“披甲,都隨我上牆防守”。
擠壓敵方探馬活動空間是大軍出動的前兆,目的就是掩護身後的步兵列陣免受敵方騎兵騷擾,申儀是打慣了仗的人,不會不懂隨後就該是攻城戰了。
木蘭塞的塞牆是道差不多兩米高的夯土矮牆,申儀登上塞牆,視野之內卻未見蜀軍的步兵大陣,只遙遙望見雙方的騎兵正在拼命追逐廝殺。
閻宇按照鄭度的建議,把才剛學會騎馬不久的糜照部騎兵留在西城縣守城,只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