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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務員。克勞森多次參加罷工,組建海員工會。後來,年輕的克勞森嚮往新生的蘇維埃國家,便毅然投入了幫助蘇聯恢復重建的工作中。不久,他參加了蘇軍情報組織。1927年被派往中國東北工作。由於1929年末東北軍與蘇聯遠東部隊因中東鐵路線的歸屬問題而爆發了武裝衝突,克勞森奉命潛伏在東北,及時弄清事件的原委,向中央做了彙報。這便是克勞森姍姍來遲的原因。
佐爾格雖然知道了克勞森來到上海的訊息,但是等了一星期才跟這個助手接頭,為的是檢查克勞森是否從東北帶來“尾巴”。
為便於工作,佐爾格指示克勞森做些買賣。馬克斯·克勞森便辦起了一個帶車庫的修理所,主要修理各種電器。
終於,在一家名叫“凱賽”的外國小酒館中,克勞森見到了佐爾格。
當佐爾格走過來的時候,克勞森忙從桌旁站起,向他伸出一隻面板粗糙而強勁有力的大手。站在佐爾格面前的是一位肩膀寬大、健壯結實、面目粗獷的新朋友。他雖然年僅30歲,但已開始發胖。
他們坐了很久,不慌不忙地品味著啤酒,玩著侍者送來的牌。玩牌之間克勞森談論最多的還是他的哈爾濱之行。
“就這樣,我在蓄電池上睡了一個月變壓器倒是沒有。”
“在變壓器上睡覺要舒服得多。”佐爾格一本正經地同克勞森談話。
直到夜深人靜,佐爾格和克勞森才相偕走出酒館。
佐爾格在街上對克勞森說:“現在急需的是一部發報機。你要儘快裝好,但要格外小心。要與威思巴登取得聯絡。有呼號嗎?”
“有可能連慕尼黑也能聯絡上。”
“慕尼黑”是指莫斯科,“威思巴登”是指海參崴。佐爾格首先關心的是無線電聯絡。
“就這麼定了,我們還有許多工作要做。”佐爾格重重地拍了下克勞森的肩膀,這是漢堡港務人員的習慣動作。
馬克斯·克勞森心領神會地笑了:“怎麼,你也喝過鹹水?出過海嗎?”
“什麼都幹過”
他們分手了,佐爾格站了一會兒,目送離去的朋友,彷彿一切都很正常,沒人跟蹤馬克斯。然後他橫穿大街,在轉彎處拐向另一條路,叫了一輛人力車,穿過了幾個街區。為不留蹤跡,他下車後,又步行回旅館。
就在佐爾格住的那個旅館裡,還住著一位美國女記者艾格尼絲·史沫特萊。她和佐爾格在同一層樓上。史沫特萊是法蘭克福一家有影響的報紙駐中國的代表。有關她的許多事情,佐爾格在德國就早有所聞。讀過她寫的書和文章,知道她思想進步,但是並不認識此人。
他們在樓上咖啡廳裡吃早點時總能相遇。漸漸他們熟了起來。
史沫特萊雖已年滿40,但身材勻稱,非常漂亮,而且和藹可親,一雙灰色的眼睛炯炯有神。她是一名富有正義感的作家,對中國有著深厚的感情。
史沫特萊與佐爾格認識的時候,正是她的著作《大地的女兒》定稿之時,書中有許多自傳性的內容。這位美國女作家在上海交遊很廣。她是作家魯迅的朋友,蕭伯納訪華時也和她見過面,同日本和中國的進步記者也常有來往,因而,她常常能瞭解到最新的訊息。
過了一段時間,佐爾格搬出了這個收費昂貴而又不方便的旅館,因為在這兒他從早到晚都受到一些人的監視。德國總領事幫助他在法租界拉斐德路找到一套既便宜又方便的住宅。
第3節 組織在加強
為共產國際服務,我非常高興,我一定把工作做好。
——方文
1930年5月初,佐爾格去廣州和中國其他南部省份,進行六個月的採訪。
6月,佐爾格在廣州再一次見到了史沫特萊。這時,他們已成為無話不談的好朋友。佐爾格向她公佈了自己的身份(佐爾格只說自己為共產國際工作),並請求她為自己物色中國助手,史沫特萊欣然答應。
史沫特萊在中國有許多朋友,她特意將一批思想進步(甚至是中共黨員)的青年安排在自己在廣州的住所聚會,以便讓佐爾格在一旁觀察挑選。
一天,佐爾格正和史沫特萊聊天,忽見門外走進來一位文質彬彬的中國小夥子,他似乎怕打擾他們,便要退出去。
史沫特萊走過去,將那個中國小夥子拉了回來,向他介紹說:
“這位是約翰遜博士,德國人,專門研究中國農村經濟的。”
佐爾格見史沫特萊這樣主動介紹自己,估計這個中國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