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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愣住了,當然不是被這‘五十萬天兵’嚇倒了,而是被這些洋洋得意的騎士雷住了。什麼時候,鎮西軍成了大西軍曾經的手下了?不過,他們的疑惑並沒有持續多久,中軍的令旗一陣搖動,第一排的數十位火銃兵立即扣動板機,十數個死在臨頭尚不知曉的騎兵頓時華麗麗的倒下。
什麼表態都不如直接動手來的明顯,眼看著十數騎倒下大半,張獻忠也是完全明白了對方的決心。不過他卻絲毫也不擔心拿不下前方的三千不到的人馬,就算對方的火銃威力不錯,可以射擊至數十步外。那又如何?數千人如何能夠擋住數萬人潮水般的攻擊?
張獻忠可不是一個體恤麾下的統帥,反之他完全是一個‘一將功成萬骨枯’的信奉者,或者說多年的戰爭也是讓他對麾下的死亡毫不在意。在他剛剛起兵的那些年,每一次拉起數萬人,一場大仗下來,能剩下數百就已經相當不錯了。士兵損失再多也是無所謂的,只要他還活著,他就可以短時間內再次拉攏起一支數量龐大的人馬。
對面的叛軍陣地修的倒是不錯,最前方是一色的長槍兵,依託著緩坡地形,構築了一排排半人高的腰牆。而在長槍兵後面,則是一排排的火銃手,而且看起來火銃手的數量也是極為驚人。對方的思路十分的簡單而且實用,以長槍兵攔截住攻擊人群,然後再用火銃兵給予足夠多的殺傷。但是越簡單的計策,破解起來就是越艱難,當然這個艱難也是相對於別人而說,在張獻忠看來卻是不堪一擊。
因為張獻忠絲毫不畏懼士兵傷亡,在他看來,這麼單薄的一層長槍兵,就算自己是進攻一方,不佔地利。但是隻要用千把人命填平這層長槍兵,那後方的火銃手就完全是任自己屠殺的物件,這場戰爭打起來雖然沒有多大意思,但是對於好久沒有人殺,早已經弊了一肚子火氣的張獻忠來說,還是可以出出胸中惡氣。
張獻忠大手一揮,最前的孫可望便是督戰著近三千人馬緩緩向前,他們最前排是一排拿著厚實木盾的刀盾兵,跟隨其後的則是長槍兵。大西軍的打法,一向也就那麼幾個招式。若是騎兵對戰,那大家就一窩蜂的湧上去,打的贏就打,打不贏就跑。而步軍一般都是炮灰雜兵在前承受損失,精銳勁卒跟隨於後,最後則是壓陣的老營騎兵。這就是他們的所有陣法,雖然在四川安定了這幾年,他們也是依照大明軍隊開始構建軍陣,但是內容核心還是這麼幾條。
畢竟他們依照著自己的看家本領,將大明官軍打的屁滾尿流,那又何必學習官軍的戰法?只有寥寥不多的幾個出類拔萃的人物,比如李定國、孫可望、艾能奇等才能體會到其中的軍法要義,才會心甘情願的對之學習。
一百步,八十步
一直行至七十步內,鎮西軍依舊沒有仍然開銃的打算,到了此時,再蠢的人也是知道,對面的根本不可能是叛軍。這些叛軍中的火銃手根本不可能沉的住氣,敵人到達七十步內還不開銃,雖然心底越來越沉,但是孫可望還是硬著頭皮,下達了衝鋒的命令!
一瞬間,五千士卒完全象是脫了僵繩的野馬,陣容大亂的向著鎮西軍疾步而來,速度一下子提升了數倍之多。
幾乎與他們的將令同時
進行的是,鎮西軍也是下達了開銃的命令。不同於平時,鎮西軍可以在寬闊的地面上一字排開,這一次形成的是密集陣。而且還是極為厚實的火銃陣,三段擊也是完全放棄,改為蹲、跪、站,而且再也不是保證火銃的連綿不絕,而是追求以同時開火形成最大的火力密度。至於全體開銃後的裝填,則是完全交於後面不在射程之內的同袍負責。前面只負責開銃打擊,打完就左手遞於後方,然後從右手接過火銃。
“開銃!”
隨著一聲尖厲的哨聲過後,一聲聲粗壯的嗓音也是不斷響起,近千杆火銃齊嗚的聲音也是完全壓倒了任何聲音。
一股股硝煙升起,孫可望的原本衝擊的大軍也是如同被一隻看不見的手猛的一撞,前進的勢頭頓時為之一滯,跑的快的更是整個人都猛的向後拋飛而前。至於持盾的大西軍,更是鎮西軍士兵的重點打擊物件,一輪火銃後,前方已經再也看不見厚實的木盾,看似堅固的木盾也是全部四分五裂,飛濺的木刺也是扎滿了它們主人一身。而少數幸運的衝至鎮西軍長槍兵前面的大西軍士兵,也是悲哀的發現,他們面前出現了一層密集的長槍,而讓人無法忍受的是,這些長槍兵不僅沒有一絲懼怕,甚至個個都是帶著變態的興奮
五千人猛的倒下近一成,這種傷亡已經遠遠超出了大西軍的忍耐程度。尤其是原本還站於後方的大西軍士兵,突然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