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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里擺弄著他的蝴蝶結領結,以他特有的方式狠狠瞪了奧德一眼。他在思考。“所以你們想讓我把這孩子傳來,問他一些問題。”
“是這個意思。芬克帶來一份請求書,提出這孩子是一個違法少年。”
哈里對這話可有點反感。他那發亮的前額突然皺了起來。“一個相當嚴重的斷言。那孩子犯了什麼罪?”
“妨礙司法。”
“你有法律根據嗎?”
芬克開啟一個卷宗,站起來從寫字檯上面遞過去一份薄薄的訴訟案摘要。哈里伸手接過來,開始慢慢閱讀。室內靜寂無聲,劉易斯感到有些惱火,因為他畢竟是聯邦調查局的第二號人物,而這個法官似乎並不在乎這些。
哈里翻了一頁,瞥了一眼手錶。“我聽著呢,”他朝芬克說道。
“法官大人,我們的看法是,由於他的虛假陳述,馬克·斯韋妨礙了此案的深入調查。”
“哪個問題?兇殺還是自殺?”
絕妙的要點,一聽到這個問題,芬克心裡就明白了,哈里·羅斯福不是個好對付的角色。他們是在調查兇殺案,而不是自殺案。法律上並沒有規定不許自殺,也沒有規定不許目擊自殺。“嗯,法官大人,我們認為該自殺案與博伊特謀殺案有著某種非常直接的聯絡,那孩子的合作非常重要。”
“如果那孩子什麼也不知道怎麼辦?”
“在審問他之前,我們不能肯定。眼下他正在妨礙調查。如您深知的那樣,每一個公民均有義務協助執法官員。”
“我對此爛熟於心。但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就斷言那孩子是個罪犯,似乎有點過於嚴重了。”
“法官大人,如果我們能舉行一次秘密聽證會,把那孩子傳到證人席上,並讓他宣誓,然後向他提問,就會有證據的。這就是我們正在努力做的一切。”
哈里把訴訟案摘要扔到一堆檔案中,取下他的老花鏡,嘴裡咬著菸斗柄。
奧德身子前傾,神色莊重地說:“請注意,法官大人,如果我們把孩子拘留起來,然後舉行一次緊急聽證會,我們認為這個問題便能得到解決。如果他宣誓說他對博伊德·博伊特的事一無所知,那麼便可以撤消請求書,孩子回家,事情便了結了。這是例行程式。沒有證據,沒有發現少年犯罪行為,也不會有傷害。但是如果他知道與屍體埋葬地點有關的某些情況,那麼我們便有權知道,而且我們認為,在聽證會上那孩子會告訴我們的。”
“法官大人,要讓他開口說話有兩種方法,”芬克補充道,“我們可以在你的法院裡遞交這份請求書,並舉行一次聽證會,或者我們可以發傳票讓這孩子站到新奧爾良大陪審團面前。留在這兒似乎是最快而且最好的方法,特別是對那孩子來說。”
“我不想一張傳票把這孩子傳喚到一個大陪審團面前。”哈里嚴厲地說,“明白嗎?”
他們都連忙點點頭,而且他們全部十分清楚,聯邦大陪審團可以無視一個地方法官的感情,在任何時候傳喚馬克·斯韋。這是典型的哈里風格,迅速為他的司法許可權範圍內的孩子撐起保護傘。
“我更願意在我的法庭上處理此案。”他說道,幾乎是自言自語。
“我們同意,法官大人。”芬克說。他們都同意了。
哈里拿起當天的日程安排表,如往常一樣,上面記著密密麻麻的棘手的事兒,遠遠不是他一天之內能夠處理得完的,他仔細看了看。“依我看,關於妨礙調查的這些斷言是站不住腳的。但是我不能阻止你們遞交請求書。我建議我們在儘可能早的時間就這件事舉行聽證會。如果這孩子實際上什麼也不知道,我想事實大概也是如此,那麼,我想這事就算了結了,儘快處理。”
這正合眾意。
“讓我們在今天午餐時做這件事。這孩子現在何處?”
“在醫院裡,”奧德說,“他弟弟住院還不知要住多長時間呢。他母親在那兒閉門不出,馬克到處遊蕩。昨晚他和他的律師呆在一起。”
“聽起來好像是雷吉吧,”哈里說,話語間流露出幾分喜愛,“我看沒有必要拘留他。”
在芬克和福爾特里格看來,拘留非常重要。他們想把那孩子抓起來,用警車把他帶走,關進牢房裡。總的來說,要嚇得他開口說話。
“法官大人,如果我可以發言的話,”劉易斯最後說道,“我們認為拘留是當務之急。”
“嗯,你們這樣認為?那我則願聞其詳。”
麥克蘇恩交給羅斯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