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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無偵探跟蹤。“是性別歧視,非法解僱,性騷擾等等。我想我們把一切罪名都列進去了。巡回法庭。對,就是那個。把檔案調出來。把彭尼·帕圖拉的名字改成黛安·斯韋。被告將是阿克—朗公司。把總裁的名字單獨列出來。他的名字叫切斯特·坦菲爾。對,把他也作為被告,控告他非法解僱,違反勞動法,性騷擾,再加上平等權利指控,要求一百萬或二百萬的損害賠償金。現在就做,要快,準備一張傳票,還有申請備案費用的支票。趕快遞交法庭申請備案。我大約半小時之內就來取。抓緊點。我將親自把它遞交給坦菲爾先生。”
阿克—朗公司設在一系列金屬構件連成的建築群裡,坐落在機場附近一條街道上。這是一個工業區,這裡的工人工資為法定最低限度。
雷吉將車停在大樓正面附近的來訪者停車處。她拿起公文包,推開門。一個黑頭髮、傲氣十足的女人叼著一支長長的香菸,全然不理會她,電話筒緊貼著耳朵在那打電話。雷吉站在她面前,不耐煩地等著。房間裡髒兮兮,佈滿灰塵,瀰漫著藍色的煙霧。牆壁上貼著褪了色的警察照片。半數日光燈都是壞的。
“能為您做些什麼?”那接待員放下電話問道。
“我要見切斯特·坦菲爾。”
“他在開會。”
“我知道,他是個大忙人,但我有東西要交給他。”
接待員把電話筒放到寫字檯上。“我知道。那會是什麼東西呢?”
“一點也不關你的事。我要見切斯特·坦菲爾。事情很急。”
這下可把她給惹惱了。門上的姓名牌上寫著:路易絲·謝諾爾特。“夫人,我才不在乎事情有多急哩。你總不能隨便闖進來就要求見本公司的總裁。”
“這家公司是一個血汗工廠,我已經對它提出起訴,要求它賠償二百萬美元。而且我也起訴了切斯特那小子,要求他賠償幾百萬。你給我去找這蠢貨,叫他立刻上這兒來。”
路易絲立即站了起來,從寫字檯一步一步朝後退,“你是律師?”
雷吉從公文包裡掏出訴訟案卷和傳票。她看了看,沒理睬路易絲,說道:“我確實是律師。我需要把這些材料交給切斯特。快去找他。如果他五分鐘之內不到這兒,我將修改它,要求五百萬美元的損害賠償金。”
路易絲飛快地跑出房問。穿過幾扇雙層門。稍後,雷吉跟了上去。她穿過一個有許多破舊不堪的狹窄小隔間的大屋子。那兒每個孔隙似乎都在滲漏著煙霧。地上鋪著老式的長絨地毯,磨損得很厲害。她瞥見路易絲那圓鼓鼓的臀部溜進了右邊的一道門,便跟了過去。
當雷吉闖進去時,切斯特·坦菲爾正站在寫字檯後面。路易絲一聲不響。“現在你可以走了,”雷吉無禮地說。“我叫雷吉·洛夫,律師,”她說著,雙目怒視著切斯特。
“切斯特·坦菲爾,”他說道,並不伸出手來。他就是伸出手來,她也不會去握。“洛夫女士,這樣有點失禮了吧?”
“叫我的名字雷吉。懂嗎,切斯特?叫路易絲出去。”
他點點頭,路易絲正巴不得呢。她走了出去,順手帶上門。
“你有什麼要求?”他大聲說。他約摸五十開外,瘦長惟悴,臉上斑斑點點,一雙金魚眼半藏在那副金邊眼鏡後面。
她把訴訟案卷和傳票擲到他的辦公桌上。“我來給你送個訴訟件。”
他佯笑著看了一眼。他可是一個不怕律師也不怕他們那些把戲的男人。“為什麼?”
“我代表黛安·斯韋。今天上午你開除了她,今天下午我們就來控告你了。這種伸張正義的速度夠快的吧?”
切斯特眯縫起眼睛,又看了一眼訴訟案卷。“你在開玩笑吧?”
“你要是以為我在開玩笑,那你準是個白痴。案卷上全寫著呢,切斯特。非法解僱,性騷擾等等。二三百萬元的損害賠償金。我一直在搞訴訟,但是,說句老實話,還從來沒見過這種事。這位可憐的女人已經在醫院裡陪她兒子兩天了。她的醫生說,她必須守在他的床邊,寸步不離。事實上,他曾給你們打過電話,說明她的情況,但你們這些混蛋藉口她誤工把她開除了。我恨不得立刻就向陪審團闡釋這事。”
有時候切斯特的律師要花兩天時間才能回覆一個電話,而這個名叫黛安·斯韋的女人卻在被解僱後幾個小時內就提出了材料翔實的訴訟狀。他慢條斯理地拿起卷宗,仔細地讀著封頁。“直接起訴我?”他問道,好像他的感情受到了傷害似的。
“切斯特,是你解僱了她。