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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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永興早就注意到這一點,提前兩個月便派金萬山、陳國華將養雞場開到了飛機場附近。
寒冬臘月,張永興披著羊皮襖,和金萬山、陳國華晝夜潛伏在雞舍裡,注視著日軍飛機場的動靜,記錄著日軍飛機每次起落的架次和型號,以及日軍飛行員轉場的情況。這樣,他們終於掌握了第一手資料。
1935年春節,正當張永興在家和家人準備過年的時候,一個年輕人風塵僕僕地走了進來。他抖落身上的積雪,急切地喊了一聲:“大哥!”
原來是張永興的胞弟張慶國。自從去年夏天,張永興將張慶國送到蘇聯以後,便沒了音訊,如今兄弟相見,分外高興。
“克興,你怎麼回來了?”張永興叫著弟弟的原名,心中抑制不住喜悅。
“大哥,我該學的都學會了,你的兩個女兒我已妥善安排了。你說,我不回來,呆在老毛子那裡,幹啥!”張慶國把大衣一脫,坐在了熱炕頭上,笑嘻嘻地看著他。
張永興倒了一碗開水遞給他,“這麼說你現在出徒了。不過我還得去考核你一下,看能不能做我的助手?”
“你考吧,我肯定沒問題!”張慶國神秘地拍了拍自己拎的一個大皮箱。
深夜,張永興兄弟倆,身披大衣躲進冰冷的小倉庫裡,藉著一盞微弱的燈泡,開始組裝他們的秘密武器——收發報機。
這一次,張慶國學成歸國,主要是擔任無線電報務員。在地下組織的幫助下,他隻身潛行數百里,將一部收發報機秘密帶進了齊齊哈爾。
午夜,隨著滴噠的電波聲,張永興小組的電臺終於和伯力情報四科溝通上了。從此,張永興小組的情報工作有了一個質的飛躍。
1935年6月,夏季來臨。張永興小組的工作已取得決定性的進展,連續向情報四科發報30次。
鑑於齊齊哈爾憲兵隊加緊瘋狂搜捕愛國志士,張永興決定中斷幾天的發報工作。
這些日子,齊齊哈爾街頭整日警笛亂叫,囚車呼嘯而過,荷槍實彈的日本憲兵、偽滿警察挨家挨戶地搜查,個個草木皆兵,如臨大敵一般。整個城市籠罩在一片白色恐怖之中。
由於這幾日無法正常的工作,張永興兄弟倆鎖上家門,雙雙來到富拉爾基嫩江江畔的一處小窩棚住下,釣魚野炊,過幾天悠閒的生活。
“哥,你看,我的收穫不小吧!”張慶國拎著幾條魚走了過來。
“有進步,比上次來強多了。”張永興翻身坐起,點燃乾柴架上的小鐵鍋,準備熬鮮魚湯喝。
“哥,”張慶國一邊收拾魚一邊說:“我看我們得變一組密碼,長期下去會被日本人偵聽到的。”
“我也考慮過這個問題,這個你在行,你就改密碼吧。記住,別忘了通知伯力的同志。”
張永興已將水燒開,將幾尾鯽魚放到鍋裡撒上蔥姜調料。
“前幾天鬼子拉閘斷電,試圖找出電臺的位置。如果電臺不變成交直兩用的,恐怕容易暴露。”張慶國頗內行地說道。
“要想交直兩用,就得裝配乾電池,”張永興撥著鍋下的木柴,“乾電池是特控商品,極難搞到。”張永興望著火堆出神。
“哥,你不是認識排程室的譚大哥嗎?車站上也有電臺,我估計他們也配了應急的乾電池,不如找他想想辦法。”張慶國想出了主意。
張永興沉思了一會,點點頭,“是個辦法。不妨試試。”他用勺子攪了攪鍋:“味道出來了。我看可以喝湯了。”
第二天,張永興來到了車站排程室,向譚繼恕說出了乾電池的事。
譚繼恕見四下無人,便小聲說道:“慶國的判斷不準確。車站有應急發電機,根本用不上乾電池。不過,可以想想辦法。”
“你是說在貨車上打主意?”張永興心領神會。
譚繼恕笑了笑,“聽我的訊息吧!”
三天以後,譚繼恕傳來訊息,當晚有一列貨車,其中一節車廂裝有乾電池等物品。
說幹就幹,在夜裡10點左右,張永興和好友許志嵐悄悄來到路基旁,準備扒火車。
扒火車是許志嵐的特長。小時候他在安東車站揀煤球,練就了一身扒車的本領。此時正是他顯身手的時候了。
只聽隆隆一陣巨響,一列貨車駛來,等靠近他們的身邊時,只見許志嵐飛身上車,很快就爬到車廂頂。然後,從上面爬下來,三下二下便開啟了車廂門。“嗖!”黑呼呼的一物飛下來,又是一物飛下來張永興順路基跑去,見都是印著日本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