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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濬一路追殺落單的吳軍戰船,忽見前方一排戰船列陣相待,隱隱可見對方旗艦船頭在重重護衛下立著一名身著皇袍的人。
“可惜了,看來周旨沒得手”,王濬有些不捨地再次打量了一眼對面的船隊陣型,“鳴金,收兵,沒必要畫蛇添足了”。
王濬率領漢軍水師緩緩後撤,吳軍水師也不敢追擊,雙方漸漸拉開距離,結束了這場戰鬥。
吳軍因為主力集中於前軍,且前軍糾結於回援孫權與阻截王濬之間所以損失格外慘重。
險些被陣斬的孫權全沒有了之前橫斷江南的雄心壯志,他縮排水寨固守不出,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軍力處於劣勢的王濬雖勝亦無力強攻,雙方自此形成僵持。
鄧艾很快做出判斷:“孫權出武昌攻襄陽,所求者無非是遮蔽江陵,所以我認為江陵吳軍主力必西向永安去了”。
“永安兵少,恐難獨立擊退吳軍來犯”,鄧艾已經不止是從自己襄陽太守的位置上來思考問題,他來回踱了幾步毅然回首道,“唯今之計只有趁吳軍水師暫時不敢出擊之際,走上庸威脅西陵,逼迫吳軍退兵”。
上庸往永安是有道路可供行軍的。
劉備在夷陵之戰時曾向曹丕派出使者求和,免得兩路受敵,但因為“漢賊不兩立”的政治正確,曹丕根本不跟劉備談判,直接斬殺了劉備的使者,反而接受了孫權的稱臣求和,所以劉備才會不得不分出萬餘軍力讓黃權在江北防備夏侯尚的突襲。
“理是這麼個道理,就是……”素來穩重的王濬顯得有些猶疑,“襄陽駐軍兵少,就算加上上庸駐軍也沒多少,要是輕易南下,一旦被吳軍窺破虛實反倒不美”。
王濬言之在理,鄧艾沉默著思考思索半晌:“驃騎將軍正在河北與司馬懿部主力對峙,一時間怕是難以抽身,我們這裡只能自己想辦法,不能不冒險,我們瞞住軍隊行蹤一段時間應該是不成問題的,士治,你替我守住襄陽一個月,由我來對付陸遜”。
“一個月內失守襄陽由你負責,一個月之後罪責在我”,鄧艾當機立斷。
鄧艾是個說幹就幹的人,他讓王濬繼續與孫權的水師對峙,自己從襄陽水軍中分出兩千人走水路溯流進入上庸。
“不行,沒有朝廷的命令,豈可輕易調動軍隊”,上庸太守宗預聽了鄧艾的請求後連連搖頭,都是兩千石的太守,憑什麼我要聽你的。
“事急從權,豈可件件都要等到朝廷的明令才行事,如今永安危急,只有我軍南下威脅西陵,才能逼迫陸遜退兵”。
同原本的時空軌跡一樣,鄧艾再次在未經請示的情況下專斷做出決定。
偷渡陰平迫降劉禪後,鄧艾在沒有請示司馬昭的情況下封劉禪為驃騎將軍,封太子劉璿為奉車都尉,封劉禪其餘兒子為駙馬,蜀漢原本的官員也各有封賞。
除此之外,鄧艾更是擅自任命自己的部將師纂為益州刺史,其餘部將也各領郡縣長官。
甚至在下屬提醒他報告司馬昭一聲時,鄧艾還說出了“吾既奉詔專征,如何阻當”的話。
實事求是的說,鄧艾入蜀後的這些作為都是出於公心,都是為了在姜維部主力尚存的情況下穩定住益州的人心,但從政治規矩上來說卻是犯了大忌。
鄧艾最終也是因此獲罪身死族滅。
好在這個時空中,鄧艾遇上的是宗預,而不是鍾會那樣的野心家、小人。
宗預是個循規蹈矩的人,但他更是一個為了公利可以犧牲私利的人,他沉默良久後問鄧艾:“士載,襄陽目前也有戰事,你就不擔心信地失守嗎?”
“孫權新敗,短時間內必不敢再攻襄陽,所以我才敢搶這個時間差來援永安,此為公矣,至於襄陽失守與否,宗太守不必擔心,我願當你之面上書朝廷,一切罪責皆在我一人”。
“鄧士載!你這麼說也太小看我了”,宗預當然明白鄧艾的用心,他取來紙筆當即草擬彙報朝廷的文書,然後署上自己的姓名,“國事要緊,你一個新附之人都不計較名利得失,我難道還能斤斤計較區區私利嗎?”
“上庸郡兵現在就交給你調遣,記住,你一定要讓多張旗幟,讓陸遜摸不清你的詳細軍力,務必速戰速決”。
宗預的確是個人品高潔的人,歷史上的他就曾拒絕過廖化邀他拜訪諸葛瞻求官的好意。
“好,我一定不會辜負宗太守的美意!”鄧艾也不囉嗦,抱抱拳表示謝意後就立即投入到了戰事中。
鄧艾在襄陽有五千兵馬,他留了三千守城,帶了兩千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