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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魏軍又向滏口陘谷口發起數次攻擊,但漢軍步騎配合,依託有利地形將魏軍的攻勢一一挫敗。
十餘日後,派往壺關方面的魏軍遊騎回報,漢軍主力已經抵達壺關,可以看見趙驥的驃騎將軍大旗。
夏侯霸獲悉後只得放棄獨力突圍的打算,退守長子縣城,他現在唯一的希望只能是司馬懿帶兵由東向西打通滏口陘,然後把自己接應出去。
壺關,得知夏侯霸退守長子後,衛瓘立即獻計:“夏侯兄弟乃是曹魏宗室子弟中不多的能戰之將,因親近而獲曹叡重用,屬下以為應該對長子採取圍而不攻的戰法,就看司馬懿來不來救”。
救,就需要突破滏口陘這處險要,還需要在外線作戰的不利態勢下與趙驥決戰,不救,那就看你司馬懿準備怎麼給曹叡交待了。
趙驥看著衛瓘心中暗想,難怪鄧艾、鍾會、姜維三個人傑會折在這小子手頭,也忒腹黑了一點。
趙驥這次只帶了一萬人馬,穩妥起見,他沒有直接進逼長子,而是引兵進入長子東南方的泫氏縣,與壺關、滏口兩處險要形成三角之勢,以便隨時增援各處,然後讓馬岱引本部騎兵換防遊動於河東郡與上黨郡交接的端氏縣,以防夏侯霸破罐子破摔。
然後趙驥就安枕高坐,傳令關中的閻宇密切留意司馬懿的一舉一動,隨時通傳。
函谷新城下,司馬懿剛剛接到鄴城方向傳來的軍情通道——漢軍已經堵死了滏口陘,沒法打探到上黨腹地夏侯兄弟的戰況。
其實就算不打探,司馬懿心中也很清楚,夏侯兄弟連帶著兩萬兵馬怕是有去無回了。
司馬懿寫了封奏報給曹叡,準備呈報夏侯兄弟全軍覆沒的訊息,這次出擊上黨的計策是曹叡親自擬定的,自己只是奉命執行而已,何況領兵的將領是皇帝親自擢拔的宗室,就連執行不力的罪名都怪不到自己頭上。
就在奏報寫好還未發出時,司馬師忽然進帳輕聲稟報道:“父親,夏侯仲權派來了求援使者”。
“求援使者?滏口現今被漢軍堵得飛鳥難過,他是怎麼過來的?”
司馬師恨恨道:“兒子已經問過了,他們突圍的時候漢軍根本就沒怎麼攔,應該是故意漏他們出來的,趙驥好毒的心計,他這是在逼父親去救人”。
“他們突圍時?”司馬懿立即就追問,“這麼說突圍的不止一人?”
“是的,據信使所說,他們還分出了人手去了洛陽求救”。
司馬懿來回踱了幾步,然後把之前擬好的奏報放在燭火上點了:“擬報,向陛下請命,我要親提大軍去救夏侯兄弟”。
司馬師眼珠一轉馬上就明白了父親的用意:“好,兒子這就去擬”。
如果皇帝不救,那坐陷友軍就與司馬懿無關,如果皇帝要救,以滏口的地形自己打不下來也是常事。
在原本的時空中,當面對部下將領集體請求與諸葛亮野戰時,司馬懿同樣是把難題丟給了曹叡。
洛陽,曹叡接連線到了晉陽失守、夏侯兄弟困守長子的噩耗,自詡英武的曹叡接二連三地被啪啪打臉,心情實在是惡劣到了極點。
好不容易在晉陽贏了吳懿一場,晉升毋丘儉和陳泰的旨意才剛發出,晉陽就又丟了。
自己親自決策突襲上黨的妙計現在看來簡直就是千里送人頭,而且領兵的還是自己親自提拔重用的宗室子弟夏侯兄弟。
不救,無異於自承是自己這個皇帝的餿主意害了整個大軍,救,那大機率又會是一次送人頭的愚蠢行動。
更可氣的是司馬懿的請戰書,這個老小子是一點兒鍋都不肯替自己分擔。
憤怒的曹叡用力掀翻面前的御案,快步走入後宮,此刻的他只想儘快忘記這些糟心事:“去,去把姑姑送給朕的神龍丸取來”。
第二天,心力交瘁的曹叡下令,讓燕王曹宇領冀州兵去進攻滏口陘,爭取救出被困的夏侯兄弟。
明面上看起來,曹叡並沒有放棄上黨被困的孤軍,但明眼人都知道這和不救根本沒有實質上的區別。
冀州是內地,駐軍特別是可以拿出來野戰的軍隊並不多,燕王曹宇也不是什麼能征善戰的名將,皇帝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
在長子待了一個多月後,糧食所剩不多的夏侯霸帶兵朝滏口陘發起了絕望一擊,他軍糧攜帶不多,劉敏棄城時又提前燒了官倉,等了這麼久也沒見到有一絲半點援兵的影子,再不走就只能餓死了。
夏侯霸到了滏口時,跟上次不同的是,劉敏已經修築起了堅固的工事把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