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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也可以做的這些事!”
“天快黑了,屋裡昏暗看不清楚的,出來亮一些!”乾孃方秀寧聽到責怪的話語,不惱還喜,欣慰的望了一眼聶北,微微笑道,“再說了,十幾年來娘都習慣了,也沒你想得那麼嬌貴,這點點寒冷算什麼,當年娘帶著小惠揹著巧巧冒著鵝毛大雪流落在街、、、、、、”
“怎麼不說下去呢,孩兒其實挺想聽聽孃的過去!”
乾孃方秀寧神色悽迷,幽幽的道,“娘能有什麼過去,平平凡凡的走過來,又平平凡凡的走過去,一生不就這麼過了。”
“可是我看娘你一說起‘過去’這詞就不開心,孩兒替你難過的!”
方秀寧強作歡笑道,“傻孩子,娘都沒難過,你難過什麼!”
“可是孩兒還上很想聽娘說一下孃的過去,我想了解娘你的苦與樂,樂了孩兒和娘分享,苦了孩兒和娘你承擔,這樣娘開心了我也開心,娘不苦了有我平分就不會那麼苦了!”
乾孃方秀寧微微轉過頭去,不讓聶北看到她要流出來的淚水,輕輕用長袖拭去。但兩人如此近距離,聶北又怎麼會沒發現呢!
“娘,你怎麼哭了!”
乾孃方秀寧轉回頭來,沒了眼淚,但眼睛紅紅的,有些變音的道,“娘高興,你是孃的好孩兒,娘這是開心,娘好久沒這麼開心過了,自從娘被趕出了宋家之後,就沒這麼開心過了!”
聶北順著乾孃的話問道,“今天搗亂生事還出濁言爛語汙衊娘你的賴九從好象也是宋家的僕人,應該是管家吧?他那樣針對娘你,是不是有什麼關係!”
乾孃方秀寧停下了手中的活,沉默了好一會,似乎在遲疑,又似乎在組織語言,又好象在回憶,又更像陷入了某種特定的情緒裡、、、、、、
前些天下的雪依然未消融去,蒼茫茫的給這個冬天穿了層潔白的外衣,放眼望去似乎這個世界都是白的,而蹲在地上聽著乾孃平靜述說的聶北,此時的心境就彷彿這個冬天一樣,唯一不同的是眼裡的火苗越來越旺、、、、、、
乾孃,名方秀寧,芳齡四十,靈州人,靈州方家人,原本方家和上官縣的宋家關係密切,乾孃出生的時候兩家定下了娃娃親,十五歲時照婚約嫁入上官縣的宋家,丈夫宋玉奇,大幹娘五歲左右,由於方、宋兩家關係一向交好,所以乾孃初時在宋家的時候,宋家老爺、婆婆、丈夫都對她很好,生活甜蜜,先後為宋家生了兩個孩子,一個就是小惠姐姐,在小惠姐姐之後又懷胎十月產下一男嬰,那時候宋家有後,對乾孃更是呵護倍至,隨後八年左右過去,女兒和兒子也慢慢長大了,女兒名小惠,兒子名奪弘,乾孃也覺得,這一生即使就這樣過了也甜蜜,但噩耗也就是在這時候傳來、、、、、、
乾孃的孃家,也就是靈州的方家,忽然一夜慘遭滅門,唯一不死的弟弟上告知府衙門,卻被一個販賣私鹽的罪名被捕入獄,第二天就慘死在衙門監獄裡,至此,方家除了乾孃這一外嫁女之外,算是無一生還,乾孃知道這訊息的時候當場昏死過去。
自此之後的半年裡,宋家的長輩對乾孃的態度開始慢慢變了,多半是覺得方家一夜之間被滅門,仇家自然是不好惹,這乾孃又是方家唯一剩下的女兒,到時候乾孃必然會連累宋家,於是乾孃的家公、婆婆都開始找乾孃的不是,乾孃的丈夫宋玉奇也開始有些變了,對乾孃開始粗言粗語,不時打罵,要不是看在乾孃生了個兒子為宋家延續了香火,或許乾孃被打死在宋家也有可能,他們如此造作,自然是想找個好點的理由把乾孃給休了,撇清和方家的關係,奈何干娘溫柔賢淑,逆來順受,雖然夜裡會獨自垂淚,但依然盡著媳婦、妻子、母親的責任,任勞任怨,宋家的人見乾孃如此,倒也開始轉變了一些,日子似乎又回到了從前,惟獨不一樣的是乾孃沒了孃家。
但是也就在宋家對乾孃由好轉壞再由壞轉好的時候,乾孃第二個噩耗再降臨在她身上,丈夫宋玉奇和兒子忽然得了一種奇怪的病,半個月內十歲不到的兒子和丈夫先後死去,要不是還有個的女兒在身邊需要母親的照顧,乾孃就差沒當場瘋掉,又或許尋死了事。
丈夫和兒子的死讓乾孃倍受打擊,但宋家亦是如此,乾孃沒有任何可以出氣的憑藉,所有的委屈所有的痛苦都得自己來承擔,可是宋家有出氣的物件,那就是乾孃,於是乾孃便成了不祥的女人,剋夫喪子,這一罪名讓乾孃在宋家受盡白眼和毒打,每到那個時候已經開始懂事的小惠姐姐便拼死護著乾孃,直到乾孃被趕出宋家,小惠姐姐都是一路跟隨。
那年正是冬天,大雪飄飛,照乾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