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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楙這次倒是沒說錯,他如果就這麼回去,依曹叡的性格才不會管他是不是自己的姑父。
趙直不以為意地輕鬆說到:“將軍丟了關中,空手回去當然不行,但若是能給你在洛陽的那位天子帶去一個好訊息呢?”
“好訊息?什麼好訊息?”夏侯楙疑惑地望向趙直。
“我家主公想與你家天子停戰言和,你把這個訊息帶給曹叡小兒,我擔保他不會殺你”。
“當真?”夏侯楙一聽有辦法不用死,跟趙直反著來的決心頓時就動搖了,“天子真會想要和你們停戰嗎?”
“蠢貨,你還想上他們第二次當嗎?”趙直尚未答話就被一個女聲打斷。
清河公主曹瑛昂首從內堂走出,毫無半分身為俘虜的自覺,指著趙直大罵:“滾回去告訴趙驥小兒,休想利用我們夫妻擾亂朝廷決策,本公主就算是死也不會做你們的說客”。
“公主息怒,不如先聽聽趙先生怎麼說,萬一……”
“啪!”夏侯楙話沒說完就被曹瑛一巴掌呼在臉上:“窩囊廢,你就那麼怕死嗎,你如果給陛下寫信議和的話,陛下不答應就會顯得薄涼寡情,答應的話就相當於變相承認了蜀人對關中的統治,這些你可曾想過?”
在曹瑛往日的積威下,夏侯楙委屈地捂著臉不敢吱聲。
趙直站起身向曹瑛行了一禮:“公主,我家主公乃是誠意與洛陽天子議和,這是於兩家都大有好處的事情,實非想利用取間”。
曹瑛不屑道:“一派胡言,哼,此時議和能於大魏有何益處?”
趙直解釋說:“公主有所不知,江東即將大舉於東南,魏軍不欲兩面作戰的話,與我軍議和乃是上上之策”。
曹瑛心中一驚,東吳趁魏軍專注於西北時北上的確有很大可能,看來蜀吳這對盟友間也是明和暗爭,蜀漢擺明是想禍水南引嘛,不過……藉此機會給天子傳信提個醒似乎也不是壞事。
曹瑛心頭百念千轉,半晌後終於下定決心,咬咬嘴唇對趙直說:“我信不過你,要想借我之口議和的話,就叫趙驥小兒親自來跟我談”。
曹瑛說完拂袖而去,趙直看著夏侯楙臉上的巴掌印,心知跟這個廢物再談也是白費唇舌,於是也告辭去跟趙驥彙報。
趙驥聽趙直講述了談話經過,好笑道:“呵,曹操這個女兒倒比他女婿難纏,也罷,勞直公安排一下,我就見她一見便是,早日把這婆娘搞定也好早日出兵”。
次日,趙直把曹瑛帶到了趙驥府中。
曹瑛一見到趙驥頗為意外,她本以為趙驥該是個中年的虯髯粗漢,沒想到這個攻下關中的將領竟然如此年輕,不過二十來歲的樣子。
趙驥見曹瑛一直盯著自己看,摸摸下巴怪道:“怎麼,我臉上沾了東西嗎?”
曹瑛這才意識到自己盯著一個年輕男子看非常失禮,她連忙端起公主的架子遮掩說:“本公主就是想看看靠詐術取勝的無恥之徒是個甚模樣”。
趙驥斜咧著嘴,語氣充滿輕蔑地說到:“少在這兒跟我擺什麼公主的臭架子,我是大漢的臣子,你在眼中不過是個賊婆罷了”。
曹瑛一愣,她從小到大還沒被人這般羞辱過,無論父親曹操還是兄長曹丕都待她視若掌上明珠,嫁給夏侯楙後,這位駙馬爺也不敢在自己面前大聲說過一句話。
曹瑛頓時大怒,厲聲呵斥道:“你一個下賤的庶民安敢如此?”
趙驥忍不住輕笑道:“我當然敢,別忘了你現在是個俘虜而已,性命都操於我手,你再敢放肆的話,信不信我把你送到輜重營去,我手下計程車卒多有漢中來的,你想必也知道他們有多恨你們曹家的人吧”。
曹瑛自然清楚被俘的女子進了輜重營將迎來哪般的命運,她雖然依舊執拗地不信趙驥真會拿她怎樣,但嘴上卻軟了口風:“將軍到底還談不談議和的事情?”
趙驥之所以和曹瑛打這麼久的嘴仗,為的就是在後面的談話中佔據主導,他見曹瑛已經服了軟,便冷笑一聲自顧自坐下說:“我的意思是以你或夏侯楙的名義給曹叡去封信,兩家暫時休戰,各自撤兵後退,我相信曹叡一定會同意的,只要合議達成,我就放你和夏侯楙回洛陽去”。
“夏侯楙雖然丟了關中,但如果能促成合議的話,我想曹叡也不至於卸磨殺驢,最多罷官閒居而已”。
曹瑛自幼在曹操、曹丕父子身邊長大,熟諳官場之事,絕非普通女子,她立即就發現了趙驥沒說清楚的細節,於是追問道:“一旦議和達成,不知是成都天子明旨佈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