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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吳鎮南將軍呂岱乘船走無水進入牂牁境內,由於自己的後勤據點鐔成縣不是什麼軍事重鎮,也不是糧賦充足的人口大縣,所以在接到孫權出擊南中的命令後,他光是往鐔成縣集結糧草就花費了好幾個月的時間。
這麼大的動靜,自然瞞不過蜀漢的細作,心思細膩的蜀漢鎮南將軍馬忠立即就開始著手備戰。
等呂岱真正發兵,一切猜測都變成現實後,早有準備的馬忠第一時間就派出了霍弋出鎮且蘭。
而且因為牂牁郡面積實在太大,距離實在太遠,所以即便呂岱全速行軍,但還是被漢軍堵在半道上。
楊稷的做法讓呂岱相當噁心,這名年輕的漢將專門挑選那些水流湍急的河段,砍伐巨木綁上大石沉入水底,把整個河道全部阻斷,好幾艘吳軍戰船都被這些障礙物擱絆住無法通航。
呂岱試著讓水兵潛水清除障礙物,但因為楊稷挑中的河段水流實在太急,所以清障的進度異常緩慢,好不容易才剛清理出一段可供通航的水路,結果走出沒多遠,漢軍又把下一段給堵塞上了。
眼見著再這樣下去,軍糧吃完了恐怕也到不了且蘭,無奈的呂岱只得棄船改走陸路。
這下就如了漢軍的意了,牂牁的山路本就險惡難走,毛炅又推倒兩側山上的巨石把道路盡皆塞斷,即便呂岱麾下的交州兵人能過得去,補給輜重也休想運得過去。
更麻煩的是,那些南中本地將領仗著對地形的熟悉,不分黑天白夜的偷襲吳軍,呂岱派出去清障或者探路的小部隊基本上都落了個有去無回的下場。
吳軍士卒被這種搞法弄得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好,還得時刻小心提防隨時可能掉腦袋的危險,軍心士氣受到了巨大的影響。
眼見著軍糧見底,呂岱只能無奈宣佈退兵。
……
襄陽,鄧艾站在城頭望著遮天蔽日的吳軍水師戰船問王濬:“士治,今孫權親來,你可有信心能擊破他?”
襄陽爭鋒,水戰第一,誰能控制住江面,誰就能取得戰場的主動權。
王濬居高俯視著吳軍水師中豎著一面巨幅龍旗的孫權旗艦笑道:“孫權鼠輩,非是他父兄那般能戰的勇將,他要是老實躲在武昌老巢中,我還真拿他沒太多辦法,當初他親征合肥成就張遼一世威名,如今機會送上門來了,我又怎能輕易放過,士載兄只管安居高坐便是,且看我明日如何破敵”。
“要快,別耽擱久了”,鄧艾轉頭望向西面,“吳軍既然背盟,來襲的肯定不止這一路”。
王濬同樣是個眼光長遠的戰略大師:“士載兄是想說孫權來了,陸遜卻沒來?”
鄧艾點點頭,眼神凝重:“我擔心的是永安守軍太少,恐怕不是陸遜的對手”。
“好,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會盡快擊敗孫權的”。
次日,佔據著上游優勢的漢軍水師全數出動,擺出了一副決戰的架勢。
朱然勸諫孫權道:“蜀人戰船強悍,我軍恐難匹敵,反正我軍此來的主要作戰目的是封鎖江面掩護上大將軍後路,只需牽制住襄陽漢軍即可,不如全軍退入水寨堅守不戰”。
前將軍朱恆對朱然的意見極為反感:“今陛下盡起全國精銳御駕親征,如果面對區區一座襄陽城都要避戰的話,還如何爭雄天下”。
朱恆與朱然雖然都姓朱,但卻不是同族,朱然是丹陽郡故鄣縣人,也就是今天的浙江安吉人,是孫家元從老臣朱治的養子,而朱恆是吳郡吳縣人,是吳縣四姓之一。
三國志記載朱恆為人“以勇烈著聞”“性護前,恥為人下”。
對於朱然之前在水戰中敗給蜀漢的事,朱恆一直深深引以為恥,吳軍水師是東吳政權賴以爭奪天下的最大依仗,在朱恆看來,之前的水戰失敗是朱然無能導致的,並非蜀漢水師強大到了不可敵的地步。
孫權其實內心裡也認同朱恆的說法,他沒有親眼見識過那一戰的過程,況且東吳水師在三國中最強的印象已經在他腦子裡積累了數十年,不是戰敗一次就能改變的。
陸上我打不過你們,難道水上我還能打不過你們嗎!
要是東吳在水上面對蜀漢都處於劣勢的話,那就不是能否爭雄天下的問題了,而是能不能自保偏安一方的問題了。
男人最難的就是承認自己不如人,孫權心頭雖然隱隱有些感覺,但卻找了無數個理由來自己說服自己不要相信這個事實。
在這一點上,孫權比司馬懿差得太遠了,他總是擺不正自己的位置,其實孫策在遺言中已經評價過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