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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亞特尼茨基搖了搖頭:“不用了,以後會有新同志和他談的。”
廖雯初吃驚地問:“皮亞特尼茨基同志,你要調動工作麼,什麼時候?”
皮亞特尼茨基彎腰揚起一片雪霧,然後拍了拍手:“我早晚會離開這裡的,希望你們能好好工作。記住,任何時候都不要失去對共產主義的信念。”
說完,皮亞特尼茨基踩著積雪大步向前走去。
不久,共產國際國際聯絡處處長,約瑟夫·阿羅諾維奇·皮亞特尼茨基,優秀的共產黨員 、卓越的情報專家,在蘇聯那場舉世罕見的大清洗中被秘密處決。這不能不說是共產國際情報工作的一大損失。
第2節 蘇子元:關內關外生死行
1935年夏,黑龍江。
夜,黑沉沉的,四周靜悄悄。
黑龍江的江面波濤滾滾,在夜色中翻著黑色的浪花。突然,從蘇聯國境線一側的航道上傳來一陣“嘩啦”“嘩啦”的划水聲,一艘橡皮艇無息無聲地劃了過來。橡皮艇很快划到岸邊,一個三十歲左右的中國人敏捷地跳到岸上。
“哧——”他迅速將橡皮艇放氣,埋藏在岸邊的蘆葦叢中。然後,藉著夜色的掩護向遠處走去。
走了幾十米,眼前出現一條十幾米寬的河溝。那人毫不猶豫地趟水下溝,一步步踩著溝底行走。水慢慢沒過了他的頭頂。他深吸一口氣,遊向對面,爬上了陸地。
遠處傳來一陣狗叫聲和腳步聲。他立刻掏出一把煙末散在地上,然後,貓腰躲進了草叢中。
幾分鐘後,幾名關東軍國境守備隊計程車兵牽著軍犬走了過來。由於菸草的作用,軍犬沒有嗅到什麼,守備隊士兵便向遠處走去。
青年人等四周沉寂之後,擰乾衣服上的水,沿著公路繼續趕路。經過一處無人看守的瓜棚,他坐下來,躺在草堆上,休息一下。
他叫蘇子元,1904年出生於遼東半島。1922年入瀋陽貧兒學校工作。1925年8月在瀋陽加入中國共產黨。1926年,中共哈爾濱特支改建地方委員會,蘇子元被選為宣傳幹事,次年受中共哈爾濱地委書記吳麗石的委派,到蘇聯海參崴學習。回國後,開始從事軍事情報偵察工作。1930年,蘇子元再次赴蘇,進入莫斯科國際列寧學校學習。畢業後分配到蘇聯遠東軍區特別紅旗軍第四科(情報)工作,任上尉情報員。1931年夏潛回國內,先後在齊齊哈爾、哈爾濱、瀋陽等地建立情報站,對日本關東軍進行戰術偵察。
由於最近一段時間,接連發生蘇軍運給情報站的發報機被日偽特務機關查扣的事件,蘇子元決定親自過江,到情報站就地組裝發報機。
一陣鑼鼓和鞭炮聲將沉睡著的蘇子元驚醒,他從草堆上翻身坐起,將頭探出草棚外張望。只見一隊娶親的隊伍,正吹吹打打地走過來。蘇子元靈機一動,鑽出草棚,混入娶親的隊伍中,順利穿過了幾處守備隊的國境哨卡。等娶親隊伍出了國境戒備區,蘇子元便悄悄脫離隊伍,沿路旁的路標牌趕奔火車站,在那裡等候另一位情報員周雲庭的到來。
等周雲庭來到車站,兩人上車到了北安。在北安一家小客店住了一夜,第二天匆匆趕回哈爾濱。
蘇子元先將周雲庭安置在道里中國街的秘密聯絡點“樂天照相館”中住下,這才返回家中。他的妻子朱紹華同樣是蘇軍情報員。一見丈夫回來,就告訴他,情報員縱樹奇來信了,讓他到白城子情報員周太那裡去一趟。
蘇子元立即來到了白城子。周太在城郊農村租用了三間民房,幾畝菜地。當時幾個人正在修建暖窖,翻耕土地。蘇子元和他們一起幹了起來。
暖窖,是當時蘇子元等人研究出來的一種秘密發報間。由於有植物種植,電波的聲音極易被掩蓋。另外,暖窖空間大,迴旋餘地也大,很快就能藏好發報機,也不易引起特務的注意。
齊齊哈爾的縱樹奇也是利用這種方法隱蔽發報的。
幾天後,暖窖完工。蘇子元準備回哈爾濱。周太特意打了一壺高粱酒,切了一斤牛肉為他餞行。
席間,蘇子元突然發問:“老周,聽說你加入家禮教,家禮教那套都是唬人的東西。你還真信呀!”
周太嘿嘿一笑。“家禮教在東北勢力很廣,只要加入此教,不管走到哪裡,擺出家禮教的禮儀、用語,到處是講義氣的朋友,可以逢凶化吉。為了對付軍警、暗探流氓找麻煩,我勸你也要學幾種儀式和必要的用語。”
蘇子元覺得他說的有理,便向他學了幾套家禮教的儀式和用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