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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性,沒有人開口說話,以免落人口實。但是並不妨礙他們之間特殊的交流方法,一時間,眉眼齊動。看那眉毛忽爾上躥下跳,忽爾左右舞動,那雙目之間不斷轉動,發出的資訊又是如此之大,實在讓後世的計算機都汗顏。
雖然沒有一人開口,但是片刻過後,在一陣陣眉目傳情之後,似乎就達成了一個協議,所有人都輕輕的吁了口氣,不時有人輕輕揉了揉眼眉,看來這一翻交流也實在不算得輕鬆。
在萬眾矚目之下,一個老頭顫巍巍的站了起來,輕輕的咳嗽了一聲,有些茫然的向著孫子福微微施了一禮,“知縣大人,公文我們已經看過了,但是小老有個疑問,還請問下大人,我大明律不是講,大明賦稅不是一向取自於百姓嗎?不知這裡可有各位鄉紳父老能幫的上忙的事嗎?”
“這隻老狐狸!”孫子福心裡恨恨的問候了一遍這老頭的母系親屬,但知道這老頭雖然本身不算什麼,卻有一個兒子在吏部任職給事中,官雖不大,但權力不小,保持著臉上卻是一副溫和客氣的微笑,“劉老丈客氣了,免禮,快快請坐。只是本官也難啊!數千石糧草可不是小數,雖然可以從小民處加稅收到,但一來連年戰亂,百姓多多困苦。二來,曹總兵急切需要,從小民中收取耗費時日過久,恐怕會影響大軍作戰,這個罪名孫某可背不起啊!”
“為國出力原本就是吾等份內之事。可是,大人,山西連年大旱,這裡的鄉紳父老許多都是入不出,早已個個困苦不堪,而此次徵糧數目如此之大,傾家蕩產也根本無法滿足啊!”劉老頭臉色一暗,一副有心但卻無力的樣子。
“去你媽的!還入不出,個個困苦不堪?!你姓劉的這麼一大把年紀了,上個月還娶了個雙九年華的小妾,聽說還花了數百兩銀子,你都困苦成這個樣子了,苦的只剩下銀子了?”就算以孫子福的涵養,在聽到這番話時,都有想罵孃的衝動了。
但定了定神,他還是客氣的說道,“劉老過慮了,雖然說有數千石糧沫,但是在座的也有三十餘人了,眾人一均,難度還不是太大。如今國難當頭,大家更需為聖上分憂,為我嗷嗷待哺的王師貢獻一些力量啊!”
“大人說的在理,小民也深以為然。但是如今兵連禍結,這仗還不知道要打多久,就算咱們這次從牙縫裡省出來這些救命糧,也還遠遠不夠啊!”這時,一箇中年人說道。
“可望多慮了,你可能沒有看清公文,公文上說曹總兵上文請朝廷以朝廷名義向各位鄉紳父老借支一些糧草用以大軍急用,事後朝廷還是會按數將還眾位的。”孫子福一看,此人雖然只是一個掌櫃,名叫範可望,但是卻是更加的惹不得,這人背後站的可是大同鎮范家,微微一笑,耐心的解釋道。
“大人,是否在考慮一下,畢竟取稅於士紳,歷來根本就沒有這麼做的。”一個老人有些惋惜的嘆道。
孫子福只是微微一笑,卻並沒有什麼表示,開什麼玩笑,本縣只有萬多戶人,而且久歷大旱,若是再強行抽稅,估計不等流賊打來,自己這就又成了一個賊窩了。
“可笑!如今天災人禍不斷,我等收成早已近乎全無,早已入不出,困苦不堪。區區數十人卻要負擔如此之眾的糧沫,而山西小民何止百萬,積少成多之下,別說數千,就說數萬,數十萬亦不是不可能之事!”一個秀才模樣之人頓時大叫道,義正言辭的反駁道,“大人強徵賦稅於士紳!國法所不容,大人難道真的覺得一人可使天下無聲麼?”
“放肆!葛洪!爾只是一秀才功名,竟敢如此咆哮於本縣,目無王法!不怕本縣革了你的功名嗎?”孫子福頓時大怒,別的人身後都有大佬也就算了,這個葛洪原本只是一土財主,但是祖墳冒煙,讓他中了秀才,算是勉強步入士紳這一層次,但是根本沒有背景,如今竟然敢向自己發難?!
“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懼之!”葛洪毫不示弱,他也根本沒辦法,這個刺頭是大家一致決定的,沒有什麼後臺的他被人一致推為過河卒,“大人倒行逆施,就不怕被惹起公憤嗎?”
“好,好一個強項秀才,本縣記住了!”孫子福恨恨的點點頭,他已經清醒過來了,明白這是眾人聯手給自己難堪,再追究下去根本沒好果子吃,只能說句場面話下臺。
“大人這是何意?”不出孫子福所料,立即就有人為葛洪出頭,“葛洪也是一片公心,畢竟大人此舉實在太過於驚世駭俗,開本朝未有之事,委實讓人心難服。”
眾人一見火候已經差不多了,紛紛七嘴八舌的表示反對意見。按以往的慣例,只要是到這一步,眾人再推上一把,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