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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坪所之事,他早已經得到了訊息,甚至還想向上面參易飛擅殺同僚一本。但是這封信一到來,史真洪立即失去了所有的慾望。這封信上將他派出何人給井坪所千戶官沈志信下令,到其麾下的家丁如何在老營堡所煽動叛亂,一一娓娓道來,分毫不錯!
隨同信件到來的還有兩塊腰牌,史真洪只是掃了一眼上面的名字,頭皮就一下子發麻了起來。這兩人正是他派去的心腹家丁,卻不想這麼快被易飛給逼供出來。
“混蛋!貪生怕死的東西!”史真洪一把將信撕的粉碎,更是惡狠狠的咒罵著兩個心腹家丁,心中也是有些疑惑,這兩人做過許多見不得人之事,也不是沒有骨頭之人,怎麼會這麼快就全部招了出來。
他未見過這兩個家丁如今的慘狀,所以還會疑惑,若是他到了鎮西衛苟華所培訓而出的刑訊室,保證就不會再有這種疑問了!錦衣衛可是號稱鐵人也不得不開口的地方,師承此處的苟華所訓練出來的審訊人員手段能差到哪兒去。
但是如今卻不再是糾纏於這個問題,而是進行抉擇之時了。易飛的條件並不為難,甚至還是相當優厚,以一畝地一兩銀子,從他手中贖回他侵吞的田地。而且還允許他保留三百畝的良田,而且信中絲毫沒有動他手中軍士的意思。
而他需要做的就是在易飛召其他指揮使之時,附和他的提議就行。這種條件不是太苛刻,相反實在是太優厚了,一向手段狠辣的易飛突然間變成了和平主義者,這讓史真洪心中也是不斷犯嘀咕。
但是思來想去,他覺得自己還是沒什麼吃虧的。雖然衛所田地範財神也是包了許多,但是除了前些年還僱傭軍戶屯田之外,這些年基本已經沒動靜了。
這些田地雖然都是良田,但是卻是天災不斷,更兼水利設施早已經因年久失修而廢止。再次投入興建,不僅曠日持久,更是得十數年後,甚至數十年後才能收回成本。範財神明顯對於這種損已利人的事情沒什麼興趣。
既然不用擔心得罪範財神,而且已經連續受災數年的山西誰也不知還會持續幾年旱災,這些一年收不了幾顆糧食的田地留著也無大用,不如換回真金白銀來的實在。
“姓易的,真不知道你這番辛苦為那般?你做的再好,朝廷一紙調令而下,還不是乖乖的走人,投入這麼多,你也不怕血本無歸?!”史真洪嘿嘿的笑著,這也是他痛快的答應的最主要原因,他是世襲的指揮使,今天可以將田地賣於易飛,等易飛調離之後,想拿回來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雷聲大,雨點小!你的均田令呢?也罷,就去鎮城捧下你的場,我倒要看你以後如何收場!聽說,易飛每到一地,分田打井,輸通水利,還真得感謝你的慷慨啊!嘿嘿,最後還不是便宜了我!”沉默片刻,史真洪冷冷一笑,吩咐人準備馬匹,如今易飛已經在向鎮城行進,自己也得前去一會。
當易飛以旅遊觀光一般慢騰騰的趕到鎮城之時,四衛指揮使已經到齊,外加一個副將和兩個參將,三個遊擊已經悉數到場。在總兵衙門大廳中,帶著恭敬的等候著易飛的到來。
易飛帶著鄭科等數個親衛,毫不在意的登堂入室,坐於最中央的位置。鄭科等人按劍而立於身後,雖然年輕,但是一種威勢卻也已經初成,目光淡然的撲向這山西鎮最為有力量的數人。
“今日本帥如各位前來,是為商議一下山西鎮的改革之事。太祖高皇帝創立衛所,以田地養軍如今衛所弊制從生,本官有心改革一二,不知眾位有何高見?”易飛滔滔一席話講完,靜靜的觀察著這數人的反應。
下面幾人沒有說話,只是陰晦的對了幾下眼色,這些小動作沒有逃脫易飛的眼睛,嘴角也是浮現了一抹冷笑,知道這些人已經碰過頭了。史真洪也是告訴了他們,易飛的打算和底線。
“標下等恭聽軍門將令!”幾人異口同聲的道,顯然抱著和史真洪一般的心思。
“好,難得眾位將軍忠心為國,深明大義!”在他們低頭應諾之時,易飛嘴角的微笑更是明顯了,魚兒已經上鉤了。
“衛所不振,歸根結底是軍戶沒有田地,無法養家之下,自然無心於訓練。本官今日有個想法,從各位以級各位麾下將田地給贖回,以分給無田之軍戶。”易飛也不再轉彎子,直接的說道。
“願聽軍門將令!”數人再一次應諾道,但語氣中明顯帶著喜色,可見史真洪的分析利弊的功勞還真是著實不小。
“既然諸位將軍沒有意見,本帥決定以一兩一畝收購回田產,然後再分于軍戶子弟!不過,此事,本官也得先選一個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