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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客氣的問道。
“易千戶客氣了,心所安,無處不安。這地方本官覺得十分舒適!”張維世含笑的回應道,接著將話題岔了開來,“易千戶,本官正與董大人商議秋稅之事,既然你也到了,不妨一起聽聽!”
“這個卑職如何敢”易飛站起身剛開了個頭,就被張維世伸手製止住,只好輕輕的坐下。
“無妨,只是私下聊聊罷了。董大人你將鎮西衛所應交納的夏糧秋稅與易千戶說說吧!”張維世淡淡的道。
“那下官就僭越了!”董衛國應了一聲,向著易飛道,“今年秋稅,上面已經開始催促了!我鎮西衛起運秋糧計一千五百六十三石二十六升一合三勺每石徵銀八錢,共徵銀一千二百四十八兩餘,起運腳價銀百十四餘兩。桑絲百一十五斤零一錢,徵絹二百一十二匹,計徵銀九百一十六兩五錢六分三厘。崇禎七年,我寧武加徵銀二百七十四兩六錢四分五厘。以上共徵銀二千四百二十兩餘!”
“夏稅秋糧,本所各存留倉米二十九石四鬥,每石徵銀七錢。共徵銀二十兩五錢八分,備本州官吏俸糧支用。夏稅秋糧,本州各存留儒學倉米二百石,每石徵銀八錢,共徵銀一百六十兩,備本州儒學師生俸糧支用。”
“而具體到你鎮羗所,則為秋糧夏糧合計二百七十六石,桑絲徵絹合共銀一百六十三兩!”
聽到董衛國一口氣說完這些,易飛小小的鬆了口氣,這個數字還是難不倒自己,但是董衛國下一句話立即就讓他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當然,再加上火耗路損和各種攤派副稅,這個數字還得翻上一倍!”董衛國有些不忍的掃了易飛一眼,這個數字他已經是一縮再縮之下才得出的。
易飛心中也是一寒,他明白董衛國眼睛中表達出的意思,如此親近的關係也僅僅讓步到這裡,鎮羗所距離衛城僅僅百里不到,稅收就這麼加了一番,那若是關係較遠的又該負擔何等之重?普通的老百姓沒有關係的情況下又該如何?這一番稅收下來,又該多出多少流民?
易飛的腦海中也是浮現出胡家堡那些難民的慘況,拖家帶口,人人神情麻木,走著走著一頭倒地不起,更有的一個不小心就再也找不到自己的孩子,只有路邊一堆堆枯骨。為了一口吃的,不惜委身的小女孩們
“大人,山西連年大旱,百姓困頓不堪,卑職”易飛回過神來,開口便想勸說張維世能夠減免百姓一些稅糧,但是話一出口,立即就知道不對,立即停住。
“易千戶不必擔心,方才本官已經同董大人商議過了,你為國立了大功,此次本官便免了你這一年的稅糧!”張維世誤以為易飛是為自己求懇,當下含笑溫言道。
“謝過大人!”到頭來便宜了自己,易飛也是有些無言,但是能省則省,易飛也知道自己目前的斤兩,雖然張維世對他有些看重,但有些事還不是他能摻合的。
“稅糧之事,朝廷催促頗急,本官也不能多待於此,已經耽誤了數日,本官今日便要趕回寧武,主持此事!”此次到來,主要是安撫好易飛這員悍將,如今該做的都已經做了,而稅糧之事,崇禎一朝從來都是雷厲風行,對於怠慢此事的官員也從來決不姑息,張維世深知崇禎的脾氣,這回是真的不敢耽誤。
“我等送送大人!”董衛國和易飛忙起身行禮。
張維世出了房門,早有家丁準備好一切,張維世進入馬車,易飛兩人直送一行人等出城數里,這才折轉而回。
而董衛國並未回城,在城外與易飛作別後,也是匆匆趕回衛城,稅糧既然已經開始,那是誰也不敢掉以輕心。
崇禎七年六月,陳奇瑜乃引軍西向,約會陝西、鄖陽、湖廣、河南四巡撫圍剿漢南農民軍。高迎祥、張獻忠、羅汝才、李自成等部見明軍雲集,誤走興安車箱峽。峽谷之中為古棧道,四面山勢險峻,易入難出,唯一出口為明軍所截,馬乏多死,弓矢皆脫,雖然之後陳奇瑜一則輕信流寇,二則糧餉不足,不能久圍,只能相信流寇投降的誠意,卻最終讓流寇死裡逃生,犯下大錯。
但是崇禎此時也是看到了全滅流寇的希望,既然陳奇瑜能夠一點就將流寇全滅,只是短於糧餉罷了,至於糧餉,那還不好辦,大明子民萬萬,再加一點不就成了?只要糧餉充足,那剿滅流寇自不難!
隨著北京的一聲令下,全國內轟轟烈烈的徵糧收賦的運動正式開始!而崇禎七年,本來已經被官兵打敗包圍的流寇們也是十分慶幸的趕上建奴入寇官軍這大批北調勤王這一良機,絕地逢生,從覆沒邊緣成功突圍而走。
痛定思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